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帽子的帽子。我从地主崽子,变做了基本家崽子。
从被打倒的对象到了团结的对象,日子当然稍稍地好过些了。基本家的崽在那时虽然比地主崽名份要好些,可哪里又有谈恋爱的权利?世界上的事也是巧。不管人世间的魔鬼给你制造多少不平,上苍却会很公平地对待你。
每个人都是夹着一个烙饼,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他给每一个人的面前,都开放出了一条生路。当然,每条路上都有悲欢离合。人的运气来了,城墙也挡不住。我跟张青青谈恋爱的事,就是挺让人回味的。
王建春点评:放屁,张青青,是你的第一个恋人?你陈本虚好狡猾的哟!那你把人家马冀凤,往哪里放?你就忘记了人家?还有你结几次婚的统计方法,也是有问题的。好的,我们毕竟是一起光屁屁长大的,不揭你,算了。
满长雄点评:听他说话,什么第一个老婆,又是什么初恋情人,又结了几次几次婚,就感觉这个人,一定是个爱情婚姻的大骗子。
严格说来,青青是我的亲戚。她是我养母的妹妹的女儿。
我养母的妹妹,照现在来说,那是太开心太快活了。可是按以前来说,那命真的是太苦了,她的一生,总共生下来了五个儿女,可是这五个儿女,却是属于五个认识和不认识的,记得和不记得的,知道和不知道的父亲。
当然,长辈们出现的一些生活上的问题,我一个作为晚辈的在这里,不能够乱作什么评判的。这个最小的一个女儿,也不知道她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就过继给了原本来说是工人,后来又查了出来,是叫做特务的家庭。
我们那时学习什么庄的狗屁诗。个个就写诗。她的诗写得不错,我写的当然也可以。于是我们就一同写诗,一起排戏。这也是我当时压住心里的厌恶,很喜欢那个什么宣传队的原因。自从有了写诗那事,就借着机会,常到她家里去。利用我的长处,帮她家里做一些小事。她父母见了,对我都很好。
就这样来往了好多天,十分内向的青青突然告诉我,那个过继给我的养父做女儿,她同母亲不同父亲的姐姐,陈锦生的丈夫曾用明,亲自到了她的家里,叫她不要跟我好。
当时的我,真的很天真。听了这话,颇不以为然。认为这个曾用明,对于我们家来说,本来就是外来人员,算什么东西,敢来管我。
再说,当时我还天真地认为:爱情,是可以用粗暴干涉来解决的吗?
我以为,只要她和她的父母接受我,不就行了。因为她的父亲是长沙人,出身也不好。母亲是个家庭妇女。她们对我都没意见。青青对我的那种融洽,那种默契,只有我心里知道。
这哪里还有什么不行的?不过这事,我也有点感觉到,我的那个养母,她那个姨母朱淑娴,可能会反对的。
可我这个人,对事总是喜欢存一点点侥幸的心理。以为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了,她作为长辈的,在大面子上,也要过得去吧。晚辈婚姻大事,也不好意思太反对了吧。
再说,一个人的心境,不会是这样残酷的吧。不料,就是这个我认为不可能这样残酷的人,反对得相当厉害,残酷得相当地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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