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人听闻的可能,说出去吓小孩威力值得一夸。
正当大家为了慕烟雅的问题而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明明应该是最忙的那个人却和白菱在聊天。
“这么说,你是这代唐家少家主?”白菱纤长的手指抚摸着花瓶中百合的厚重花瓣,如玉面庞浮现漫不经心的笑容,摄人心魄。唐晓翼感到自己心跳有些紊乱,在心中骂自己没出息,面上却笑眯眯的:“对啊,你也是白家这一代少主吧。我想我们两家可以合作,不如试试看?”
“咦,你说合作吗,可以啊,反正现在家里都是我做主,没人可以阻止哦。”白菱嘴角微微翘起,“一周以后,我们家有一个交易会,你可以来哦,到时候我让亚瑟带你去吧,他知道。”
唐晓翼忽然有些嫉妒亚瑟,他居然比他早知道白家的位置,唐晓翼心中有淡淡的酸味。白菱似乎没有看见他僵硬的脸色,有意无意地说:“我还没有订婚。”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仿佛石子儿一样,丢进了唐晓翼心里的湖水,平静的湖水缓缓荡漾开一圈圈涟漪……
【一周后】
“亚瑟你确定在这里?”唐晓翼骑着狼王利用高度优势眺望,被凌厉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俄罗斯的寒冷真的不是盖的,当年二战时莫斯科的温度可以降到零下四十度,以前都这样,更不用提现在了。虽然现在是夏季,但俄罗斯大地上仍然时不时会席卷过寒风。坐在马车里的亚瑟瞥一眼唐晓翼,取出地图看了看:“没错的没错的,再往前走三百米就差不多了,车夫,走吧。”
棕色马儿嘶鸣着迈动四蹄,马车慢慢前行,唐晓翼和狼王走在马车后面,一行人沉默中。
走了不到五分钟,一座白色建筑缓缓展露它的冰山一角。爱奥尼奥式的柱顶,带有强烈文艺复兴色彩的建筑主体,气势恢宏高贵,带来一种烦闷的压迫感。众人顺着门洞绕过一个弯,车夫停下了马,亚瑟的管家博朗逊先生先从一边下车,再绕到马车另一边替亚瑟打开门。就在这套繁琐礼节实行的时候,一个贵妇人已经从正门走了出来,对着亚瑟行了屈膝礼,亚瑟取下礼帽在胸前按了按,微微俯首,算是回礼。贵妇人缠着红色流苏头巾,臃肿的身子裹在白色裙子里,披着红色丝绒披巾,她笑眯眯地迎着亚瑟走进宅子。唐晓翼一边暗暗吐槽区别待遇真该死一边急忙跟了上去,他急着见白菱,不知道她会在哪里。
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建筑顶端的钟楼尖顶上,一只红喙的白羽仙鹤单脚站立在尖顶的银色十字架上,它羽毛末端是泼墨般的黑色,浑身上下仙风道骨之气。当然最抢眼的并不是它,而是它背上的人。
那人一袭白色交领长袍,染有淡淡红色的中衫,银白色内衫,宽而大而长的袖子,纤纤细指拿着一把象牙折扇,折扇末端吊着镶有鸡血石的红色流苏,琥珀色眸子忽而隐没在眼睑中,漆黑长发在风中飞舞,戴着垂下长长细纱的斗笠,风偶尔能够吹起细纱,一张绝美容颜若隐若现。
她沉默着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慢慢攥紧了扇子,另一只手死死握着腰间的笛子。风突然猛烈起来,猛地刮走了斗笠,发丝凌乱飞行,一个老牌读者们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慢慢浮现:
慕烟雅。
我们曾经的女主,现在的闲杂人等。
第四章 白烛葵的邀请
“烟雅,你决定不现身吗?”仙鹤开口说,慕烟雅面部肌肉抖了几抖:“不现身,先做个高素质的旁观者。鹤欢,开启隐身模式,继续跟踪。”
“唉,你还真是个纠结的女生呢,我看得都急,你身为当事人还可以这么淡定,鹤欢甘拜下风。”鹤欢和她的身影慢慢湮没在空气中,仙鹤十分嘴贱地说,慕烟雅没有接话,她抱紧了笛子和扇子,指骨泛白。
的确,没有什么比看见自己的爱人对别人痴迷更令人心痛,原本在这个故事中应该是主角的她,在现在居然只能当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爱人义无返顾的追求另一个女生,而那个女生,却是他穷尽一生都无法战胜的仇敌。
真是古怪曲折可笑的命运啊。
再说亚瑟这边,众人已经安顿下了,亚瑟分到的自然是最高等级的客房,而唐晓翼只能屈居于一套中等客房里,不过他也不介意,只要能见到白菱就够了!
