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是上古传唱至今的戏码,李岳听过百十来个版本也有,情节大致相仿,细节各有不同,有的辞藻极尽华丽,有的唱词粗鄙不堪,眼前这出只能说是“尚好”,但缺了卢少侠被黑尊主砍手那一段,李岳总感觉不甚适应。他耐心等郝夏仁嗷嚎完毕,问:“现在能说了?”
“说罢。”郝夏仁抹一抹额汗,脸上、眼中亢奋之色未消。
“有票大买卖,想不想干?”
“啥?”
李岳耳语道:“杀寒贼。”
郝夏仁喷了饭菜。
“杀……!?哥你不想活了!?—— ”
李岳抽他一嘴巴:“你这么大腔才是找死!小声!”
“……唔……”
李岳将他拽到墙角,避开众人:“住在我家的那个怪物,听说是寒飑权贵。我想在不归坳设陷阱,拿我妹当诱饵,引他上钩,一举弄死他。可我需要些帮手,我一个人干不来。”
“……可这……这是掉脑袋的事啊!而且那天怪物们决斗你也看见了,他那么厉害,咱们咋弄死他?”
“我有辙,不用你ca心。”李岳说道:“万一出了事,我李岳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瓜扯你。你只消帮忙设陷阱、绑我妹就成,旁的没你活儿。”
郝夏仁一脸为难:“不是我说呵,岳哥,”他拿竹筷敲敲瓷碗,“哥你看看寒贼给咱们这个待遇,顿顿有肉菜、天天有报酬,我郝夏仁只差没在自己炕头支个灶台、睁眼闭眼炸油条吃了。实话实说,哥,寒贼拿咱当人看,待咱不薄,付咱的工钱抵得上给财主家做总管,咱现在过的神仙日子呀这是,咱何必非跟人家过不去呢?”
李岳七窍生烟,一栗子狠搉他脑袋上:“你个麻木的国人!寒贼几块骚彪子肉、几文酸臭铜板就收买你了?你也配当炽霰的种?”
郝夏仁一手捂头、另一手死死护着自己那碗肉菜:“咋打人呢?咋还不兴说实话了呢?”
“那好,”李岳换甜的来,“你帮我办这事,我叫你爬我妹。”
“擦!当真?!”郝夏仁大喜。
“当真!”
“好!……诶,我们兄弟想一起爬她呢?”
李岳咬牙:“一起爬!谁能帮我忙,我就叫谁爬她!”
郝夏仁不知不觉口水淌了小半碗:“岳哥,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不许舍不得!”
“啥舍不得?有啥舍不得的?不就个炽ji妹妹吗!”李岳别过脸:“这次怪物带她出远门,还指不定干出些啥事嘞,回来想必都是破鞋了。不要脸的烂货,随便你们咋摆弄,我才不心疼。我才不心疼。”
无意识地,李岳将最后几个字重复了一遍。
郝夏仁摸裤裆:“哥舍得就成。咱啥时候干?”
“现在就走。先去不归坳布置陷阱。”
“妥。”郝夏仁“稀里呼噜”吃净饭菜,打个饱嗝:“我这就回家喊人。全喊来?”
“只要别走漏了风声,来多少人都成。”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许见我们人多,又心疼你妹舍不得了。”
李岳笑道:“我李岳大义灭亲,咋可能心疼炽ji?”
“妥。”郝夏仁起来便走。
总算说动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郝家兄弟一贯好色贪财、见利忘义,当年郝寡妇就没少遭他们欺辱。尤其这个郝夏仁,整日吃喝嫖赌抽大烟,因为拖欠嫖债,小腿叫窑院里打手整断过两次;听闻他前不久还得了花柳蛀梗之疾,那话儿已经烂掉三成了,谁见谁哕。就是这么个恶心死人的家伙,居然一直在打安宁的主意,李岳居然还同意了。
妹妹别怨我。哥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国家和民族大义。要怪就怪你自己没脑子、非要做炽ji委身寒贼吧。
李岳钻出棚屋,循小道返回街上,天色已然全黑。
“办好了?”
背后。
安宁的声音。
“……是。”
李岳不敢回头,更不敢转身。
“你保证,一定把‘他’带来给我,是不是?”
身着淘宝装的“安宁”飘过李岳身畔,悄无声息地,冉冉进入他的视野。
“……是。”
李岳手脚冰冰凉,两条腿上的血肉止不住地战抖。他拼命低头附面,丝毫不敢看她,一瞥一瞟也不敢。
“感觉如何?卖掉自己的妹妹。”
“我—— 我是为了—— ”国家大义!民族大义!李岳真想放声嘶吼出来!
“管你呢。”
“安宁”提出了问题,却不想要他的回答。她仰望着南天,并不美丽的脸庞惨白映月,渴求的光辉在两汪明亮的眼眸中流转、闪烁。她举起手臂,似欲抓住些什么,似在渴求着什么—— 无可压抑的、莫名恐怖的渴求,与她眼中的一般无二。
你是我的,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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