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不想与他争吵,作势便要出手。熙墨反应极快朝他袭去,二人竟打了起来。熙墨好不逊色于梵音,攻势反倒越来越猛原本透亮的眼眸也渐渐染上血红。梵音哪敢伤害他只能尽力躲闪,始终处在被动。眼见熙墨掌下一道直击他面门,梵音险险劈开,在身后炸开一片狼藉。熙墨一怔停止动作,有些慌乱的看着梵音,眼前景象让他惊讶难以置信是自己所为,不知所措,干脆一转身跑了出去。
当梵音回到茅屋时熙墨正坐在外面,一见他便讽刺的问“你果真杀了他们。”
梵音没有作答,熙墨怒气难消跳起冲到他面前:“他们与你无怨无仇,放任不管也罢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们!”
“熙墨,你也明白他们若再这样下去,不用我出手结果可能更惨。”
“借口!是你不对!你容不下他们是妖魔!”
梵音轻轻环住熙墨柔声劝道:“好啦,是我不对。他们有自己的命谁也强求不得的。”
熙墨要挣脱他的怀抱,梵音反而悬勒的更紧俯身含住了他的唇。这个吻绵长而热烈让熙墨无从抵抗,不知何时已是倒在床上赤身相对。熙墨起先还叫嚷着很快便摆在了分音的温柔攻势下。冰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划过每一寸肌肤引起阵阵战栗。接着毫无前兆的挺入更让熙墨想起了第一次的钝痛。这一切就如暴雨来势猛烈,梵音像是要将熙墨融进自己体内拼尽全力在他身上肆虐。熙墨吃痛只能语带哀求不停唤着:“梵音疼梵”
梵音忽然停下整个人趴在熙墨胸前,将头深深埋入他脖颈。熙墨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冰凉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耳边是梵音如梦呓般的痴语:“熙墨,熙墨”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叫着,像是孤独的救助者急切而无望。
“我子啊,梵音,我在这儿。”熙墨强忍着体内的骚动紧紧搂住他安抚着。
梵音听见他的声音像是找到了寄托,猛地激昂熙墨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撑住他的腰开始更加疯狂的索取,每一次侵略都直接深入那最敏感的地方,熙墨想极力寻找支撑智能双腿缠住梵音环住他的脖子。梵音一反常态的疯狂几乎没有考虑熙墨。
“嗯嗯”呻yi断断续续,熙墨趴在梵音肩头,身下的疼痛和快感一波波袭来,搅乱了他所有神志,本能的啃噬着梵音同样丝滑雪白的肌肤。“啊!”最后一次挺入二人就像融为了一体。熙墨无力的向后仰去,青丝散开有泪珠混着汗水轻声滑落。
次日赵家宅院内,赵月琴正哄着怀中婴孩全然是个充满溺爱的母亲。“你要帮我?”
梵音站在她背后面无表情点头道:“我可以不杀他,但这个孩子必须离开。”
“为什么?”赵月琴略带惊恐的看着梵音,不自觉地又紧了紧手臂。
“你可知自己现在还是不是人?若你俩再不分开必定皆会成魔!”
赵月琴偏头看看自己惨白的双手就像是那拿石膏雕成的:“很多事记不得了,可我现在又是什么呢?”
“魇,无心之人!”
“对啊,我的心早随着澜叶死了。”她忽然一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过头来,那脑袋几乎在脖子上打了个转,“可我知道你们也不是人。你这算是仙气吗?真令人厌恶。倒是那个少年我却觉得和他很投缘。哎~既然你厌恶我们这些怪物又为什么和他在一起?”赵月琴裂开嘴发出咯咯的笑声,就如夜鸦阴森寒冷的悲鸣。
梵音顿时神色凌厉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也休要和他相提并论!”
赵月琴缓缓将头转回去:“不管那日是因为他还是你如发善心放过我们,我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但不管怎样我只想我的孩子能好好的活下去。”
“我会送他去穹境。”
“那是什么地方?”
“世上最干净的地方。”
“可是”赵月琴开始哽咽起来。
梵音有些不耐烦蹙蹙眉:“何必执着,你知道这对他没半点好处。”
“我明白,我都明白。那么多人都死了,我早已罪孽深重,可失去至亲挚爱的痛你又怎么会懂?”赵月琴起身跪在梵音面前,“也许我只能选择相信你。”她把怀中婴孩递到梵音手中。
梵音有些不习惯的接过孩子,“你以后也无需再挂念他了。”
赵月琴听到这话居然露出了释怀的表情痴笑道:“澜叶应该等急了吧——”
“”
“该结束了。最后,你能帮我吗?”
