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暖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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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大杂烩 1 ...(2/2)


    我扶着墙根,弓着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尖上的汗哒哒的往下滴。回头看着离我不到十步的黄毛。他也好不到哪去黄毛几缕站在煞白的脸上,弱弱的倚着抢滑坐在地上。

    “真,真……朕……”

    他喘着粗气,嘴里嘀嘀咕咕的哼哼唧唧的听不清楚。

    我一下子也跌坐在地上,实在是跑不动了。

    残喘,狗喘。

    忽然,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没多想,便朝着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见正前方没多远,有好些人脸上都蒙着面,有的手上拿着寒光闪闪的刀,其他的人像是正在往三两辆马车上搬运东西。

    幸好那些人像是急着要走,似是没有注意到这边。

    慌忙噤声,捂着自己的嘴,猫着腰准备找个暗点的地躲一躲。可是刚转身,却见黄毛依旧半死不活的半倚在墙上直哼哼。

    嘘——

    我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顺手指了指身后。

    他眉毛轻挑,还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兴庆的是,最后还是顺着我的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眉毛顿时舒展,像是明白了当前的形势。

    迫于无奈,面前也缓缓起身,轻手轻脚的起身,跟在我身后。

    正当我们准备走到在下个巷子拐弯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人大声喊道:“大哥,那边有人!”

    闻声,我们一愣。二话不说连忙提脚开跑,边跑边嚎救命!

    那么多人全穿着黑色制服,还蒙着脸,各个手上都拿着刀,想说他们是搞慈善的,估计连鬼都不信!看着那车上放的麻袋,怎么看怎么像是来打劫的,被撞破了八成就是一刀子砍了的命……只恨现在为啥自己不再多长两条腿,呜呜呜……救命啊!!

    忽然,只见身后几声凌厉的风声从耳边吹过,接着就见一个人翻了几个滚就远远地站在我们面前,手上的刀子闪闪光。

    刹那间,寒光闪闪的刀子便朝着我们砍来,吓得慌了神,不知道给怎么办木讷讷的,手脚抖……

    就在那到快要看到脖子上的时候,眨眼间就见那人将刀锋迅一转,用刀背狠狠的敲了我肩膀下,顿时只觉得眼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的时候,这才现人已被人关在一间昏暗的小屋里,小屋像是常年没有人住,边边角角布满了蜘蛛网,满是灰尘。一旁堆得高高的秸秆着一股霉味,有些刺鼻。

    想要起身,这才现,一只脚上绑着长长的镣铐,镣铐的另一头是依旧昏迷不醒的黄毛,他脸上有些才上,可能是在我昏迷后与那些人有过争斗。

    铁链被一个大锁所在一个铁栓上,我费力的拽了拽却现根本就拽不动,不由得有些丧气。

    这时屋外传来些杂乱的响声,偶尔产来一些马蹄声。

    “灭了这篝火,天快亮了,歇息够了咱们赶紧出。”

    ……

    “大哥,把他们半道上扔下锁在这里,自生自灭算了……”

    “大哥说的也是。那……我就去准备准备。”

    又是一阵嘈杂声,可是那声音刚有些小的时候,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落锁的声音。

    “大哥,锁上了。”

    “兄弟们,走!”这时,听着一声令下,屋外猛然一声声响亮的马蹄声,渐渐的那马蹄声渐渐的远去,最后基本上听不见了。

    我慌忙起来,推了推黄毛:“喂!喂!醒醒……”

    我们现在可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现在人不知道在哪,他们连夜赶到这里,还生活歇息,一定是鲜少有人经过……在这屋子里,没有水源,不吃不喝最多也只能活七天。

    “黄毛,醒醒,黄毛……”

    ……

    却见,黄毛皱了皱眉,睫毛微微抖动睁开了眼睛。

    琥珀色的眸子依旧带着些迷蒙,又闭了下眼晃了晃头。

    “你总算醒了,快想想法子咱们出去吧。”

    他一脸严肃的缓缓起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抚了抚额头,闷闷的说道:“这是哪?”

    “我怎么知道!”我急得都快跳脚了,这厮还一脸淡淡的。

    他又皱了皱眉,一场洒脱的看着我,白了我一眼:“见到你都没有什么好事,白长了这么一张脸。”

    “……”

    “去去去~碍眼,你去把那些小毛贼给朕叫来。”

    “朕??”

