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归宗也修炼得有二成火候了。当运起剑诀时,手掌缓缓推出,手经脉便鼓动起来,火气都云集在掌心处,而再用力一挤,掌心便能射出两三支手指长短的气剑,攻击力有也所增加,能将五丈远的一层树皮打裂开来。而万剑归宗最后能凝出一柄火剑,此时也没见火剑的踪影。
《旋风棍诀》第三重狂龙啸只是开了个头,记熟了棍诀,还远远没修炼到一成火候。
《七星步》修炼得还好,经过这段时间的领悟与不断修炼,也有所进步,至少是踏起步法来时,步伐轻盈了许多,没觉得那么别扭了。走起来,有点模样,敏捷度也像样子了,虽还不能称得上完美与潇洒,却也有差不多六成火候了。
《铜筋诀》也修炼得有九成火候了。此时,方平的身子竟然能如蛇一般柔软,可以缠绕着上树了,真是觉得匪夷所思,想当初,连想都不敢想,要好像蛇一样上蜿蜒上树,那根本做不到,可现在,却真真实实的是做到了如绳子一般柔软,急速绕着上树。身子的筋已修炼得颇为坚韧。
箭术也有了一点小进步,此时射十箭有八箭中红心了。观看绣花针时,也能将绣花针看得如同三个指头并拢在一起那般大小,虽离一只碗口大小还有距离,却也是尽了力了。
想当初,在天和村时,自己还是个从来没射过箭的人,只是拉过弓,可是此刻,已有了天煞乌莽弓,又有了雁翎箭,两样都算不上高级兵器,却也能使方平满足。当时一点也不会射箭,此刻却是有几分功力了,虽还不能百发百中,却有也个百发七八十中了。
可惜《魂箭》还在南贵子那里,以后等南贵子给回《魂箭》,要是修炼成了魂箭,那箭术就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丈了。
而这两天来,身体里的第三枚地炎火的能量也消化完了,完全转化为自身的力量了。回到房间,把藏好的锦盒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拿起左边第四枚碧玉握在手心里,阖上眼睑,体会手心处的暖和。
只须臾,就感觉到碧玉里的地炎火能量源源不断地渗进手经脉里,右手臂的经脉也如同着了颜色一般,渐渐地火亮起来,接着便是全身的经脉都火亮起来了。这第四枚碧玉里的地炎火比前三枚碧玉里的地炎火的能量又要稍为强大一些。
当那奔腾的能量完全进到身体经脉里时,如同脱了缰绳的野马,左冲右突的,搞得方平周身热烘烘的,热气腾腾的,冒出一层热汗,好像站在一堆烈火旁边受烤,条条青筋从皮肤下面突了起来,清晰可见,不过,热归热,那感觉却挺舒服的,身子如同受了按摩一般,十分舒爽。
一盏茶工夫,方平才把经脉里的地炎火能量平息下去。
一身臭汗,洗了澡,穿条裤衩,躺在床榻上,看着上面的绣花针,两眼茫然,心里在想着该怎么样解决干掉了丹仲军所惹来的麻烦。他猜测丹仲军多半玄冰教的弟子,若了玄冰教,结果会怎么样,不难想象,日后必定要受到玄冰教的追杀。他不怕被追杀,只怕自己的武技太低,那样就极容易被杀。祸已闯下了,如何解决才是当务之急。
此刻,他联想到当日感觉于三妹颇有力量的事情,又看到于三妹的步法颇像天蛇诀,此种种迹象,经过一番的推测,结果都在印证着一个事实:于三妹极可能也是玄冰教的弟子。
她为什么会来这南州城呢?南州城又不是玄冰教的势力所在。
方平脑子里浮出一个疑问。
理她呢?
我只关心她的身材。
这些大门派打打杀杀的,我不须多管闲事。
又想到了于三妹那标致诱人的身材,咂了咂嘴,好像这样能一口将她吃下去似的。
半晌,暗忖道:“如果她真的是玄冰教的弟子,那她跟丹仲军就是同门关系,对了,还有那个像死人的于子刚,也可能是玄冰教的弟子,那么说来,他们来这里是有所目的的,并非只是想卖豆腐花这么简单。玄冰教的巢|岤就是豆腐花店铺。”他最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揩了揩鼻翼。
理他呢?
