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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当恩遇常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
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
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吾信军。”
原本暗红色的血液一笔一划地勾勒出一个个字体,笔转锋芒间隐隐有狂草之风范。更加奇怪的是,血液仿佛就这么被牢牢地吸附在了石碑之上,没有顺着重力作用向下滴落。血字之上,一道道飘渺的白雾丝丝缕缕地冒起,更有五彩的霞光透过白雾从晶莹剔透的血字背部散发而出。
短短二百余字,却让甄小白写了足足差不多三个多时辰,他嘴唇发白,四肢无力,就连最后一笔也是人倒下去后的惯性歪曲地画上一横。而甄小白也终于坚持不住,脑袋一歪,就此摔落带了地面,昏迷了过去。
随着甄小白的昏迷,城隍庙中也失去了最后一丝人气,又恢复到了那种死寂的氛围之中。此时,已经月上枝头,夜很深了。皎洁的月光照射在石碑的血文上,原本丝丝缕缕的白气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感不足而一,全部涌上了心头,“罢了,我到要看看这个祭祀倒地是谁?呵呵,失落的世界啊”
“噼里啪啦!”
甄小白是被一阵阵柴火爆裂的响声吵醒了过来,月光透过已经倒塌了庙门照射在了自己的脸上,洁白的月华洒了一大片,落在自己的脸上冰冰凉。不知道是谁,给自己披上了一卷稻草做成的被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的面前多了一堆篝火,暖烘烘的被褥和篝火也驱散了一丝夜晚的冰冷。
夜越来越深了,月亮也躲进了云层后,一抹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了甄小白,与之而来的,则是铺天啸地的喊杀声。刹那间,甄小白好像觉得自己犹如处在古战场的正中央,两边的杀红了眼的士兵高喊着自己国家的名字,毫无畏惧地发动了冲锋。连状成团的刀剑倒影出一片寒光,刺痛了甄小白的眼睛。
下一秒,战场也好,声音也罢,全部消失了。只有着一辆威严的金色战车,缓缓驾到了甄小白的前方。四匹背上冒着金炎的汗血宝马,呼啸着拉着战车缓步行来,每一步踏出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金色的马蹄印。
甄小白眼睛一眯,心知这是自己要等的正主来了,但是也不敢先露底牌,还是负手而立,笔直地站在一旁。二十四匹汗血宝马低声地哀鸣着,不知道是为了它们自己,还是它们背后的主人。黑色的车毂内,一名看不清楚面容的巨人轻轻地从战车内飘出,落在了石碑前。而随着他的离开,整架战车爆发出一团耀眼的金光,瞬间缩小了无数倍,凭空消失不见了踪影。
“你居然不是祭祀,是一个刚刚步入武道的凡人?”这巨人不但看不清正脸,连声音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平淡的声音宛如机械合成一般,平稳地维持在一个音色上,“可惜,可惜,能够写出如此祷文的文人,居然和我一样是一个武将!”
“武将”二字刚一出口,刀剑相交、战马哀嚎的声音又出现了,这一次更是带有着呜咽的鬼泣声,似乎是数以百万的士兵魂魄拘禁于此不得超生。
“小子甄凡,拜见城隍,”甄小白自然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名,他顺手借用了自己的这具身体的本命。虽然用了假名,但是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小子本不是此地人士,路过贵地,无处歇息,故借宝地休息一晚。请还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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