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
栗都太医苑。
大将军蓝月望深夜登门,令今晚留苑值夜的虢太医倍感意外;当他看见蓝月望那张异常平静却苍白如鬼的脸,整个人都不禁吓呆了:“大将军!您这是……”
“蓝某偶感不适,特来问虢先生讨些方药。”
他说话间嗓音、呼吸皆有变化,一听即是强忍着剧痛的。究竟怎么了?
“进屋谈吧。”蓝月望说。
虢太医将旁人一概支走,独自陪同蓝月望穿堂入室,顺手锁了门。蓝月望步履蹒跚、艰难迟涩地挪向火炕,突然支撑不住似的、“扑通”一下歪倒在地,慌得虢太医急去搀扶:“蓝将军!?您还好么蓝将军?!—— ”
蓝月望面无人色,一手哆嗦着指指私处。虢太医一愣神,想了想,又一愣,再想一想,三愣;三愣之后,终于满腹狐疑地、不敢相信地伸出手,解下了蓝月望的裤子。
“……这—— 这是谁做的!?—— ”
不敢相信啊!寞琅啊!亲眼目睹仍旧不敢相信啊!—— 栗国大将军蓝月望竟然—— 竟然—— 竟然被去势了!阳道齐根断,卵丸稀巴烂,其情其状恐怖之极,血肉参差、淋漓俱下,看样子分明未施刀剪,而是以徒手、十指生生撕扯掉的啊!阉割完还用炭火烙过、针线缝过,烙了个焦糊作呕,缝了个乱七八糟,越弄越恶心,还不如啥都别碰、直接求医救治来着!虢太医行医十数载,从未见过如此骇人发指之惨况!
虢太医二话不说,跑快取来器械、药品,为他清创止血、缝合敷药。可怜一位貌堪天人、举国女妇无不思慕若渴的蓝将军,经此一劫,落得副干干净净阉宦身,“中看不中用”了。
“喝点吧。”
虢太医忙完,斟了鸦片酒、古柯茶递给他,拽过一把鹿角椅坐到对面:
“说说咋回事?”
脸面惨白的蓝月望将酒、茶灌入喉咙,斜倚炕头,疼痛之色可掬,浑身却洋溢出一股解脱般的舒畅,仿佛拖欠了几辈子的苦债终于如数偿尽,令虢太医颇觉诡异。
“自宫。”他乌青的嘴唇微微翕动,挤出一个词。
“……为何?”虢太医忆起了前几日才拜读过的上古名著《笑傲江湖》。
蓝月望一手指天。
“……”
虢太医叹口气,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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