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非一朝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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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非一朝一夕(47)(2/2)
仙子为难,随她回去吧。”

    他不闹了,抬头望着我:“明年,我还能来吗?”半点没有方才撒娇时的神色,严肃的不似一个孩子。其实,每个人心中皆是明镜也似,不过是装作不知,不挑明便是不存在罢了。

    我犹豫许久,那双眼中的希冀一点点淡了下去,立在一旁的仙子更是一副巴不得立马消失的模样。

    “好。”下意识便出口了,他脸上又扬起笑,“那我走了。”说罢,竟极快速地靠了过来,唇上有一瞬间温软的触感,回神时,他已退了回去。我看他一眼,只见那脸上笑的得意,又稍稍转头去看那位仙子,对方则是满脸的痛心疾首,不忍再看。

    我将他一把塞进仙子怀里,仙子仿佛抱着一尊瓷娃娃般,小心翼翼的,道一声:“小仙告辞。”又战战兢兢的行远了。

    还是愿他明年莫要再来了。

    转眼便是第二年春,清晨时分,菩提将我的房门拍得震天响,这厮肆意进出我的卧房,连个招呼也不打,好几回直接来掀了我的被子,我便被逼养成了个闩门的习惯。此时他敲门的时辰尚早,我没理,他却又来拍我的窗。昨夜看杂书看得有些晚,干脆在软榻上睡了,近在耳畔的“乒乒乓乓”声,任谁也睡不下去。

    “做什么?大清早的吃了火药不成!”我起身拉开窗便吼,话音还未落,迎面便飞来一张信笺,我忙抬手接住,“这是?”

    他也是一脸阴郁,“一大早便有一只仙鹤停在你门前,叫了许久了,连我都给吵醒了你竟还不醒,我只好替你取了来。当真是好心做了驴肝肺了!”

    我自知理亏,道歉道的十分真心实意,“对不住了,趁天还早你快回去继续睡吧。”

    他却不走,“哼,想支开我?”又示意那信笺,“快看,有什么好事也让我乐一乐。”

    好事?但凡能提起你兴致的哪一件是好事?

    我拆开信笺,方看了两行,却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完后随手放在一旁柜子上,菩提问道:“怎么?有何好事?”

    “他说明日便着仙官将缓缓送来。”

    “看来果真是好事啊,我先回了。”特意将“好事”二字咬的十分清楚,菩提打个哈欠便走远了。

    我坐在榻上,也没了睡回笼觉的心思,脑中琢磨着他送这么一封信是个什么意思?往年缓缓说来便来,哪一回打过招呼了。莫非这一回来的是真的缓缓?也罢,他不来最好!

    ☆、第57章长大

    面前的小娃娃手中端着一只比他的脸还大了些许的饭碗,狼吞虎咽的模样实在叫人揪心,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要噎着了。

    这一回来的的确是缓缓本尊,他初来的那小半个时辰里,我刻意观察了许久,为防看错,特意问他:“缓缓,今晚你睡里间的大床可好?”

    他却一头雾水,“爹爹,我不是一直自己睡里面吗?你不记得了?”

    “啊,是爹爹记错了。”

    我这厢刚确认了这是本尊无疑,他便开始喊饿。已然过了用饭的时辰了,家中连个点心都没有,我只好去将菩提拉来又做了一回厨子,出门时又顺手带走了他半筐草莓。

    “缓缓,没人跟你抢,慢些吃,莫要噎着了。”虽是如此说,我却仍向他碗中夹了几筷子的青菜,实是他这模样叫人不忍怀疑他遭了什么虐待,连饭都吃不饱了。

    他抬起头,瞟了一眼桌面,将那些爱吃的又狠狠夹了几筷子,继续埋头吃去了。

    “你父君不给你饭吃的吗?怎么饿成这样?”

    “梯够工呐,他梦都忙,”咽下一口饭,他补完了下半句,“父君说今日就送我来,一时高兴,也忘记了。”

    前半句实在没能听清,我问:“他们在忙什么?”

    他吃完了大半碗饭,终于慢下来,“天后薨了,他们正忙她的后事,父君就送我来爹爹这了。”

    天后,薨了?曲悠,她死了?

    “她怎么,怎么去的?”

    “父君对外说是身子弱,久病缠身,便没了。”大概方才吃的差不多了,缓缓此时又如往常那样的慢慢悠悠,话也说得轻松许多。许是他说的太轻松了,又或是我心中本就不信曲悠那样的女子说没便没了,便问:“她真的死了?”

    “父君对外是这样说的,”他忽的一笑,“但是,我知道她去哪了!”

    原来没死啊,我心下竟是松了一口气。

    曲悠那一族,已是没剩几个族人了,当年除去被我斩杀的,魔族入侵时,祥凤一族大多折在了里头。师父曾经感慨过,他的后裔中,最出挑的便是火凤与祥凤这两支,结果一支只剩了一对兄妹,另一支也不过只剩了寥寥几个,实在凄凉。我对他们虽有怨恨,但站在同族的身份上想想,当真觉着有几分悲凉。

    缓缓似是想起了什么,暂停了筷子,道:“碧如姐姐说了,老婆跟别人跑了是红杏出墙,她的夫君便是被她戴了绿帽子。爹爹,父君被人戴绿帽子了!”碧如便是那位来接他回去的仙子,平日照顾缓缓的饮食起居,却没想到,她那样温婉守礼的模样竟会教缓缓这些。

    “······你父君戴绿帽子,你为何如此高兴?”这小孩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她走了就好,我就是高兴!”仿佛为了彰显自个儿有多高兴,他一张脸笑的都快要看不见眼睛了。

    “怎么?她对你不好吗?”

    “没有,我都没有见过她几回。可是她顶着父君妻子的头衔,我不愿意!她是父君的妻子,那爹爹是什么!”他越说越愤慨,原本端着碗的那只手甚至握起了小拳头,我看着好笑,便逗他道:“可是你父君戴了绿帽子,你不是该生气吗?”

    “父君还没生气,我为何要生气,而且,”他神秘地向我招手,我十分配合地凑过去,便听他说:“爹爹,我告诉你,你不能和别人说喔,那绿帽子,是父君自己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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