又想道:“我干掉了丹仲军,要不要告诉于三妹呢?”这是一个恼人的问题,要是告诉了她,那极有可能惹起她的仇杀的愤怒,要是不告诉她,日后也有可能会穿帮,她知道了就更不能原谅自己了。是告诉还是不告诉?方平也踌躇了半会,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她如要报仇,那就看着办吧。要是她很痛苦,还可以去安慰一番她。这件事是瞒不了多久的,其实早点告诉她,那样还有利于自己,一是看她什么反应,二是向她征求一下对策(如果她愿意的话)。至于是否要逃回天和村去避难这个问题,方平也考虑了一下,不过,很快否定了,来南州城不为别的,一定要考个武举人回去光宗耀祖!逃不是办法,只有勇敢去面对才是正确的选择!而且陈开平的家里也受到黑衣人的威胁,自己在这里还能分担一些保卫工作。
就这么定了!
方平下了决心。
第072章 害羞新娘
不过,告诉了于三妹还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于三妹告诉于子刚,不知他会怎么做。想着想着,又总是觉得于子刚与于三妹只是同门关系,并非亲兄妹。
与于子刚面对面站在一起时,他感觉到对方的气焰很强,有种迫人的气势,明显是武技水平不低,单是那份震慑力就不可小觑。
“于子刚那厮,知道丹仲军被我所灭,必定不会跟我罢休!要是他来攻击我,那可比较麻烦!我总是感觉到他的武技比我要强,奶奶的,本少爷落于下风了,以后得好好修炼武技才行!争取早日超过于子刚,那我就不怕他了!不过,要想一蹴而就只是梦想天开,武技水平也不是一晚半晚的修炼就能超过他的。”
方平阖上了两眼,想着该怎么对付于子刚。
“是了,真的要找于三妹才行,向她说明一切。先看她怎么办。于子刚必定受制于于三妹,有于三妹照应,那于子刚也难以下手。唯有此道最合适了。于三妹若能为我拖延一段日子,那我就有足够的时间修炼武技,以我这种天赋,不久之后就不怕于子刚那厮了!”
一切都想好了,便安然入睡。
翌日一早,起来射了一回箭,洗漱毕,吃了早餐,骑着红狮驹,走在贵叔驾的马车旁边,与陈开平陈致云一起到天南商会会馆去上班。
陈开平虽是个吝啬鬼,不过他也有一个令人敬佩的优点,那便是在工作上倒是个兢兢业业的人,他本来不用那么早到天南会会馆上班的,出于职业素养,若没其他特别的事情发生,他还是天天准时上班。
方平近来都骑自己的红狮驹去上班。陈开平与陈致云坐马车。方平瞥了一眼正在驾车的贵叔。
其实方平对贵叔本来没什么疑惑,只是见他的驾车技术颇为了得,心里也暗暗琢磨贵叔是以前是干什么的,因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此人做事很勤快,又基本不拿薪酬,颇得陈开平的喜爱。
方平想了想,便扭头看着贵叔,道:“贵叔,您老是哪里人啊?”
他一直没问过贵叔这个问题,今天是头一遭。
贵叔全神贯注盯着前方的路,张开一口豁牙,道:“我也记不清了,从小就离开了家乡,真的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了。”
别人看到贵叔这副孱弱的模样,都以为他是个没能耐的糟老头子。外表不是万能的,乔装的外表却是可以骗人的。
方平听了,并不感到奇怪,因有些人从小便离开了家乡出外谋生,至老都没回去过,早就把出生地都忘记了,都是为了生计而奔波,大有人在,道:“一点印象也没有?”
贵叔佯装想了想,扬起马鞭轻轻抽了一鞭前面的黄骠马,然后一脸茫然道:“真的没有任何记忆了。我离开家乡的时候太小,根本没什么记忆力。”
方平对贵叔感兴趣,纯粹是对这位老人的关心而已,想他孤单一人,无子无孙的,心里对他生了几分怜悯,道:“那您以前是做哪行的?”
