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狂风中的大海,波涛汹涌。
车成东也是个精明人,善于察颜观色,听裘千重如此说,便揣摩到大长老还有其他方法治方平,于是追问道:“大长老有何妙计整治方平?”
裘千重脸如岩石,此时除了带着冷漠,已没了那种悲伤的神色,咬牙切齿道:“我深知秦王为人,既然他那么器重方平,一定会让方平到外面去历练,只要那小杂种离开了南州,我就可叫他粉身碎骨!报我孙子的大仇!一定要用他的头颅来祭祀裘兵的亡灵!”
裘千重行走江湖多年,结识了不少同道中人,要想找个高手出来整治方平,还是力所能及的。除此之外,以他在地母帮里做大长老的声望,也可使一部分教众听命于他,为他出死力。不过,在南州,是秦王的地盘,他不敢与秦王争锋,只得暂时忍着。
车成东竖起大拇指,赞道:“大长老深算!”
裘千重便在灯下与车成东一五一十商议以后要如何加害方平。
而方平不是没想到裘千重会报仇,是正常人都能猜测得到,不过,事情已至此,多惊无用,唯有以不变应万变,看他耍什么花招,火来水挡,水来土挡,一切顺其自然。加之自己是在南州城里,至少还有秦王照着,秦王的阴影笼罩着裘千重,裘千重也不敢乱来,即使要乱来,也难以成事,所以他很镇定,不太在意裘千重会怎么想会怎么做,他觉得,只有自己修炼好武技,实力强大了,到那时,即使是裘千重要上门寻仇,也丝毫不用担心了。
方平是个豁达之人,有心要做大事,对于这种小事,他并不过分去猜测。
晚上,睡得香香甜甜,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他刚起床,洗漱毕不久,便有两个王府衙役前来找他。
方平知道是秦王派来的,要带他去看那座大庄园的。
用过了早膳,骑了乌蛟驹,与两个衙役一起离了陈府,望城西而去。
两个衙役带着方平出了西城门,又走了一里路左右,便到了秦王的大庄园。
方平坐在马上,手搭凉棚,眺望着这座大庄园。
良田千顷,绿油油的稻田一片接一片,风一吹,绿波连绵不绝地荡漾出去。一阵阵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暖和的土气拂面而来。
牛羊遍地,一群群的牛羊都自由自在地在草地上啃着青草。
房舍起码有上百椽,其中有二个大花园,建造得一派古朴,既有精雕细琢,又有粗犷取意,有山有水,奇花异卉,珍禽奇兽,不可胜数。
田地上,佃农们都在忙着除草施肥,勤勤恳恳地忙碌着。
方平走进了这座大庄园里。在衙役的带领下,进入了大厅,坐在一张龙木椅上。
衙役叫出一位老者,有五十岁上下,身材不高,比较瘦削,不过精神矍铄,五官平淡,脸色红润,显得很健康。他就是这里的管家林仁常。
林仁常带着二百多个男女仆人整齐划一立在大厅外,等候方平检视。
方平扫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林仁常身上,道:“林管家,你把花名册拿给我看看。从今日开始,我便是这里的主人。”
林仁常连忙把一本花名册递了上来。
方平接过来,打开浏览了一遍,然后把花名册递给林仁常,道:“林管家,你唱名字,被念到名字的就站出来,我要确认一下。”
林仁常站在方平左侧,打开花名册,高声唱名:“薛章云。”
一个叫薛章云的男仆站了出来,向方平打了一揖。
方平点头,挥挥手,薛章云又退了回队列里。
“万庆山。”林仁常继续唱道。
一个叫万庆山的男仆又出列,向方平恭敬一揖。
方平点头,也挥挥手,万庆山又退回队列里。
……
林仁常念到最后,男女仆一共二百三十人。
方平道:“拿帐簿出来念一遍给我听。”
林仁常又把帐簿拿出来,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水田八百亩,旱田四百亩,菜地一百亩。鸡三千只,鸭二千只,鹅一千五百只,绵羊一千只,水牛五百头,黄牛七百头,猪一千只,鹿二百只,黄骠马三十匹。鱼塘五眼。龙眼树一百棵,桃树一百棵,梨树三百棵,柑桔树二百棵。房舍一百七十二间,花园二个。男仆八十人,女仆一百五十人。
把帐目念了一遍,林仁常阖上帐簿,递给方平。
方平接了,随便翻了一下,问道:“这座大庄园一年产多少银子?”
