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人阅兵!’”
李定国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白文雅银铃般的笑声,紧接着白文雅的话又让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纯哥,你前一个笑话我只听过十遍,现在这个笑话嘛,我听过了一百遍。戚继光戚少保就是太完美了,所以大家都爱拿他怕老婆的事出来说。咯咯,说到这个怕老婆的事,还是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本朝有一吏人怕老婆,一天被妻打破了面皮,次日上堂,太守见面问之,吏人谎说;‘晚上乘凉被葡萄架倒下,故此刮破了。’太守不信说:‘这一定是被你妻打过了的,快差隶拿来严办。’不意大守夫人在后堂听到,大怒,抢出堂外。太守慌忙说:‘你且暂退,我内衙的葡萄架也要倒了。’”
李定国感到气氛有些诡异,他怎么跟这个青梅竹马的美女在讲一些怕老婆的事情,这不是变相地培养她做一个“河东狮”。
正当他想要把话题转开时,白文雅却幽幽道:“你们男人啊,多数都是喜新厌旧、沾花惹草、寻花问柳的坏男人,难以托付终生,不对你们凶一点儿,我们女人就没有安全的感觉。”
李定国看着这个年方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虽然明艳照人,但却稚气未脱,便险些笑岔了气:“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啊,你有啥经历敢说这样看透世情的话?”
白文雅皱起光洁的额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别人不说,光咱们的大帅,他可是给你们做了一个光辉的榜样,以前的六七个老婆都被杨嗣昌抓到了襄阳大狱,没见他有半点紧张,竟然马上又娶了一个妾,有那样的义父,我真怕你也会变成那样的人。”
李定国听了这话,心里一揪,赶紧抓住白文雅的小手,沉声道:“你我相处十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一个喜新厌旧、沾花惹草、寻花问柳的男人吗?你不负我,我绝不负你。”
白文雅听了这话,咯咯笑道:“什么负不负的,八字还没有一撇,你想得美!”
白文雅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文选,咱们来弄这一撇吧!”话说间,那门帘就挑了起来,张献忠迈步进了屋子,后面跟着玉面修身的白文选。
那娇艳的红晕腾地一下布满白文雅整个脸蛋,白文雅捂着发烫的脸蛋就要往外跑,却被她哥哥白文选一把拉住:“先别走,你背后说大帅的坏话,要给大帅道了歉再走!”
张献忠见白文雅窘迫的差点要哭,忙呵斥白文选道:“文选,放手,小丫头说的也没错。”
张献忠又和颜悦色地对白文雅道:“文雅,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蛮对不起我那几个老婆的,尤其是那个为我跳崖的丁氏。可我张献忠身为西营大帅,我能怎么样,我必须挺着像个大老爷们,洒马尿哭哭啼啼行吗,那才算是紧张吗?不出一年,我一定会把她们从襄阳大牢里完好无缺地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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