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的离去让许凡彬平生第一次遭受重挫甚至连一点精啡嘟提不起来。尽管他往日很少留意女色就连王姬离幽赐下的两个绝色姬妾也只是淡然相对但对于认识未久的明萱却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情愫。两人相处时间很短见面也不过寥寥数次可许凡彬就是忘不了那云淡风清似的笑颜。
“许兄我可以进来吗?”许凡彬陡地听到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愣了好半晌方才前去应门。果然练钧如一个人站在那里目光中充满着猜度和疑惑。
“许兄这些时日深居简出是不是仍在心伤明萱小姐的离去?”由于从孔笙那里得到了确实的消息因此练钧如直截了当地将话题挑明了。
饶是许凡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这里也不由脸色一变他曾经在练钧如面前说过自己和明萱之间的那一层障壁此刻又为情所伤不啻是自欺欺人的笑话。“殿下是不是觉得我很虚伪?”面对对方坦诚的笑脸他突然冲动地想要一吐心中郁闷“记得我上次还说不会奢望这段恋情有所结果现在又摆出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平常的我到哪里去了!”
“许兄你虽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但总免不了过情关吧?
再说明萱小姐一看就是那种眼高于顶的女人你心动也是应当的。”
练钧如突兀地冒出一句话随即自己也自失地摇头大笑起来“我自己都未曾过了情关又哪里有资格劝慰你?”他犹如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酒壶这才一指院子中的三个坛子眨眨眼睛建议道“如何许兄不会拒绝我这一醉解千愁的主意吧?”
许凡彬先是一愣。随即也觉得心中畅快点点头便将练钧如让进了房间摆上桌子的却是两个大大的白瓷碗。“要喝就来真的。那种小酒杯看着就娘娘腔怎么样殿下不会见怪吧?”
练钧如瞪着那两个硕大无比的碗许久才迸出一句话:“舍命陪君子吧只希望许兄到时候放我一马就成!”
许凡彬一手一个从院子里提过两个酒坛轻轻往地上一搁这才随手拆去其中一个酒坛的泥封。环手一抱之后一股清澈的酒箭便分毫不差地落在了一个碗中直待与碗口平齐之后也无一丝一毫外溢。他如法炮制地斟满了第二碗这才放下了手中酒坛。径直举起那碗满满地酒道:“先干为净!”
练钧如目瞪口呆地看着许凡彬瞬间变得通红的脸立刻醒悟到了对方酒量极差。只可惜他自己平日也是很少喝酒的人一气喝下整整一碗后头晕目眩的感觉立刻冲了上来。兴许是因为胸中都气闷得很两人也没有运气自疗就这么一碗一碗地拼了下来。直到练钧如觉得脸上火烧火燎舌头也有点不太利索便急忙照着往常练气的方式运转了几遍真气这才觉得脑际稍稍一轻。
“殿下我……”
“许兄。现在……现在是喝酒论交情的时候又……又没有外人你直呼其名就是!”练钧如打断了许凡彬的话这才又灌下一碗酒“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那我就僭越一次叫你姜如好了……”许凡彬微微点了点头。胡乱将一碗酒倒进嘴里便开始了回忆。
“我……我是一个被师傅收养的弃儿。自幼就在旭阳门中长大在七岁之前我从未见过除了师门长辈同辈之外的人!”大约是因为醉意太重。他挥手逼出一点酒气言语也变得连贯了一些“后来父侯带着小妹上山来见师傅因缘巧合之下我就成了他的义子从此之后那些原本还会捉弄我的师弟师妹就都避得远远的!”
尽管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练钧如却听出了深深的苦楚之意再想起孔笙透露的消息心中更觉感慨。
“父侯曾经说有意将小妹许配给我虽然不过是一个姿态我却觉得很高兴并非为了自己能博得小妹青睐而是为了父侯能看重我这个没有凭依的外人。一直以来我都在外人面前戴着名门徒炎侯义子的面具直到遇见明萱的那一刻!”许凡彬说得兴起仰脖子又灌下了一碗酒终于浑然忘记了一切避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因为她的自报来历而有所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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