林仁常接口不假思索禀道:“回方老爷。一般年份,年产在二十万两银子左右。”
方平听了,心里喜滋滋的,想当初,在天和村时,家小业小,为了几亩水田与村霸大干了一场,现在,竟然拥有了这么一座大庄园,真的如在梦里一样。要不是捏了捏大腿感觉到有些痛,还不敢相信。刚才听到林仁常叫自己做方老爷时,还有些不习惯,觉得有些别扭。在天和村里,一直以来,除了有个别人叫过自己做方少爷之外,还没有人叫自己做方老爷。他忽然想到,要把父母接到这里来居住。那让仆人叫自己做方少爷比较好。
他清了清嗓子,对下面二百多号家仆朗声道:“你们以后就叫我方少爷吧。”
二百多人齐声道声是。
此时,那两个带路的衙役觉得已尽了职责,便告辞回王府。
方平要留他们下来吃一顿饭,他们死也不肯,说要回去向秦王缴命,不敢耽搁。方平见他们二人不像在装蒜,也就每人送了十两银子,作为他们带路的酬谢。二个衙役欢喜不已。方平叫他们捎个口信给秦王,说万分感谢秦王的厚意。两个衙役连连点头,告辞回去了。
待衙役回去之后,方平又扫视了一眼大厅外面的家仆,见到一些家仆的眼神里有一种闪烁不停的神色,分明是一种狡黠目光,他由此得知,个别的家仆有些轻视自己是个少年,可能在暗暗质疑自己有没有能力管好这座大庄园。自己是新主人,初来乍到的,还没建立起威信,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来,没放一把火出来给他们瞧瞧,恐怕还真的镇不住一些刁钻的家仆。得给那些心怀诡计的自作聪明的家仆一些警告,教他们不可胡为,否则不客气。
于是,小腹一收,胸脯一挺,吸足了中气,对着下面二百多家仆朗声训斥道:“你们听好了。如果你们勤勤恳恳在这里做工,那么,逢年过节,我必定会有奖赏给你们;如果你们耍手段偷懒骗财,一旦被我发现,没有面子可给,不论你在这里干了多少年,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一查出,都要重重惩罚,决不轻饶。听明白了没有?”
二百多人一迭声道听明白了。
方平虎躯一震,身边虚空的气流篷一声波动出去。强大的气劲吹得家仆们的衣服猎猎作响,眼睛也差点睁不开。
下面的一些有两分小聪明的家仆见方平是一个少年,以为方平好糊弄,要是方平做了这里的主人,正好耍些小聪明,弄些钱财。待方平放了一把火,威严地说出这一番话之后,那些脑子里装有歪念头的家仆都被震慑住了,他们那股歪主意一下子就抛到爪哇岛去了。
第125章 升龙拳第一阶
方平也就从豪宅里把自己那丁点行李正式搬进了大庄园里,成为这里的新主人。原来那间豪宅里的仆人也一起带过来了。那间豪宅还回给靖安公主。
方平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真正享受过奢侈的生活,不是他不想,而是经济能力不足。就譬如要一个贫民天天吃燕窝鱼翅一样不现实。直到如今,才有了足够的能力好好奢侈一番,在大庄园里好吃好住,过着皇亲贵族的高级生活,洗澡时有人搓背,休息时有人按摩,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金窝银屋,一切都仿佛是在梦境里。他常常想道:难道自己是在发梦么?