    “恩,朕其实是皇帝。”他脸部红心不跳的说道。

    ==!!!

    “傻看着什么,快去把他们叫来,朕亮明身份再赦免他们无罪让他们先把咱们放了。有什么事等以后再算账……”黄毛的琥珀色的眸子水灵灵的瞪着我,难掩的不耐烦说着。

    “皇上?!”

    他,似是料定了我颤抖的反映,朝我翻了翻眼。

    “不会是打傻了吧。”

    “什么?!”他双眼瞪得浑圆。

    “别以为我们穿来的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皇上有你这样的吗,在江府里一住就是小半个多月,我可没听过皇帝可以这么放长假的。小子……”我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肩膀:“姐姐我虽然看着不比你大多少,可骨子里那也是铮铮一个年到中年的人物,劝你一句想下次再想充,就充皇亲国戚得了,你要是皇帝,我就是皇帝他妈妈。”

    “妈妈?”

    我白眼,不屑解释。

    “你,你!”他指着我的手,抖啊抖。

    “……”

    “你……先,把……他们叫来。”他一脸憋屈,强压着火气声音还是微微抖动。

    “叫谁,人早走了。现在这小黑屋里的人就我们俩。”

    他有些吃惊的望着我。

    “真的,都落锁了。”我也有些丧气。

    他瞪着浑圆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又看了看脚上的铁链。窗外一阵安静,淡定的表情也开始一点点的瓦解。

    “那……咱们怎么办?”他刚才的淡定一扫不见,转眼就蔫了,扯着我的袖子的一角,咧着嘴。

    “还能怎么办,砸!”

    ……

    于是,我们俩就坐在地上,拿着自己铁链子狂砸那栓子。

    当当当~

    叮叮当当~~

    ……

    不知不觉天都黑了,也不知道那栓子是什么材料作的,只在出来了一道裂缝。我还好点,那黄毛的手早就破了皮。

    额上全是汗,脸上也早没了之前的干净模样,灰头土脸的跟只花猫差不多。相比这小子从小娇生惯养,也没受过什么罪,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一时同情心泛滥,拿肘子拱了拱他,:“你先歇会,睡吧。咱们轮流,一会我叫你。”

    他这才乖乖的放下自己的镣铐,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睛红看样子是有点想哭。鼻子抽了抽老半天,这才忍住。

    丢给我以个深沉的背也不和我说话,睡了。

    我也放下脚下的链子,躺下,拿脚很踹。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不知不觉的我也睡着了。

    一阵阵冷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冻醒了。看着半关着的窗子上透了一地的月光。刚才不觉得现在才觉得肩膀酸疼的难受,几乎抬不起来。

    扭身,看着依旧缩成一团,丢个背影给我的黄毛。

    又很踹起铁栓来。

    ……

    猛然,忽然觉得那铁栓送了些。顿时大喜,之前砸出来的裂纹,又是一阵很踹,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那铁栓断开的声音。

    我一阵狂喜。

    “喂,喂黄毛……开了,开了……”我高兴地摇了摇黄毛。

    他却没什么反映。

    掏出怀里的火折子,只是额上渗着一层薄薄的汗,嘴唇白起了干皮。

    伸手覆上他的额头,这才觉得有些不对,有些烫手。

    “黄毛?”

    我晃了晃他,不多时,才见他睁开眼睛。

    “你生病了?”

    “……”他撑着起身。

    “铁栓砸开了。”

    他白的唇有了些笑容,眼睛也成了月牙形。

    “咱们爬窗子出去,看能做找个大夫不?”说完,我扶着他站起来,看样子,他还能撑住。

    幸好,脚上的链子够长,窗子也不是很高。他先爬出去,等我又费了老牛劲总算是出去了。

    天色也渐渐有些亮了。

    这才现,我们竟是在荒山野岭。

    没办法,只能顺着山路,走着。

    我搀着他,感觉他呼吸也渐渐的越来越急促,身上隔着布都有些烫手。

    “黄毛,你……”

    “朕叫上官一夕。”

    “恩。”还朕,估计真的是烧糊涂了。

    一阵安静。

    他有弱弱的开口,有些怨气:“朕都说了自己的名讳,你怎么不说你叫什么?”

