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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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荔枝树下(2/2)
敢怠慢。就很快地站起来,伸出了双手,去接过了它。

    我打开一看,这是一本年代久远,质地并不太好的笔记本。可我仔细一看,慢慢的,我的眼睛,就被它的内容感动得近乎呆滞了。

    啊,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一本我的作品的剪辑。这里有我才开始创作时,表过的一些,有诗歌,也有散文。那些连我自己,都忘记了的小小文章,她居然都给我收集起来了。要是我哪一天有资格,也出个什么文集全集大全集什么的,怕是非得找她,要了这些资料才行。

    面对着眼前的她,我作为一个执着写文章很多年的人,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了。但我也相当地奇怪。真的,这的确已经不是一个文学青年,或者说是一个文学爱好者的行为了。这种行为,真是出它好多好多倍了。

    再说,我们中国的作家,那是是何其的多,光是全国的协会的会员,都快逾万了。何况更加是,我的那些并不入流的文章,万万也没她这样苦心收集的资格。这简直,就是在浪费人家青春和生命。想到这儿,我感动万分,就心情沉重地说:小区,难道你对文学,真的,就是这样痴情么?

    区国华一笑:我哪里是对文学,有这样的兴趣呢?是文学,尤其是你,陈老师,救了我区国华的一条小命。

    听了她这句话,我的心头又是一振。看着她,暗忖,是不是因为在派出所打了人的事情,她现在来慢慢地玩我什么啊。

    联想到了今天在我身上生的种种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我这个人对我们的公安,的确没有什么恶感,也没有什么好感。总之,心情是相当复杂的。十几岁时在凤凰城,就被公安逮进了大牢,还摁到地上,就要枪毙了。在饥寒交迫的新江,倒是被公安弄进了收容站,给我买了张火车票,让我回到湖南。等于是救了我一命。在贵州,又被公安的外围,民兵抓进了自制的牢房。幸亏有朋友秋秋相助,让我逃了一难。

    至于到了东纽约长安,那是见得就更加多了。所以,不管她如果要玩我,我是胸有成竹的。再说,我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让她可玩的。想到这里,稍稍地放宽了心。笑笑说道:到底是什么事?怎么可以说,是我救了你一条命?你老是在放什么悬念啊,你比我们写的,功夫还要厉害。你就快快说了吧。

    她见我急成了这样子,就轻松地笑了:陈老师,我哪里是在做什么悬念。不像你们这些大作家,我们想做,都还做不来呢。陈老师,我问你,你原来是不是,在湖南凤凰的《水云》刊物,做编辑的?

    说得对。我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不记得,在那一年的第一期。你编辑过一篇小小的散文,叫做《荔枝树下》?

    我一听,《荔枝树下》?说实在话,自己编的文章,自己写的文章,基本上都像是自己生的孩子。哪里有忘记的道理。连忙说:是,是编过这么一篇小文章。文章原来的名字,叫做《荔枝树下的姑娘》,采用时,我建议作者删除了后面那三个字。

    因为这篇文章准备表时,在我们的编辑部里的二审当中,曾经有过一些小小的争执。所以在我的印象,就更加深了。

    当时我说,这个稿子,是从来稿比较少的南方寄来的。从写稿人的行文遣句来看,年龄应该是个好小好小的姑娘。或者说,还是一个小学生。但是那文章呢,却写得极有南方生活的气息。从点点的忧郁之中,折射了作者内心深处的情感。很有人情味道,文字也还算是流畅的。有的人却说,这文章写的没有我们的凤凰味。

    我们是凤凰城的文学刊物,就要有凤凰城味道的文章。

    说真的,我很不明白凤凰城味道的意思。就问,凤凰味,是是什么味。那人呢,看着我,也说不出来。我却认为,凤凰城这个词,在凤凰地域上来说,有它一个具体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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