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东宫用的墨还真是高级货淡淡的青紫色笼罩在墨锭上墨香浓郁得仿佛从手里狂涌而出般用来研墨给东宫抄书真是罪过。
东宫在一旁慢慢挑选先从哪卷开抄我则轻缓地磨着墨。
研墨其实很有讲究重按轻转舒移慢行颗粒需细而均匀。不能过急急了会摩擦生热结果就是墨汁里起泡严重影响书写质量。此所谓“执笔如壮士研磨如病夫”。
我替师父和周裴研过墨感觉在做这件事的时候特别能静下心来就像钓鱼一样慢慢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秦斯!”
一声呼唤惊醒了我转头只见东宫展开半卷经书皱眉盯住我看。
“……奇怪。”他疑惑地说“你刚才的神态好像宫女可这么一喊又不像了。”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谁知他不知道什么叫收敛转眼又嚷了起来:“诶?平时没注意这么一看你的手背也很光滑跟瓷器一样呢!”
飞快收回手我咬牙切齿道:“殿下!墨好了!”
※※※※※
通过太学的考试对我来说是很简单的。
曹寰给圈了考试范围(真像期末考试)照着复习就是了大抵也就背诵、分析、延展而已。既然是以曹寰门生的名义参考自然观点要与他一致考官往往不需要听到新鲜的论点只想确认这个生徒是否得到师者的理念精髓。
对于传统的学习殿堂来说继承的能力比拓新更重要这也是太学的根本精神。
但是传统的另一恶心之处也体现出来了——论资排辈。我华丽地从第一集团被踢到第三集团只是恰恰好可以免乡试而已。
“能考会试就行也算是弥补本官的失察。”曹寰呵呵一笑。
第一集团也就是可以直接赐官做的上舍生里面就有那位秦之麟。原来他是定国公的长子即我这太子妃的兄长但他所说的捉拿金玉狐事宜倒像是泥牛入海一个月来不见声响。
曹寰与金玉狐究竟是怎样结怨的连当事人(曹寰)自己也不明白只知道一夜之间他的双亲与妻儿命丧黄泉不见全尸。他的娇妻是当朝阁老独女为此飞来横祸他也很受排挤和怨恨。
我想这便是他流连人声嘈杂的市集之所不到入夜就不归家宅的原因。
想要感觉到人的气息不愿意孤零零一人。
“怎么了?”江近海凑过来“你在想什么没见动筷。”
我回过神轻声答道:“人太多了我会不好意思。”
眼前人确实不少除夕夜吃团年饭江近海竟然把在京的兄弟都召来足足摆了八席弄得跟做寿一样热闹。
“大家都是飘萍人一起守岁也不错。”他笑笑。
是哦要不要再摆几桌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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