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值得你留恋不去的？”他看着她黑暗中反射着殿外微光的美眸，深深地吻下。
他的吻落下，落在卫云兮冰凉的唇上，与那一次蜻蜓点水的偷吻不一样，他这次的吻深沉而热烈。仿佛撇开了一切顾虑只求这一吻。卫云兮躲闪不及，被他吻了个正着。他的唇舌带着她不熟悉的气息撬开了她的唇。与她的唇舌纠缠。
陌生的气息，陌生的男人，陌生的碰触，每一下都激起她难以启齿的欲念。他的热力透衣衫传递到了她的身上，更添旖。帷帐缠绕着两人，在这密闭的空间中她想要挣开却是浑身无力。他的唇仿佛有一种魔力令她无法摆脱，也无法轻易割舍。
卫云兮被他吻得无法喘息，脑中渐渐迷蒙，仿佛两人就沉沦在黑暗望不到任何边际的海面上，只能依靠着对方。
许久他终于放开她。卫云兮腿一阵阵发软，几乎软倒在地。她抬起美眸，适应了黑暗之后，她看到他那双熠熠有神的俊眸。
她想要挣开，他却紧紧搂她入怀，沙哑的声音带着未褪的清慾，低声道：“云兮，你难道对萧某没有一丝感觉吗？”
卫云兮见挣脱不开，索性靠在柱边，幽幽一笑：“殿下也知道，你我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萧世行忽地轻笑，伸手轻抚过她被自己吻得红润的唇，慢慢道：“也许有一天，你会到北汉去。”
卫云兮闻言恹恹笑道：“为什么一定要到北汉？”她靠着冰冷的柱子，让自己灼热的心平静下来：“南楚和北汉，对我来说并没有别的不同。”
“卫云兮，可是北汉有我在。”黑暗中，萧世行的眼中掠过令她动容的光彩。
“云兮，我知道你在南楚眷恋不去一定有你的目的，你是前朝的清云公主。你是无法在慕容修的后宫中过上一辈子的。”
他扳正她的脸，逼着她直视自己的双眼：“你要报仇，要复国。只有我可以帮你！”
“到北汉来，我萧世行许你一个承诺。做我的妻，我替你复国！”
卫云兮沉默了一会，忽地一笑：“今夜的萧王殿下与平日判若两人。”她推开他，整理自己散乱的鬓发与衣衫，淡淡道：“今夜云兮会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殿下也只会记得，你喝醉了。”
她说着推开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寒风随着她的离开而扑面而来。萧世行看着那眼前无尽的黑暗，不由慢慢苦笑。他，果然是醉了……
……
卫云兮回到了长明宫，秦七正在殿前跺着脚焦急地来回走动，见她回来才放下心来：“娘娘总算回来了。”
卫云兮不自然地抿了鬓边的乱发，问道：“怎么了？”
“皇上喝多了，正在找娘娘。皇上说了，娘娘不回来，他不肯就寝。”秦七苦着脸说道。
卫云兮走入内殿，只见慕容修正伏在桌上睡了，他身着单薄的中衣，也没有披上外衣，就这么伏在桌子上。
卫云兮上前，为他披上衣服，低声唤道：“皇上。”
“云兮……你回来了。”慕容修皱着剑眉迷糊地看了她一眼：“云兮，你去了哪里？”
卫云兮只觉得心中不知怎的涌起一股愧疚，她扶着他上了床榻：“臣妾没有去哪里。皇上早点安歇吧。”
酒醉的慕容修化去了素日的冷酷与霸道，显得格外顺服。他躺在床上很快就沉沉入睡。卫云兮就着烛火怔怔看着他，耳边响起萧世行的话。
“……你是前朝的清云公主。你是无法在慕容修的后宫中过上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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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一辈子那么长。她还未过一半却已倦了。复仇还是复国，两条路都看似无法达到，也早就无路可走。
她轻轻伏在了床榻边，眼中的泪不知不觉滚落。寂寂深宫红颜老，就让她守着一个永远也无法说出的秘密，守着一个永远也无法爱上的男人，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走到山穷水尽，走到笙歌尽歇的那一天吧。
……
第二天卫云兮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头更是痛得欲裂。小香走了进来，见卫云兮起身，连忙道：“娘娘觉得怎么样？今日早上皇上才发现娘娘竟是守了皇上一夜。”
她埋怨道：“娘娘怎么不叫奴婢们一声，自己守着竟在床边就睡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卫云兮扶着额头：“可能是着凉了。你去请个太医来。”
小香见她脸色苍白，连忙转身就去。卫云兮想起了什么，唤住她：“就请那个林太医，其余的人不必了。”
小香连忙应了一声，这才离开。
卫云兮只觉得脑中浑浑噩噩的，昨夜的是是非非又缠绕上心头，令她不由头疼地呻yi一声。秦七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低声请安：“娘娘觉得身子怎么样了？”
卫云兮随意点了点头。
秦七靠近，低声说道：“娘娘，昨夜奴婢派人守着宫中四周，终于看到了几个混进来可疑的人。娘娘果然英明。”
卫云兮揉着额头的手顿了顿，看了他一眼，秦七附耳如此说了。卫云兮听了，唇边不由勾起一抹冷笑：“本宫竟不知道她还是不死心。”
恶人果然是恶人，到底还是摆脱不了那害人之心。她就算有心要放过她，但是她又偏偏过来招惹她！
“娘娘接下来怎么办？”秦七压低声音问道。
卫云兮沉吟不定，半晌才道：“这事不急，她们在等着捉本宫的把柄，却不知本宫也在等着捉她们的把柄。你先下去，这事放在心里，平时多留意一点。别让不相干的人混进宫来。平日里看看哪些人可用，哪些不可用。尽管大胆的裁撤。”
秦七连忙应是。卫云兮说了一堆话，扶了额头，皱了秀眉道：“下去吧，本宫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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