但是,每当看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站在大庄园的大厅门前,接受阳光的沐浴时,能感觉到这是真真实实的生活,一点也不虚假,自己真的成为了这座大庄园的主人,正在享受美好的生活。
这天,他如往常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吃早餐。然后到书房里去揣摩《火印诀》的奥妙。《火印诀》里面总共有九重武诀,一旦把全部都修炼成功了,那实力就了不起了。他只是看到第三重升龙拳的武诀,后面的也粗略看了一下,不过,后面的那些武诀要求武者的力量与火气都要足够强大才能修炼,否则,只能是浪费时间,不会见到什么效果,与其修炼一些还没有实用的武诀,倒不如脚踏实地,先把能修炼的武技都学到手,那才是硬道理。他向来不心急,觉得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可以把九重武诀都修炼成功。
下午时分。
靖安公主坐着马车来大庄园找方平。
这还是她第一次光临大庄园。这大庄园本是她皇兄的,不过,她以前也没兴趣来这里。现在,方平住到这里来了,她才有兴趣来这里逛逛。
方平听到靖安公主来了,连忙出去热情地迎接她,笑道:“公主驾到,我脸上有光了,以后要把今天这件光荣的事情写进族谱里,给子孙后代也瞧一瞧,让他们知道,当年,一个叫方平的祖先跟一位公主很相熟。”
靖安公主抿嘴笑道:“那现在就写吧,不然,过不了一盏茶工夫,你就忘记了。”
方平揩了揩鼻翼,笑了笑,说不用急,然后挽着靖安公主的玉手,把她牵进了大厅里。仆人连忙把茶端了上来。
吃过了茶,方平与她一起到书房里喁喁私语。
书房里。
靖安公主忽然变得沉默,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忧伤,美眸里噙着婆娑的泪光。以她的开朗活泼的性格,出现这种神情,那是极为罕见的。方平识她这么长时间,还没真正见过她什么时候忧伤过,直到今日,才第一次领略到美少女那种纯洁的忧伤原来是那么的美艳的。
方平见她只是坐着不语,猜想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以她的性格,绝不会有这种神情,心里揣摩半晌,想不出到底是什么缘由,一个公主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好吃好穿好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应该满足才对,他想来想去,猜不到丝毫头绪,便问道:“南妹妹,谁欺负你了?”
靖安公主眨了眨有泪花的眸子,撅着樱桃小嘴道:“我要回皇宫了,你怎么不为我难过?”
方平一听,才恍然大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种芝麻绿豆小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笑道:“那是好事啊。皇宫里面舒服又自然,要是我可以住进去,那就好了。”
靖安公主哼了一声,一副微愠的样子,扭过了头,娇声道:“你不关心人家。”
她来这里,主要是想到得方平的安慰,皇后要她回皇宫,她并没什么异议,只是舍不得与方平相隔千山万水,却又无他法可以继续留在这里,除非是嫁给方平,那就可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方平到哪里都可以了。
方平瞥了一眼她俏丽的脸蛋,挨着她坐下,笑道:“说笑嘛。我心里其实舍不得你回去。你要想想,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啊?说是知己也不为过吧?”说着,嘴巴弯成了苦瓜型,带着忧伤的口吻轻轻道:“你回去了,我就孤单了。我会天天想念你的。”
靖安公主扫视一眼方平的脸色,忽然破涕为笑道:“你骗我呢。看你那闪烁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在说谎。”
方平装出一副颇为受伤的样子,扁着嘴,两眼含情默默,拉着靖安公主的玉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前,信誓旦旦道:“耶,我说真话你竟然不信,那好,你要是不信,那你摸摸我的心,我的心就会告诉你真话。”
靖安公主果真用手在方平的胸口处摸了摸,吃了几回豆腐,才笑道:“我怎么知道你的心在说什么,只是在怦怦地跳着,可能在说:唉,这个公主,真不漂亮。又或者在说:哈哈,公主回去了,我又可以少见一个罗嗦鬼,以后可以找其他美女多聊聊。”
方平听了她这无厘头的一番话,嘿嘿笑了笑,唉呀呀说你真是要气死我啊,说着,一把将靖安公主拥入怀里,吻了吻她小巧的嘴唇,道:“南妹妹,你真会说笑。我怎么敢揶揄公主呢。再说,这里有哪一位能跟你的美貌相提并论呢?要是你能找出来,我就认输,以后做你的车夫。我们相处不算久,但已有深厚的感情,我真是舍不得你回去啊。”说着,捧起靖安公主的脸蛋,用带电的深情目光凝视着她的大眸子,然后又把嘴凑了上去,把嘴唇印在她那薄而润的小`唇上。四片嘴唇紧紧贴在一起。
靖安公主微微仰起俏脸,阖上了眼睑,脸颊缓缓现出红晕,呼吸也变得有轻度的急促,两只玉手紧紧环抱着方平的腰,任由方平舌吻。她也在感受着方平的舌头的温柔。
方平吻了半晌,咂咂嘴,道:“我太幸福了,拥有你这么一位美人儿。你的是初吻么?”