眼下他正在房间里打转转,交易会要在晚上举行,现在不过下午两三点,离七点还早得很,他实在是无所事事,只好对着一本书乱说一气,接着就觉得自己好傻。
“你看起来似乎很无聊。”淡然的声音传入耳中,唐晓翼回头一看,白菱正坐在窗户上看着他。蓝青色的眸子依旧波澜不惊,银白色头发恣意蔓延,略显繁琐的衣服穿在她瘦削的身上,白色丝绸长裙和白色毛绒坎肩,坎肩用孔雀石胸针固定,胸针上垂下了细细的银色流苏。除了那一对灵动的蓝青色眸子和温润的青蓝色孔雀石,她的皮肤、头发、服装清一色的白色,几乎要融为一体,每时每刻都保持着如同天山雪莲般清丽冷淡的气质。唐晓翼不得不承认,白菱真的美得惊心动魄,没有像慕烟雅一般中国山水画的那种优美流畅的线条,她有的只是欧洲的美艳高挑,与慕烟雅恰恰相反,就连气质也略有不同。虽然两个人是一样的冷艳气质,可慕烟雅的冷艳中带有花香的芬芳,而白菱则是巴黎式的浪漫率真。相比之下唐晓翼相对要喜欢白菱的气质一些,男人终究还是追求浪漫的生物啊。
“白菱,你怎么来了。”唐晓翼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白菱跳下窗户,跟只猫一样无声无息的落地,她甩甩头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安顿好了没有。客房怎么样,不满意的我立刻换。”
唐晓翼感激得几乎要哭了:“白菱你真是好人,我来对了啊……”
白菱漂亮的眸子微微一斜,两颊浮现淡淡的绯红:“不用客气,这是我身为主人应该做的。”
房间里沉默下来,气氛不是一般的诡异尴尬。片刻的压抑后白菱打破了宁静,她扯扯嘴角:“我先走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亲力亲为,交易会再见吧。”说完,不给唐晓翼一丝说话机会,她翻窗跳了出去,看她的身手这点高度也摔不死,唐晓翼盯着钟,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亏得以他的实力都没有察觉,隐形的一鹤一人一直悬在窗外看着一切,鹤欢扑闪着翅膀:“要我说姓唐的这个hb,白菱这样的女人都能让他如此着迷,烟雅你真的应该现身,以你女神的光辉去睥睨白菱,我敢打包票,你绝对比白菱强百倍!”
慕烟雅继续抱着她的笛子和扇子:“鹤欢啊,你终究还是不谙世事,当年他喜欢我的时候,慕容鸢瑶和顾浅漓都比我漂亮,可他唯独痴情于我。在每个人眼中,自己喜欢的人就是最美的,即使他爱上一头母猪他也觉得这头母猪是双眼皮胖得可爱──等等,我似乎把自己和猪归为一类了。”
鹤欢别过头吐槽道:“说得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拜托你也才二十岁啊,才见过多少人情世故啊,还敢用这种语气来教育我,呵呵呵,我担任灵兽的工龄比你的年龄还多几百年呢!”
“如·果·算·上·前·世,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慕烟雅一字一顿地说,杀意初现。
“莫激动莫激动,我知道我打不过你!”鹤欢急忙和稀泥。
夜晚七点如约而至,白家大厅内人潮汹涌,交谈声此起彼伏。亚瑟和唐晓翼到大厅时交易会已经开始了,说句实话交易会不过半个小时,整个夜晚的剩下时间完全是用来交际的。和白家谈妥生意后,白家主持人宣布舞会开始。
唐晓翼没有跳舞的欲望,原本打算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当壁花看戏的,可是这么一个可口美少年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连续几个娇美少女过来邀请都被唐晓翼堪比南极冰山的回答和表情给吓了回去。当打发走了最后一个讨人嫌的人后,唐晓翼以为世界清静了,实际上也是的,因为白菱过来了,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不说话,文静得不似平常。
由于白菱的容貌太过高挑出众,很快就有一个少年过来邀舞,神态高傲到爆,白菱是很冷淡的拒绝了,唐晓翼正暗自偷着乐,白菱在一边轻声说:“诶,可以当我的舞伴吗,假装一下。”
什么情况?!唐晓翼难以置信地望着白菱,当年慕烟雅也就和他跳过一次舞,最后以失败告终,这件事给他留下了深深的阴影,现在白菱又要重新勾起他的回忆吗?!
