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这样的一个反应从自己的视角出发。
语气平平淡淡,语调了无起伏,那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人的话音。
同一时间,坐在对面的剑司往这边打量了一阵子,话锋蓦然一转,问:“不过……你真的是要接受调任?”
这个问题话音刚来,整个视野发生轻微的上下晃了个小小的来回。
“嗯。龙宫岛有你们在守护,新国联那边有远见和她弟弟看着,现在是新生的生存圈还很脆弱,需要有人守护。”
他听到的,是这样说的。
同样听到这话的剑司是大大地叹了口气,然后一手撑着脑袋,如同闲聊般的随意:“道理我都懂,只是看着你们都出去了,感觉还是会有点寂寞的呀。”
静默了一阵子——大概是五秒左右——那个带着斟酌感觉的话音又从自己这边给出了反应:“我需要定期回来做体检。”
感觉是正直得说是笨拙也不为过的反馈。
理所当然地,听到这样正直过头的回答,剑司毫不客气地噗嗤一笑。“说来也是,反正你肯定是跑不远的!”
之后医疗室里又是一阵沉默。
在安静中等待了片刻,他听到了自己这边发出提问:“剑司,当时你等着要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是怎样的?”
“喂喂、你不能从[齐格飞]那边知……啊……”这话说到一半,原本还不得要领的剑司貌似忽地回过神来,顺道改口——“对哦……说起来,那时候你还没从festu那边回来呢。”
“嗯,所以我不能从系统那边看到。”承认得十分干脆。
剑司倒是有些为难地咕哝着:“真是的,你忽然问起这种事情……”
看着剑司苦恼地偏开视线搔搔脑袋,他听到自己这边又正直地问了句:“很难回答吗?”
“也不是啦……只是,忽然被问到这种事情,霎时间觉得有些难为情而已。”依然是那副感到困扰的表情,不过剑司却把目光撇向这边,皱着眉头努力地开始尽可能描述——“虽然等得有点心急,不过想着咲良醒来之后的日子,所以似乎能安心不少。”
“有想过放弃吗?”
“怎么可能?”剑司下意识地叫道,“那时候一骑的妈妈已经带来了许多突破性的资料,研发出可以治疗咲良的药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怎么可能会在那个时候放弃!?”
“就是这么一回事而已。”依然是十分平静的反应。
在这样的一问一答中,对面的剑司忽地似有所悟,“所以你现在也要带上一骑?”
一时间,没有回话。
良久。
“当初在北极之战的最后,在虚空中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的,是一骑。”
他听到,来自自己这边的那个语气真的十分平静,平静得简直异常。
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那样平静地继续把话说完——
“无论如何,现在该我了。”
一个愣神蓦然而至。
当他略带迟钝地缓过神来时,四周已经变成另一处熟悉的地方。
那是自己的正体目前所身处的专属医疗室。
在这个四周静寂无人的室内,一骑看着总士独自站在安放自己的那个人工子宫前,凝视着那张还在同化抑制剂中沉眠的面容。
——快点醒来吧,一骑。
猝不及防地听见对方的心声,一骑顿时语塞了。
——我在这里等着。
——我就在这里。
那个人在内心这样说着,然后一骑看到,那个人用双唇在玻璃罩门上轻轻印了一口。
近乎本能地张开双眼,一骑发现自己悬浮在某处一望无际的黑暗中。
然而,一骑他并没能为四周的寂静空旷困惑多久,因为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自己面前的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自己。
那是九岁时候的总士。
见到一骑投来的目光,九岁的总士微微偏侧着脑袋,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语气温和地问:“一骑,你是在那里吗?”
一骑闻言怔住。
与此同时,带着让一骑感到熟悉的话语,那个身影朝一骑这边逐渐走来。
九岁的总士就这样一脸无邪地说:“因为我一开始就不存在,所以想和一骑回去最初的那个地方。”
一骑愣愣地开口:“我……”
十四岁的总士表情隐忍地问:“一骑你,是想逃避战斗,还是……想要逃避我?”
一骑急急忙忙地想要分辩:“不是的,我只是……!”
十六岁的总士重新变回面无表情,“这是一场赌博,一骑。”
一骑的神色变得畏缩,近乎嗫嚅地应道:“我知道……但是,现在的我……”
十九岁的总士平静得近乎漠然,“不要悲观,一定会有恢复过来的可能。”
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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