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本是一个多么遥不可及的梦,现在却有了希望。这让他怎么能不心动?
这个狡猾的男人,总是能戳中他的软肋的。
第二十回完。
作者有话要说:
☆、天降祥瑞麒麟起,中秋月圆人不圆
第二十一回天降祥瑞麒麟起,中秋月圆人不圆
整个夏天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转眼,就要入深秋了。
执意下旨将出生不久的三皇子过继给正蒙圣宠的熹妃抚养。二月红不会知道这在朝堂、在后宫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下一辈正属“瑞”字辈,张启山为这孩子赐名“瑞麟”。张瑞麟,意在“天降祥瑞,麒麟护体”。
小小的男婴由两个乳母、四个丫鬟轮流伺候,房间安排在了端华宫。二月红几乎每日清晨和黄昏各一次去看他,不知不觉,也就习惯了。
屋子里,张瑞麟睡得正熟,几个月大的婴孩软软糯糯,十分惹人怜爱。
二月红坐在一边静静看他,见他这副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伸出葱白的指尖不轻不重的戳了戳小孩软软的脸蛋。
小孩动了动,却没有醒。只是粉嘟嘟的嘴张开,还不会说话,只有些口水开始往下流。
二月红忍不住弯起了清秀的眉眼,怜爱地拿手帕给他擦了嘴角的口水。
收回手帕,他却不禁分了神。
娶一位门当户对、贤良温淑的妻子,生一对儿女。两年前的他,还想着自己会像大多数男人一样,这样平平静静地度过一生。
现在的他,却在皇宫里,以女子的身份,抚养着自己所爱之人的孩子。
不禁感慨,人生竟会有如此莫测。
他低下头,淡淡看着襁褓中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张启山与一个女人的孩子,想到这里,他心底还是会有些别扭。他没有那么无私,认为有了爱,就应该包容他的一切。
他知道,这是嫉妒,他在嫉妒,这是不对的。
但也许就是因为爱上了,他无法控制自己停止难过、停止这些纷杂的思绪。
虽然张启山没有说,但他是知道的。自从向他表明了心意之后,张启山就没有再碰过那些嫔妃们了。
这对她们是一种残忍,二月红知道。但是他无法否认心中的甜蜜和窃喜。他其实是个自私的人,至少,对爱很自私。所以他装作不知道,什么也没有说。
好像,自从爱上张启山,他就变得不像他了。二月红心地苦笑,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孩子的脸上摩挲,神情却不自觉地温柔了。
虽然这个孩子与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但他还是将对心中自己儿女的爱都灌注到了他的身上。他真心盼望着,这个孩子能安然长大,又是一个翩翩少年。
这样想着,忍不住就眼带了笑意,二月红俯身,轻轻在张瑞麟小小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充满爱护的意味。
然后才起身,离开。
出了屋门,二月红注意到庭院里的梧桐树下已堆了几层枯黄的落叶,被有些凉意的风吹起,打着卷再落下。
秋风扫落叶,难免有了些凄凉之意。
这样想着,他唤来一旁伺候的小太监。
“去把院子里的落叶扫扫吧,看着心凉。”
他说完,又侧目看看院中的落叶。
月缺又月圆,不觉就到了十五中秋。
本是团圆佳节,却不知这后宫深处,有几人能团圆。
宫中摆了中秋盛宴,二月红实在不喜这种喧闹的宴会,便借不胜酒力之辞提前离开了宴席。
回到端华宫,他遣退了丫鬟们,独自一人坐在庭院里的石桌边,摆下佳酿。
十五月圆,皎洁如玉的月悬在夜空,洒下一地月光,在地面投射出斑驳的树影和月白的光斑。
月色下,一人站在长廊边,微笑开口:“独饮独酌,未免无趣。”
“谁说我在独饮独酌?”二月红回头望向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张启山,弯起清秀的眉眼微微一笑。“我在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会离开宴席来这里?”张启山含着笑意问道。
“那你又为何来了?”二月红反问,唇边的笑意有几分狡黠。他摆好酒盏,向张启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张启山不禁弯了弯唇角,顺着他的意坐下,目光在他脸庞打了个转。
“若不是你,我怎会来?”
他与二月红端起酒盏,杯盏轻轻相击,相视一笑,饮下美酒。
“良辰,美酒,佳人。此刻是一应俱全了,何其荣幸?”张启山指节随意的扣着石桌,神色闲适。
“我可及不上‘佳人’。”二月红扬眉一笑,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一恍。
张启山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关切问道:“怎么了?”
二月红轻叹一口气,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是我呢?”
见张启山不解,他微微一笑:“你身边围绕着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呢?”他这话说的古怪,但张启山听懂了。“你我明明才相识不过两年……”
张启山忽然低笑了一声,打断他:“不只两年,红儿。”
二月红一愣,看向他。
“也许你已经忘了,但我却忘不了,”张启山微微一笑,将往事缓缓道来。“你救了我一命。”
“十六岁那年,我还顽性未减,偶尔会与九弟一同溜出宫外。那一日,正值民间庙会,不料与九弟走散,更不走运的是,当时三皇兄一直视我为威胁、派了杀手想趁此除掉我。我那时已武艺小成,拼着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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