问者无心,听者有意。
方平虽是平平淡淡的相问闲谈,但这一切对于贵叔而言,都是非常敏感的,他作为秦王的卧底,潜伏在陈开平身边,是万万不能被揭穿的,一旦身份暴露,便有可能惹来巨大的麻烦。
贵叔咧着豁嘴呵呵笑道:“以前我也是帮人做长工的,后来想发财,四处闯荡一下,想不到大半辈子过去了,还是一事无成,身无分文,我最后就到了陈老爷家里,承陈老爷看起,做了个看门人。”
方平也没听出什么不合理之处,又见他驾车技术很好,便赞道:“您这手驾车技术可真不错!”
贵叔摇了摇手,谦虚道:“我以前驾过马车,算是个老手。”
他也不想跟方平扯得太多,毕竟说多错多,想不露出马脚,最好保持一问三不知的缄默状态,才是最保险的。
而坐在马车里面的陈开平生怕方平不识趣会谈起贵叔的薪酬问题,便发话道:“阿平,不要跟贵叔说话,以免影响他驾车。路上人多车多,很容易出事的。”
一顿饭工夫后。
到了天南商会会馆大楼前,方平把红狮驹牵到后面马厩里,给了点小费那看马的人,然后进了天会商会会馆,自从脚步踏进大门之后,虽很快便能上到二楼的检单处,而他却放慢了脚步,心里也突突地跳起来,不为别的,只是想着该如何向于三妹开口。
心里有些紧张,最后还是走到了检单处的大门前,轻轻推开了大门,伸头进去一瞧,见于三妹已坐在她的位子那里了。
于三妹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瞄了一眼方平,微仰着脑袋,不解道:“你干什么?鬼鬼崇崇的。要做贼么?”
方平龇牙笑道:“想吓一吓你。”说着,缓步走了进来。平时,他每次进来都会绕着于三妹走一圈,以居高临下的姿势领略一番她那多姿多彩的凹凸有致的出色躯体,此刻却一反常态,竟然径直回了自己的位子,坐在椅子上,心事重重的,时不时拿眼瞧于三妹,好像做了亏心事一般。
于三妹以为方平是想昨晚那事了,瞥了一眼他,脸又微微红了,佯愠道:“不要老那样看着人家,怪怪的,我感觉不舒服。”
方平双手枕着脑袋,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这有什么,又没有阴风阵阵。只是看你几眼,又没什么损失。不过,你今天的紫色裙子很好看。”
他已做好了准备,要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不过,越是要开口说时,心里就越紧张,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又吞了下去,毕竟说的不是好事,让她听了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到底要怎么样开口才合适,他也正在琢磨。
于三妹会错了意,并不知丹仲军之事,只以为方平依然是风流倜傥的行为,柔声道:“我问你,比阴风阵阵还叫人起鸡皮疙瘩的是什么呢?”
方平啾了一声,不假思索道:“那还有什么,肯定是阴风滚滚。”
滚滚而来的阴风肯定要比阵阵而来的阴风要凶猛。
于三妹咦了一声,说不是,抿嘴笑了笑,指着方平,提示道:“你再猜猜,跟你有关的。”
有了提示,结果便比较明显了。
方平笑了笑,跟自己有关的,肯定是自己的行为,已知她所想的是什么,便直言道:“你不会是说色狼的目光吧?”
于三妹噗哧一声,掩嘴格格笑道:“看不出,你真聪明,我只是给了一点提示,你竟然就猜对了。”
说我是色狼?何从说起?方平翻了翻白眼。
他揩了揩鼻翼,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纠正道:“我又不是色狼。其实我是很善良老实的人。”
于三妹双手叉腰,微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知。你无法辩解。我早已瞧出来了。”
方平颇为无奈,无赖地笑了笑,咂着嘴,道:“于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其实真的很善良的,比那小羊羔还要善良得多。”
有哪一只狼会自认凶恶?