靖安公主将头依偎在方平的胸脯上,轻轻磨蹭着,带着颇为撒娇的语气嗯了一声。
方平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轻轻抚摸着她柔而亮的黑发,然后意犹未尽地再次捧起她的脸颊,又用唇堵住了她的唇,疯狂地相吻起来。
两人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舌头缠在了一起。
两人都快要好像干柴遇烈火一般即时燃烧起来了。方平浑身燥热,四肢百骸透出一透巨大的冲动,恨不得将公主摁进自己的身体里。而靖安公主的娇躯在轻轻地震颤,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散出发一阵阵少女特有的馥郁青春气息,撩得方平性趣大增。方平正要进一步深入研究她娇躯的时候,却听到外面有宫女在呼唤靖安公主的雅号。
那宫女是应秦王之命来请靖安公主回王府。说秦王已准备好车队,要靖安公主立刻起程回中州皇宫。
方平只得放弃占有她身体的念头。
靖安公主紧紧抱着方平,不肯松手,仿佛要溶进方平的身体里。她情窦初开的心扉,只装着方平一人,她长这么大,才第一次享受到舌吻的激|情。她真的不想回皇宫,回去那里,整天都跟那些太监、宫女见面,对于她这种好动的少女而言,实在是腻死了。
方平舔了舔舌头,感觉很满意,终于得到了靖安公主的激吻,不过,还稍微欠缺一种肉体的慰藉,要是她不急着回皇宫,那迟早也要让她献身于自己,然而,她确实就要回去了,只能深情道:“你是我的。不许其他的男子窥视你的美色。”
靖安公主听了,幸福极了,脸郏绽开了愉悦的笑容,美眸弯成了拱桥状,娇声道:“那我等你来娶我。要是你以后不来娶我,我就恨你。”
方平揩了揩鼻翼,紧紧抱着她,略显几分霸道的气势,道:“那你不准嫁给别人。”
靖安公主柔声道:“我只嫁给你。”
至此,两人终于变成了情人。
方平在她额头轻轻啄了一下,道:“我记住你这句话了。该起程了,要不你皇兄又要来催促了。”
靖安公主才依依不舍走出了书房。一步三回头的。
方平一直送她出了大庄园,直到望不见她的身影,才返回屋里。他心里虽不像靖安公主那样细腻地感受到离别的忧伤情绪,不过,想到与公主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上一面,也多少有一点的惆怅。他是个多情的人,不过性格也比较随意,一般的负面情绪很难长久影响他。
这些天里,方平只在大庄园里,在等待秦王的人把自己的父母接来,与父母见过面之后,再起程往东州龙威海军。
他每天都修炼武技,闲时便骑着乌蛟驹在大庄园的属地内兜兜风。
这段时间里,他除了温习旧武技之外,就是加倍修炼《魂箭》与《火印诀》。
《魂箭》已能用魂力用虚空里凝结出气弓与气箭。并能拿着气弓与气箭射五十步内的事物。威力不大,只相当于他用二成力气掷一块石子去击五十步远的物体一样。这气箭,要是修炼到家了,那可也不得了,就是一般的铠甲也能射穿。
《火印诀》第三重升龙拳也修炼成了第一阶。升龙拳的攻击范围颇大,就是这升龙拳的第一阶,也能将方圆十丈内的事物烧毁。火力之猛,毫不输于“火云掠天”。
他站在大院子里,身子微弓,两脚踏地,以左脚为轴,右脚一蹬,绕着左脚向上旋转。腰力瞬间暴发,右拳顺着扭动的腰力,也向上打出,全身肌肉在急剧振动,骨骼在必剥必剥作响,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小腹处迅速升上来,经脉火亮,右拳上霎时如烧红的铁锤。
当他左脚承受全身力气开始上升时,地面砰一声向下陷了数寸,凹成一个锅面,锅面全是裂纹,一股泥尘旋转着飞扬起来。
“升龙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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