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飞将湖匪的尸体抛入湖中,又斩断了抓钩,任快船自行漂离。( )他瞥了一眼仍在哆嗦的吴老大,冷冷道:“起来吧,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冯兴,以后我走我的路,你仍掌你的船。”
“以后……还有以后吗?”吴老大嘟囔着,抹了把脸爬起来道:“大侠杀了湖匪,就请驾着湖匪的船离开吧,莫要等湖匪头子找来,害了一船性命。”
看着渐渐漂远的快船,李仲飞不平道:“我怎可能会驾船?不过就算我会驾船也不会离开。我救了你们,你们就这般对待我?”
吴老大怔怔盯着甲板上的血迹,哀声道:“本来交钱便可以保命,你却执意杀人。等湖匪头子回来寻仇,这船上所有的人都得死!你哪里是救人,分明在害人啊!”
雨水冲刷着血迹,越来越淡,慢慢看不见了……
李仲飞移动脚步,立于舱檐下,细密的雨滴令他分外烦躁:“你竟如此无知,湖匪已被我悉数击杀,谁又知道是我们干的?就算湖匪的同伙来报复,我在这里还能为你们抵挡,你却要赶我下船?”
“你哪里知晓湖匪的厉害!”吴老大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哀求道:“战舰一来谁能抵挡?你要么干脆杀了我们,要么好人做到底,速速离去,到时我们多拿些钱财,兴许还能活命。”
李仲飞气极,忽觉脑后风起,他急忙回身反抄,飞来之物应手粉碎,却是一个鸡蛋。蛋黄蛋清顺着他指缝滑下,黏答答说不出的恶心。( )
他抬眼看去,只见船客们堵在舱口,个个咬牙切齿,对着他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边骂边将手边的东西抛砸过来,仿佛方才劫他们钱财的不是湖匪,而是李仲飞。
李仲飞重新退入雨幕,厉声喝道:“住手!还有……住口!都给我停下!”连喊数声,不但没起作用,反而被逼退了数步。气得他扬手劈向船舷,两掌宽的杉木船舷被他一掌打出个大洞,木屑飞溅,声势极为骇人。
所有人顿时噤若寒蝉,惊恐之色溢于言表,甚至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孩也被母亲紧紧捂住了嘴巴。
李仲飞故意锁眉怒目,恶狠狠地说道:“刚才你们也看见了,老子杀人眼也不眨一下,别再逼我!不怕告诉你们,南康军节度使李骞便是被老子亲手摘了脑袋,识相的都给老子滚回船舱!”
都说神鬼怕恶人,这话一点不假,刚才还群情激奋的船客,眨眼功夫又争先恐后的逃进了船舱,连舱门也关的严丝合缝。
吴老大又开始发抖,带着哭腔道:“怪不得冯总镖头对公子毕恭毕敬,小人有眼无珠,不……小人是瞎了这双狗眼……”当即哆嗦着就要下跪。
李仲飞对他厌恶至极,瞪眼道:“少废话,还不快开船!”
吴老大浑身一激灵,连滚带爬地跑向船头,经此一闹,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艘已经漂了很远的快船,正在悄悄的加快速度。
客船重新启航,李仲飞不愿再看到众船客的丑陋嘴脸,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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