梵音若有所思,看着眼前憔悴女子近乎哀求的眼神,终于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她的额头。随之女子便在这阴暗的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始终宁静安睡的婴儿似乎意识到了母亲的离去竟然嚎啕大哭起来,脆弱的哭声充斥着整座宅院,打破了那灰雾下的沉沉死寂。
☆、第二十章 惊梦祭(3)
穹境是个不怎么常被提起的地方,那是世界的尽头,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如死一般或者更像还未出生不是恐惧,不是黑暗而是安宁。没有外界的纷扰这是个独自存在的世界。所以天帝把菩提树移到了穹境,可偏偏派去看守的却是方天兽。
婴儿哭了很久终于累得睡着了。梵音忍受了一路暗自腹诽以后绝对要离小孩远些,到了穹境入口刚一落稳便听空中一声嘶吼,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在地上瞬间留下巨大的脚印。原来正是方天兽,体型庞大额有独角,红目如日,四爪锋利,口能喷火,浑身上下坚若金刚。
“你还敢再来?”方天兽见是梵音立刻做好战斗的架势。
梵音露出怀中襁褓,“我不是来打架的,只是给你送个搬伴儿来。”
方天兽将信将疑的凑近看去怪叫一声:“好家伙!”说着摇身一变却成了个瘦弱老头。
梵音倒听出了些什么了然笑道:“那就是收了?”
“嗯这戾气和老子当年如出一辙啊。看来也是个遭人嫌弃的家伙。”
“抱好,我走了。”梵音将孩子塞给他。不料方天兽盈袖一挥婴儿直接被甩在了身后的菩提树上。他语带遗憾道:“可惜今非昔比喽,先挂上几日将这阴气洗干净了再说。”
梵音只回头瞧了一眼:“随你。”
“且慢!”方天兽忽然叫住了梵音,捋捋鬓边白发诡笑道:“看你小子蛮有慧根就奉劝你一句别再执着那些根本找不见的东西,即便你送来这小家伙有些事也不是我能说的。很多东西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连自己的命都不知其他皆是徒劳。”
梵音顿了脚步:“此番我也并无它意,这是答应过这孩子的母亲。你不愿讲也就作罢,可是我的命一直在自己手中。”
方天兽稍稍瞪大了些苍老的眼睛,“哈哈,我老头子也知道个礼尚往来。如若有一ri你真的看不明白不妨去趟华严洞。”
梵音听了正色道:“多谢!”
“哈哈,老头子记性不太好,昨日事今日忘。后会无期啦!”老头突然大吼一声银光乍现立刻又化作方天兽踏云而去。
“去哪儿了?”熙墨一直在林中等梵音,见他回来立刻一个箭步扑了满怀,好像前日的矛盾从未发生过。熙墨依旧顽皮的笑着捉弄梵音,在他身上使劲嗅了嗅脸色一沉:“好呛,这么俗气的香味。”
梵音有意无意的轻轻抚摸他左边眉梢:“什么时候还学会吃醋了?”
“呸!”熙墨撇撇嘴,“谁会吃你的醋,只是遗憾你的水品可是越来越低了。”
“呵,又成我的不对了。”梵音以示惩戒的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真是张厉害的嘴。”
梵音看熙墨不吭声随即问:“想什么呢?”
熙墨眼珠一转嘿嘿笑道:“我们回南山吧。”
梵音一阵沉默还未开口便听熙墨又玩笑似地说:“呵呵,我就是说说。离得有些远改日再说吧。”
当熙墨踏进南山时记忆中的早已不复存在。这地方已经变得满目疮痍。
满山皆是触目惊心的荒凉,草木枯败,湖水干涸。四周异常炙热,仿佛从地底冒出的无名之火将一切燃烧殆尽。
怎么会这样,熙墨难以置信的步步前行。
忽然对面走来一人,熙墨立刻察觉到他的气息随即停下脚步敛了神色,“是你?”
须臾也没想到会在这与他相遇:“你认得我?”
“呵,你跟了梵音那么久我怎么会不认得。不过,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须臾虽然早已知道但对熙墨的反应还是有些吃惊,“想不到真的是你!你可有想过他的感受?”
此时的熙墨浑身散发出不一样的沉敛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冷毅起来:“我们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插手?”
须臾面色不悦:“你知道这里为何会变成这样吗?就因为你的苏醒化去了仅存的灵气。凭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的你,只是他宁愿自欺欺人。你心里再明白不过!”
“你算什么?才跟了他多些时日又知道些什么?不过是个刚受了封的神仙管的也忒多了!”
