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张剑坐在空无一人的练功房内双手抱膝定定地望着面前的两张照片。
里面的那个男人穿着迷彩服身子凌空双腿一勾一展正是一个标准的“凌空飞踢”姿势双目炯炯有神那不知道被自己揉过多少次的短上全是汗水。
另一张照片上的少年郎嘴角微微上扬表情有点不自然怀里的女孩脸带红晕鼓着腮帮有一种浅浅的幸福的味道。
一张照片是叶皖在爱沙尼亚立功后国内进行报道的新闻图片罗茗从大6带回来张剑又羞又喜当时就抢过了报纸。
第二张是张剑和叶皖在去缅甸前照的一张大头照。当时叶皖被张剑成天纠缠又怕又胆怯连合影都是张剑逼迫的。
这两张照片是张剑如今的精神支柱也是她在蚀骨的相思中唯一的安慰。
本来张剑已经打算如果叶皖不再找自己就永远不再回国永远不再牵动情思。在澳大利亚陪着母亲直到老去的那一天。
可是那个有着刺眼阳光的下午那个相貌吓人面容狰狞的粗鲁汉子的一声怒喝却彻底的搅乱了张剑的心。
张剑以为那就是叶皖。但是郁宁却告诉他那只一个名叫王泰虎的福建人是个赌场保镖。
“是你吗?”张剑的大眼睛在黑暗中望着窗外的夜色轻轻地叹了口气抬起右腕玉指抚上一抹浅浅的红色刀痕。
如果说天下有两个人的声音如此想像那么为什么他们的身形都相差无异呢?找不到答案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张剑迷惘的眼神渐渐清澈起来。
堪培拉恢复了宁静仿佛从来就没有过血腥争斗。那些藏在阴暗中的世界在阳光下毫不显山露水。事实上在堪培拉的黑社会根本就不是人们心目中或者说是电视电影中的黑社会。
他们彬彬有礼他们温文尔雅他们还拥有硕士、博士甚至更高的文凭同时他们还拥有各种资质证书。他们是优秀的投资顾问他们是专业的金融代理商他们还可以是风险资金管理经理或者他们干脆就是政府官员。
他们精神抖擞他们意气风他们穿着得体的顶级品牌西装戴着几万美元的名表在高尔夫球场、赛马场、顶级俱乐部出入与政府高官、公司董事、总裁交谈与风韵尤存的熟妇交流他们的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而且很光彩很丰满他们的履历翻开来看的话无一不是清白加炫目。
这些披着光鲜外衣有着闪亮光环的流氓们无一不拥有着“经理”、“董事”这样的头衔他们可以熟练地用至少两种外语与人谈判潇洒自如、风光满面地出现在各类各种档次的paRTy中在上流社会他们如鱼得水在谈判经商中他们无往不利。
事实上他们就是一群金领只不过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漂白了的或者说是似乎漂白了的社会精英。
他们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霸气而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攉取财富。在社团的庇护下做着灰色的事。走私或者是鲸吞他人财产这才是他们最喜爱同时也最擅长的事。至于收保护费、放高利贷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他们是不屑一顾的。同时堪培拉的管理者也绝对不能容许出现这种情况。
微妙的平衡中每个人都活得很好。当然这不包括被郑溥用暴力赶走的印尼人和越南人。
马哈茂德是一名标准的印尼人瘦小、奸诈而与他同为落难人的越南人宋文沅则出人意外的长得高大壮实肌肉虬结阴着一张生满横肉的脸望着坐在对面的郑溥还有无声地站在郑溥身后的叶皖。
根据远在悉尼的澳大利亚教父“白喉”尼罗.摩尔的建议三方人今天坐在一起谈判而中间人则是尼罗.摩尔的代言人悉尼圣玛利大教堂的司铎大主教雷利莫尔。很具有讽刺意味。
雷利莫尔个头足有一米九红光满面壮得象一头狗熊说起话来也是声如雷鸣。
“主说要宽恕要团结友爱。还要相敬如兄弟!”
郑溥无言地望了望雷利莫尔亮的脑袋他可记不清主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如今你们中间产生了误会这是主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相互谅解重新化敌为友。怎么样?”
雷利莫尔微笑地望着郑溥那种催人向善的表情使得叶皖几乎要相信雷利莫尔是一位外国菩萨只不过叶皖只花了三分精力在关注另外七分精力全部放在了不远处的张剑身边。
沉默了几秒钟郑溥说道:“雷利莫尔先生我对于尼罗先生的尊重是出于内心的。希望您可以在回到悉尼的时候替我向他问好。”
雷利莫尔优雅地颔示意他继续。
“雷利莫尔先生对于尼罗先生的建议我完全同意。并且”郑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微笑起来。
“并且我愿意无条件的同意先停火怎么样?”
看着三张错愕中带着欣喜的面孔郑溥指尖的烟蒂一弹斜斜的落到宋文沅的胸口在宋文沅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狞笑起来。
“不过我需要他们两个人的脑袋!”
“郑溥!”雷利莫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而马哈茂德在宋文沅彪前已经跳了起来伸出又黑又细的一根指头气得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你真要赶尽杀绝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与此同时有点大条的宋文沅终于反应过来刚刚站起身来身后就有一只有力的胳膊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脖子紧接着一支冷冰冰的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