第五章 白莲开放
试问世界上有几个人可以拒绝美女的邀请,唐晓翼在一片眩晕中答应了白菱的请求,两个人携手走向舞池,可惜唐晓翼似乎忘了一点──凡是挽着白家传人的人,便是白家内定的女婿或者媳妇。
不过他忘了也很正常,因为白菱根本没有告诉他。
她是故意的。
两个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她雪亮的眸,娇嫩的唇瓣,如花面容在灯光渲染下增添了几分妩媚。他不由自主的搂紧她的腰,两个人的脚步更加默契,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直到一阵喧哗打乱了所有的节奏。
唐晓翼略带愤怒的抬眼望去,全部的愤怒在看清一切的事后通通化为惊异和窘迫。
一只仙鹤悬浮在大厅的吊灯下,黑发少女立在仙鹤上,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犹如尘世中悠然绽放的白莲,眸如烟波发如水,中国古典式的流畅优美的五官线条,娇小的身子裹在宽大的衣袍中,象牙折扇抵在微微勾起的粉唇边,琥珀色眼眸微眯,有着狐狸般戏谑的神采,斗笠垂下的细纱遮住了她的脸,但仍然可以隐约窥见她那嘲讽的神色。这个样子,唐晓翼实在熟悉不过的。几个星期前,他还和她携手走过忘川河畔,彼岸花海,可现在身边却换了人。
“慕、慕烟雅!”唐晓翼可耻丢脸的结巴了,慕烟雅一挑眉毛,悲伤无限蔓延。他对她改了称谓,居然如此疏远,真是可怕。她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悠闲地晃啊晃:“好久不见,唐晓翼,看来没有我你也活得恣意妄为,玩得可真嗨啊你小子!”
唐晓翼一时语塞,下意识的将白菱护在身后,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慕烟雅的眼睛,她勾唇轻笑:“新欢不错,我才离开几天,你胆子倒是肥了啊,这么快就钓到一个女生?”毒舌和御姐气场全开,唐晓翼发觉自己竟然没有反击之力,只能默默接受她的指摘。本就是他理亏,他也不好开口替自己辩解,他不该对白菱产生好感,事实上他还是很爱慕烟雅的。只是人永远相信自己的眼睛,慕烟雅对自己所见深信不疑,一口咬定他背叛了她,看这妮子吃醋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干脆把骗局进行到底。他把对她的称呼改了,动作也变得偏向白菱,为的就是骗过慕烟雅,至少耍耍她也蛮好玩的,总比以往一成不变的生活好。唐晓翼待得慕烟雅不耐烦方才慢悠悠的说:“我另寻新欢怎么了,这是我的自由,不关你的事。(<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慕烟雅出离愤怒了,她险些折断扇子:“唐晓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说,你真的喜欢上了她?!那我算什么?这么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你说啊,你起码也给我一个交代吧!”在慕烟雅愤怒的同时,仙鹤双眸也迸发出血光,尖喙直指白菱咽喉,大有准备灭了她的架势。唐晓翼可不乐意闹出人命,急忙挥手道:“我说了,她是我的新欢,新欢嘛,仅仅只是一时冲动罢了,你是我的老牌cp,你和她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好吗!”
白菱忽然拉了拉唐晓翼的衣袖,低声说:“我不只是你的新欢,我还是你的未婚妻。”
“什么?!”唐晓翼吓得七荤八素的,连连退后了几步方才勉强稳住身形,嘴角抽搐。慕烟雅扯扯眼角:“傻啊你,在这种场合挽着她的手,等于是和其他人宣布你是她的丈夫,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看来白菱没有告诉你啊,看你怎么处理了,反正处理不当你两边都不讨好,哈哈。”说着,她让仙鹤转了一个角度,落在壁灯上看热闹。
唐晓翼的心那个疼啊……他对着白菱吼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菱胆怯地缩了缩身体:“我对你有点好感,而且我也觉得你对我也挺不错的,应该对我也有好感,两情相悦为什么不成全?”
