,一起庆祝,好不好!”众人当然欢声叫好。陈去华的眼光越过众人,看向站在远处的苏简,道:“大家也别放过苏简呀,这小家伙儿这次升职升的不小。我出钱买酒,大家一起灌他!”众人又是大笑,又是起哄,拥着苏简等一群人去了庆云楼。
庆云楼位于城南的东巷坊,离神武大营很近,渡过律水没多远就是。据传庆云楼祖上是大内的御厨,后来辗转出宫,在外城的东巷坊开了一座饭庄。东西巷坊原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而在永徽帝之时,东巷坊逐渐成为食肆酒铺云集之所,而与之一街之隔的西巷坊则多为教坊之流的所在,是世人寻芳问柳的妙处。未时一刻,神武大营众人,换上了常服,欢欢喜喜地拥着陈去华等人去了庆云楼。
苏简是第一次来庆云楼这等高档次的饭庄,只觉得这座庆云楼,自内而外都透露着豪奢,却又不骄矜,乍一看还是颇为低调。只是等神武大营众人一起拥到二楼雅座,才愈发看出这庆云楼的不凡来。雅座之内,两面山墙之处,列花架,一面是四时香花,一面是奇松异柏制成的盆景。苏简只觉得幽香扑鼻而来,带着一丝清凉之意。墙上挂着名家书画,据原征说,这些都是当朝大家。席间器皿也精致非常,一水儿的天青色瓷器,无论杯盘碗碟,象牙的筷子,每一位前面还放了一个小小的鼻烟壶,从内里绘制了细细的人物,透亮又出彩。这可惜这班将官之中,用鼻烟的人就相当少,能赏识这等器皿的人就更少了。
那老板似乎与陈去华相熟,陈去华一说,便应下,只用片刻,菜肴就流水价一般送上来。陈去华却不过众人的极力要求,与老板打了招呼,说是水酒尽管上,哪怕是要喝空了庆云楼,也得让这帮兄弟们喝好了。一旦上了酒,这帮行伍出身,平日里连酒星也沾不到的士兵们便欢呼雀跃,叫店小二统统满上,然后就开始吆五喝六地行起酒令来。
苏简推说不会酒令,只坐在一边小口小口地饮着。这个时代的酒颇像前世里的黄酒,入口绵和,但是后劲颇大。苏简不敢多饮,只看着一拨人跟着一拨人来到陈去华面前敬酒,陈去华从不拒绝,酒到杯干,有时还捎带上苏简,逼她也陪上几杯。
酒过三巡,庆云楼二楼雅间特地请来了教坊乐手,为神武大营的一干人等奏乐助兴。一时间,鼓乐齐鸣,整个席面甚是热闹。陈去华又自己起来,来来回回各桌都敬到了,冷不丁莽汉子姚平喝大了,搭了陈去华的肩,道:“陈将军,这庆云楼酒饭虽好,可惜没有姐儿唱曲儿助兴。将军,兄弟们都觉得不曾尽兴呀!”
苏简听了,又闻见姚平那里传来一阵酒臭,连忙捂着鼻子说:“老姚,你莫不是喝醉了?”
姚平哈哈大笑,引得整个庆云楼楼上神武营的将士都回过头来。姚平笑毕,喷了一个酒嗝,对苏简说:“小苏简,你莫不是也没见识过青楼吧。要不我们今日就吃定了陈将军,让他带我们去抱月楼去耍,大家说,好不好?”众将听了,轰然一声喊好,更有一人,在远处大声叫道:“听说陈将军就要纳了抱月楼的花魁。我们此去可是要见市面喽……”正是楚平蛮的声音。
陈去华的脸色突地变红,一直红到耳根之后,可是没有矢口否认,只是坐在椅上尴尬地笑着。这会儿众将起哄地更急了,有人大吼:“结账!店家赶紧结账。我们要赶到抱月楼去见小嫂子去。”少时庆云楼的老板上来,陈去华往他手里递了一小锭赤金。苏简听到那庆云楼老板轻声对陈去华说:“将军,抱月楼连妈妈那里,小的已经使人去打招呼了。”陈去华尴尬地笑笑,道:“袁老板,如是这饭资不足,陈某明日遣人送上。”不等那老板答言,已经有好几名校尉一拥而上,?读顺氯セ??嘧啪坪ヌ菘谧呷ィ?谥谢购艉妥牛骸叭ケг侣タ椿??叮 ?p 苏简异常尴尬,去也不是,不去吧,独自归家,又太露行迹。想了想,终于横下一条心,与庾信原征两个,沿着东巷坊,说说笑笑朝西巷坊巷末那一座高耸的花楼走去。那座花楼就是在整个天京城艳帜高举,堪称西巷坊“花中魁首”的抱月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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