于三妹哼了一声,用手指刮着鼻子,揶揄道:“那才怪,你左一声于姐姐,右一声于姐姐,也不知你有多少个好姐姐,多少个甜妹妹呢。从实招来,否则饶不了你。”
方平听了,一副大智若愚的样子,张开了嘴,迷惘着,连连摆手,一迭声分辩道:“实实只有你一个姐姐,至于妹妹,也只有一个。”
于三妹听了,哈了一声,果然获得了蛛丝马迹,哼道:“原来你真的是妻妾成群哩。”
妻妾成群?哪有可能。方平撇撇嘴。
他也想妻妾成群,可实际上并没有,只有跟南贵子比较相熟,还有就是卢盈盈,连于三妹加起来,也不过认识三个女的,何来妻妾成群?哑笑道:“于姐姐,你这不是有意诬赖我么,我只有你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叫南贵子的妹妹。”他没说出卢盈盈,因他还没叫卢盈盈姐姐或妹妹。
于三妹佯愠,扭过了俏丽的脑袋,不看方平了,微微撅起了性感小嘴。心里却是在比较着她与南贵子谁更有魅力。
方平知道她并非真的生气,此时还没有货单可查检,便又把椅子挪了过去。
于三妹扭头一看,说不得了了,又过来干什么?嫣然一笑,伸手阻止道:“你又挪椅子过来干什么?快坐回去。”
方平此时并非想一睹她的身材,只是想利用这个时机向她道明昨晚发生的一切。坐近一点,能说得清楚一些,缓缓道:“于姐姐,我有重要的话对你说。”说着,深情地望着好。
于三妹猜想方平是要说“我爱你”或“我喜欢你”又或者是“我以后要娶你”之类的爱你一万年的誓言,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脸便飞红了,眸子里显出了娇羞,喃喃道:“我才不用你说呢。你总是说些不正经的话语。”说着,两手又轻轻揉`搓着裙子,一副快要出嫁的害羞新娘一般。
第073章 道出真相
方平却也猜测到于三妹所想的是什么,她想的是男女之事,而自己想的却是打打杀杀的事,两种事情的性质迥异,心里更急,因自己所要说的根本不是她所期待的那回两人世界的甜蜜的事,而是一件非常正经严肃的事情,舔了舔嘴唇,低声道:“于姐姐,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要是不告诉你,我的心会不安乐的。”
他在为她做一个心里准备。让她听之后能有一种抵抗力。
于三妹却是甜滋滋的,想着她的心事,微微垂下了脑袋,轻声道:“你要说什么,我早就知道了。你快快坐回去。”
她虽已二十三岁了,是万里挑一的美女,是众男捧星的宠儿,可她在碰到方平之前,还没青目过哪位男子,许多楼台虽近,却没有先得月,方平这座楼台不近水,却得到了月。
她虽生了一副标致的身材,却是个纯情的姑娘,之前没有真正恋爱过,爱恋经验为零。直到遇到方平,便有了恋爱的感觉,起先对方平只有一分喜欢,后来变成二分,三分……,到现在,已有八分喜欢了。她有时虽怪方平太过急躁,不过,有时又希望方平能以一种粗犷的方式进攻她。当然,她所想的进攻是一种爱情的进攻,并非杀戮式的进攻。
方平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想道:“跟她说了,到底会发生什么反应呢?”他脑子也有点迷糊,只怕说了,她立刻双眸射出杀气,那就难办了。但这件事又不得不说,不单是要真诚对待她,还要她出面先拖住于子刚,那样自己才有足够的时间去修炼武技。
于三妹此时的心情很好,很温暖,很温馨。
方平要说的却是很残忍,很现实,很血腥。
世事就是那么的无情。
方平心里很急,又有点担心,两眼凝视着于三妹,一把握着她柔滑的手掌,蠕了蠕嘴唇,急促道:“于姐姐,我请你听我说了之后不要生气。”
于三妹深情地瞥了一眼方平,想要挣脱手,却被方平牢牢握住,缓缓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把我的手捏痛了。那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方平轻轻握着她的手,咂了咂嘴,郑重道:“于姐姐,这件事很严重,我也不知怎么说,不过……”
于三妹听了方平吐吐吞吞的,倒有些生气了,白了方平一眼,微微不满道:“有什么难说的,不想说就不要说好了。我不想听了。”
她觉得方平连说句甜蜜的话语都那么支吾,着实恼人。
方平此时最为紧张了,额头也渗出了一层微汗,斩钉截铁道:“不行。我一定要告诉你。我是真诚对你,决不欺骗你。”
于三妹脸颊有了笑意,秋波荡漾的眸子瞥了一眼方平,侧了侧身子,呢喃道:“你坐回去吧,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方平心想你知道什么呢?我要说的是杀人的事,你又知道,你要是知道了,就恐怕是另一副脸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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