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我忍不住抱怨道:“要么进来要么出去好吗?门开着很冷啊大姐!”
她闻声跳进屋用背把门给关紧:“小哥你就是江近海从长州带来的那个才子吗?”
诶?
什么才子?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你是谁?”没有江近海的陪同能独立进到院里来的不是仆人就是贼了。
“不要管人家是谁先回答我嘛!”她嘻嘻笑着随手将披风脱下。
短!束青色一寸宽的带!海青道袍!
是个道姑!?
那姑娘伸手从自己头顶上抽出一枚木簪说:“南方来的小哥人家有个问题向你讨教要是答得好这个就是你的。”
我没事要她东西干嘛?
接过簪子一看我顿时愣住了——木簪的一头是镂空的上面居然以精致的手工刻出了空心的小球球里隐约能看见关着活灵活现的木雕鸟!
好强的簪子!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坐正了仔细打量她。
衣饰粗看跟一般女道人无二但细致之处却有天壤之别不提那线缝处偶尔闪亮的金丝线也忽略她圆润光滑的指甲单就拿她身上那股熏香的气味而言这姑娘也绝对不是普通人。
张缇住那道观的时候衣服上常常也带着香火味却跟这味道相差十万八千里。奇怪的是我总觉得道姑带的香味有点熟悉好像是……
我收回探究的视线垂目道:“仙姑有什么想问学生尽力作答吧倒是不一定能合您的意。”
“呵呵你听好了。”
那姑娘一点道人的庄重也没有笑吟吟地跪坐在席上但膝盖离席边的距离却完美得无可挑剔。她美眸流转开口道:“即使是尘世之外的人偶尔也会有烦心之事。比如说吧今晚月圆之际是吉日吉时人家眼下有三件事情不知道要办哪件比较好……”
——拜托我怎么看你都不像出家人。
“学生斗胆问是哪三件要事?”她迟迟不说我只好顺她的意主动问了。
她伸出指头:“其一观里长年祭祀的仙翁亲自下凡我得主持法事啊。其二有嗜杀嗜血的恶人请我去传道做法让妖怪不再驱使他作恶。这其三……”
道姑掩唇轻笑:“其三是我那青梅竹马的情郎从沙场得胜归来悄悄约人家今晚相见——你说这三桩一是为道二是为生灵三是为己。人家选哪个才是最妥当的抉择呢?”
汗这叫什么问题(这叫什么道人)……
我道:“学生也说不好毕竟得看仙姑您自己的意思。”
“人家就是想听听小哥的高见呀?”她歪着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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