    “民女叫唐水。”

    “恩~”他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糖水,呵呵……眼睛下的花是怎么来的?”他似乎是想找些话,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一路上,问问,说说,却仍有些晕晕乎乎的。

    幸好在半山腰上找到了泉水,我折了些叶子,喂他喝了些。嘴上的干皮才好些。

    时至中午,他好像越来越弱,脚下都有些悬虚,隔着衣服的身子也越来越烫手,像是真的撑不住了。

    “糖水,还,还没到啊……”

    “快了,就快了。”

    ……

    “朕,好累……”

    忽然感觉肩上猛的一沉,再看去,黄毛昏了过去,气息羸弱的厉害。

    江府的小筑几乎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全府人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几乎全都出府去寻上官易(上官一夕)。

    小橘子的脸色也一个时辰比一个时辰难看,几乎都快赶得上猪肝色,冷汗津津,时不时拿袖子擦了擦。

    还记得前天晚上,自己从人群里钻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皇上和那眼下画着花的小姑娘。慌忙沿着街去找,找了半天,可终究没个踪迹。

    后来,花灯节结束,渐渐地看着人已经散了。本想着皇上兴许是在路上见不着自己就已经回了府,谁知道,等自己回了府那小祖宗竟还是没回来?!

    这才觉得事情闹大了!

    不敢有半分停留,慌忙找了江云来,连唬带咋的。他这才支支吾吾的说出那姑娘的姓名,是谁的丫鬟。

    急急忙忙寻了去,一路稳下来,谁知道那姑娘也至今未归。

    莫非……

    他们在半路生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就觉得自己后脊梁一阵阵的钻风,头皮一阵阵的麻。

    手上拎着从宫中带出来,用来表明身份的腰牌,来来回回的踱步。不知道要不要去官府报官。

    这事情可大可小,万一上官小祖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的命一定不保先不说,只怕是就算让整个镇子的人全都陪了葬那也消太皇太后的心头恨。

    可是,主子又再三吩咐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暴露行踪。这可怎么办?

    看着回来的人,依旧没有下落,心急如焚。

    不能再等了,还是咬了咬牙,拿着腰牌还是去了府衙。

    唐木沿街又仔仔细细的找了一夜。

    整个人依旧是清清冷冷看不出喜怒,可是眉眼如画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倦意,露出疲态。牵着马,每个客栈酒楼仔仔细细的又是一变仔细查找,甚至连临镇的大街小巷也已经找了一遍,却还是都没有她的踪影。

    唐木如玉石雕刻没有悲喜的表情开始出现了一抹茫然的脆弱。前天晚上怎么就没好好的看着她,要是当时自己多注意些,若真的有什么意外……握着缰绳的手,不由得微微收紧。

    “……”

    “你家也是啊,我们家也被偷了。”

    “幸好啊,昨晚家里的老老少少全都出去了,没有留下什么人,否则,万一那些强盗要是杀人抢劫,这可就……”

    唐木神色一紧,连忙翻身下马。

    “你刚才说什么?!”唐木稍有的暴躁,揪着那人的衣袖甚至有些暴躁的问道。

    那高大的汉子吓了一跳,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盛怒的俊俏男子,有些结巴的回道:“前,前个晚上,赏,赏花灯的时候……这里招了强盗,这条街的几乎家家户户都丢了东西。”

    强盗?

    唐木紧皱着眉头缓缓放手,薄唇微微抿紧,那双深邃的眼眸竟稍纵即逝的闪过一丝靛蓝,浑身不经意间带着寒意的气息。

    我拖着黄毛一步步的往前挪,好大一会才走了一点山路。可能因为二天都没有吃过东西,脚上的链子觉得越来越重,感觉脚脖子好像已经磨破出血了。

    从小,我就胆小,见不得血。只觉得脚踝疼得厉害可是,还是不敢低头看看,一颗心悬着七上八下的,更没底气。

    但是,我总的来说还算好些,黄毛好像真的有些熬不住了。他的呼吸有些不稳,怎么都觉得是进气多,出气少。

    刚才正值中午,像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浑身湿透了,现在太阳不那么烈了,又浑身直哆嗦。湿哒哒的紧贴着我贴,像是把我当成暖炉了。看他病的昏昏沉沉的,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将就着半搂着,半拖着,往前走。只希望恰巧会有人从此经过,可是这荒山野岭的……

    拍了自己脑门一下,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

    ……

    渐渐的,我身上的气力也有些撑不住了,只觉得眼前的东西有些昏,越来越模糊。就近找了个树下,放下唇色有些白的黄毛,自己也坐下,得歇会儿。否则,怕是我怎么都撑不到山下了。

