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猫着步子,向长廊的尽头走去。
长廊尽头豁然开朗,四五盏油灯放置在每一个角落,却照不亮巨大的空间,幽暗犹如繁星下的夜。
一阵阵的水磷之光泛着鱼肚子白,在油灯的照耀下荡漾着,将四壁照耀出惨淡的一丝眩白。
巨大的空间里响声阵阵,那是水击着石壁的声音,间儿有数人的声夹杂其中,凄惨叠加。
我悄无声的躲在一根石柱旁,冷眼看去,一排排鸽子笼样的小房子在洞中排列着,里面都关着人,声就是从小房间里关着的人口中发了出来。
一盏油灯飘忽得闪了过来,话声也跟着飘进了我的耳朵,
我看老图快不行了,都熬了几个月了,一直都这样,要是早点死也是对他的解脱。
说话的声音尖而细,身形却也高而单挑,在油灯的光照下身影细长得划过了整个空间,形成了一道惊悚的长影。
是啊!都咳出血来了,脸色涨得紫红色,像是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似的。
粗线条的声音传了出来,身材矮而厚实,身影也只有尖细声音的人的一半。
长身影的老者听着矮身影的老者的话,也跟着咳嗽起来,咳嗽声让他身子弓曲下来,人影也短了许多。
四哈,我看我也要跟老图一样了,这个咳嗽病总不见好,一咳嗽心里就痛得厉害,象刀子绞着一般。
长身影的老者咳嗽得终于蹲了下来,矮身影的老者忙用手在他脊背上轻捶着,以用轻轻击打的方法减轻他的痛苦。
我看都是这地牢里的阴气太重,我们长期呆在这里,受了伤寒,你看这地牢里有几个不咳嗽的,又有几个没有一身病的,就连大汗那样的强壮身子,也都有了病了,方才我们去看他,他喘得厉害,说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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