“我不过是跟着他修行,如今目的已经达成。就当相识一场劝你早些收手,不然下次再见便是生死之时。我想你也不愿意把他牵连进来吧。”
话语间充满敌意,须臾职责在身话已至此便腾云而去。
独留熙墨一人,青丝白衣在这焦灼之地宛如盛放的白莲。只是那双泛着血红的双眸隐藏了太多情愫。
他又怎么舍得伤害这世上唯一爱着自己的人呢。
二人躺在榻上,从一回来熙墨就怎么也不肯让梵音离开半步。
梵音无奈,“你这任性的毛病何时才能改掉?”
熙墨倒像个得了夸的孩子觍着脸笑说:“要能改就不是我啦,想来你也早该习惯了吧。”
“我却是不习惯你这脸皮越发结实了。”梵音忍不住笑起来。
这让熙墨面子很挂不住,扑到他身上对准脖子就是一口:“看看我的牙更厉害。”
梵音也不恼,刚想说话却被熙墨堵住了唇。
像是出气般胡乱的啃咬。
诧异于熙墨的主动,梵音有些狐疑,“是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打算再跑到哪去玩了?”
白了他一眼熙墨抓住梵音的手:“猜错了!我决定从今往后要死死地粘住你!你也绝对不可以松手!”
梵音笑意渐深拥他入怀,“我保证——”
已近深夜,外面突然狂风大作起来。 梵音任由熙墨他蜷在怀中,他看起来已经很累了,可是手仍然死死抱住梵音,几乎是将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熙墨稍稍挪了挪身子,肌肤之间微妙的摩擦让梵音不由收紧了手臂。
可他就好像故意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梵音压着略带沙哑的嗓音低声说:“赶快给我老实点睡觉,别想挑战我的忍耐力。”
怀里人突然咯咯偷笑起来,熙墨听他说完干脆整个人爬到了他身上。
梵音长吸口气,带着嗔怪和宠溺喝道:“这可是你自找的!”一个翻身就把熙墨演压下面。
仿佛时间于他们变成了一种漫长而奢侈的东西,不管不顾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享受这一刻的永恒。
却又像两条即将相忘的鱼,在那短促的记忆里拼尽全力为对方留下彼此的印记。
生怕稍微松懈就会变成一场被惊醒的美梦。
☆、第二十一章 尘寰祭(1)
用一条弯路完成半生的心事
险些被你牵挂
你的诺言正是
你为来生设下的圈套
一个人如果永远活着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从红尘中率先早退
你却在因果间迟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雷鸣愈发强烈。一声声更像是有万千铁骑正从天上行过。
紧张而沉重。
莫名的压抑。
雨点像是要把屋顶打穿噼啪作响。
当梵音听见那整齐的雷鸣时遍已悄悄出来,在雨中站了许久,浑身sh透。
他在等,等熙墨出来。
多日来梵音不断的暗示自己熙墨真的回来了,他前千百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
他的眼中只看见熙墨一贯的随性,贪玩,喜欢闹别扭和偶尔的小脾气。这些让他无奈又纵容着的所有。
然而梵音不愿去看熙墨眉稍的胎记,望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几乎一般高低。
熙墨美的就像落入凡尘的仙子。
对啊,他本就是仙——
然而真是可笑的很,熙墨居然长高了。
自打他们化了人性便就不会再改变。这就是好处,不会生长,不会衰老。
那少年时的模样还深深刻在梵音脑海中。他还是熙墨,只是变得成熟了。
看着他此刻笑靥如花的站在自己面前,梵音开始有一丝的恐慌。
当早已料到的事情真正来临时,才发现自己有多么不堪一击。
“我要走了。”熙墨淡淡的说。
梵音像以往般揶揄着:“又是想去哪?也不怕这雨?”
熙墨反而一笑缓缓开口,“梵音,既然你早看见了散落的二十八宿就该知道魔王已经临位。”
“你可以永远在这不用去管其他。”
“不劳你挂心,这是我自己的事。”
一字一句在这轰隆声中梵音听得真真切切,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对话,客气的像是陌生人。
魔窟外天色暗沉,岩浆翻滚,方圆百里皆无生物敢靠近。
此刻在那深处可谓真正是群魔乱舞,所有妖魔都臣服与高高在上的魔王,顶礼膜拜,为他的再次降临而庆贺。
发髻高束,墨玉宝顶,黑金大氅手中杯光流转,即使微醺的斜靠在座上也不减半分天生的煞气。
这样的熙墨一眼便让人望而生畏。
如今的他万人之上,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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