两情相悦不是这个意思啊大姐!你语文肯定没学好!唐晓翼黑着脸:“我什么时候和你两情相悦了,分明是你自作多情好不,一句话,给我马上滚,不然格杀勿论。”
“可是在场的人都已经看到了,我丢得起这个脸,白家可丢不起,所以,你必须娶我!”白菱固执得要死。
“你够了!”唐晓翼愤怒了。
“呼……”正当两人争论不休时,慕烟雅打了个哈欠,眨眨眼睛说,“看来这场辩论到明天中午都结束不了,我看唐晓翼胜算为零,贫道先走一步!”说完,仙鹤腾空而起,掠过人群上空,冲出大门,进入了漆黑的夜幕之中。就在仙鹤离开没到十秒,又一道冷风席卷而过,一道白影追了出去──别误会,不是白菱,是死神状态的唐晓翼。
又是追逐战。
第七章 言湄劝
-she ws sittg three on bench,s if hd nothg to do with the whole world。
-她坐在那里,孤零零的,好像和整个世界都隔绝开了
以上是紫言湄看见自家夫人照片时脑海中浮现的句子,照片上穿着光琳纹淡粉色振袖和服的慕烟雅坐在樱花树下,身边没有一个人,面前摆着一整套日本茶道具。她正在沏茶,侧脸美丽优雅,可表情却是略显伤感,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沧桑,看尽沧海桑田,世态炎凉。
她是在自倒自茶,凄凉得紧。似乎有浅浅淡淡清晰可见的悲伤融化在那缓缓流淌的浅褐色液体中,随后便与少女的苍凉化作凋谢的点点樱花。
紫言湄认真的思索了很久,决定劝劝慕烟雅。经过无数次交涉,慕烟雅终于同意见她一面,紫言湄开心得几乎要跳起来。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劝说慕烟雅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雨滴滴答答的下,透明的线密密麻麻地斜织着,远方的一切在密集的雨雾中朦胧致远。院中的水池内,黑白两色的鱼儿在荷花掩护下互相追逐嬉戏。雨打在荷花花瓣上,激起小小的水波,调皮的水滴捶打在荷叶上,声音单调而冗长。哎,初夏的雨啊。
“夫人你还是没有振作过来吗?”房间内,紫言湄望着慕烟雅问道。慕夫人穿着蓝绿色波点裙,白色小坎肩,一手托腮直勾勾的盯着落地窗外,轻轻摇了摇头,眉目间沾染了江南特有的思绪万千有口难开。紫言湄是执着的女子,她苦口婆心地说:“夫人不必气馁,不管冥王接不接受您,反正我们认定了,您,是我们冥界的正牌女主人!那什么白菱可以滚一边去了,她充其量不过是个小妾而已,哪里比得上我们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夫人!”
“可是言湄,事实往往是,小妾比夫人受宠,”慕烟雅抿抿唇,目光徒然尖锐,“我不止想做他的妻子,还想做他惟一的妻子,一生一世不变动,除非是我死,他才可以另结新欢!不,我死了也不许,我要让他永远的忠于我,不论风吹雨打,我死了还是活着。”
“啊……夫人英明!”紫言湄颤抖着缩了缩,慕烟雅瞥一眼紫言湄:“怎么了,瞧你那惊乍样。”
紫言湄抖着唇说:“我只是觉得夫人真是剽悍,对爱情如此忠贞不二……冥王真是糟蹋了您!”
“唉……言湄,你还没有真正经历过爱恨离别,是无法理解我的……”慕烟雅叹口气,抚摸着胸口的祖母绿宝石,冰凉的触感一点一点刺激着她的指尖,“你看那池中鱼儿,多像他和白菱,一黑一白,而我这枝荷花只有帮他们遮风挡雨的份儿,根本无法加入他们的故事。”
“还请夫人不要太难受了。”紫言湄半天只憋出一句话,慕烟雅笑笑,只是那笑中蕴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悲伤:“谢谢你,我先走了。”说完,她撑起一把黑伞,走进了淅淅沥沥的雨中。紫言湄思考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跟了上去。
转过几个街角,慕烟雅忽然被一道眼熟的黑影拖到了一边巷子里,待得紫言湄追过去,两个人已经齐齐消失在了巷子的尽头。紫言湄愤恨地跺跺脚,她知道那个黑影是萧纣,夫人被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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