    可能,是太累了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现天色竟已经有些黑了。

    慌忙做起来,这才觉得自己耽误了。

    连忙看了看躺在一边的黄毛,只见他依旧蜷着身子,心里猛然一震。

    忽然想起之前经常听人说,高烧耽误治疗,得了脑膜炎而死掉的。心里一阵乱跳。咽了咽吐沫,傻愣愣的盯着黄毛好大一阵子,不敢吭声……直到确定他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呼吸,这才敢长舒了口气。

    伸手覆上他额头,浑然一喜,这黄毛小子竟有些退烧了!身上也不那么烫手了。不由得放心的笑了笑,还别说,这小子还真的吉人自有天相!

    山里晚上温差大,小风吹过,我不禁也缩了缩脖子。试着叫了叫还在睡着的黄毛。若这么冷再睡,怕是又得高烧了。

    些许时候,只见他轻皱了皱额头,眼皮下的眼珠子似是动了动。没多久,便缓缓地睁开眼睛,我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了,吓死我了都。”

    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好像还有些微微着低烧。

    “朕……昏了多久了?”他声音很轻,有些虚弱。

    “呃,快一天了。”

    他一阵安静。

    “你一个人……”声音有些暗哑。

    他眼睛微微低垂,眼光猛然一聚。看了看我,又低下头,说了一半的话最终也没说出来。

    来不及询问,忽然,四周猛然传来一声声凄厉的野兽的嚎叫声。

    我们皆是一惊。

    大眼瞪小眼!

    狼?!

    我一咧嘴,怎么忘了,我们俩现在就跟在野生动物园里放的活猎物一样,浑身上下那都散着悠扬的美味。估计要是形象点,估计食肉动物们都看见我们都能流哈喇子!

    伸手,慌忙的摸着身上的火折子。

    可是,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也没现半个火折子的踪迹。

    莫非?

    定是掉在那个小木屋里了!

    我朝着黄毛一眨巴眼睛,有些颤巍巍的摊开手。

    他浑身也配合的一哆嗦。

    “没,没了?”

    “没~~。”

    又是一声狼嚎~

    我们俩哆嗦哆嗦,就差没抱头痛哭,直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风呼呼的在耳边吹,天已经黑透了。月黑风高啊~想找个山洞躲躲也没那条件,怕这黑灯瞎火的,万一一个不小心藏身的山洞没找到,却直接钻进人家狼窝里,那真是哭爹喊娘都活不成了。

    我们俩,势单力薄。

    都是病好加半伤残。还是原地呆着的好,呆着好!

    可是……

    我们不动,不代表人家狼大哥,它老人家不动啊?!

    不多时,猛然感觉眼前风吹草动。

    因为天黑,眼神就不好使了,可使耳朵就格外的灵敏。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就模模糊糊的觉得前面有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和黄毛几乎抱成一团,都屏住呼吸,直勾勾的死盯着,不敢稍微动弹一下。

    天上刚才稍微遮着月光的云移走了。

    刹那间,看清楚站离我们不足百米的竟是一头豹子!!

    月光下,那豹子肚皮下的一条白色的轮廓格外的清晰,顿时,我只觉得浑身冰凉,那豹子沉沉的低吼声刺耳的从耳朵穿过,甚至能闻到野兽身上残出来的刺鼻的血气。

    “没,没,没……”黄毛哆哆嗦嗦的拍了拍我,像是要安慰我,可是自己也怕说不出话。错开了点身子,把我往身后塞了塞,可是手哆哆嗦嗦,比我的还凉。

    只见,豹子忽然尾巴高高翘起,身子微微躬起,蓄势待,恍若闪电般猛然朝着我们扑来。

    “啊——”

    我只觉得浑身紧绷。

    一瞬间,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之前,无限放大的恐惧好像一时间被吸走了。

    时间被拉得很长,仿佛真空了一样。眼前,仿佛忽然出现一幅画。

    我好像看着满天风大雪,干干瘦瘦的我还穿着破破烂烂有些过分短小的袄子,浑身冻得有些紫。

    蓬头垢面的趴在唐木的包子铺前,眼巴巴的望着那冒着热气香喷喷的白花花的包子。

    唐木放下手上的扫帚,擦了擦手。像是叹了口气,打开了蒸笼,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垫着,裹上一个白花花的大包子。

    “拿,拿着……”

    结结巴巴的说完,朝我微微一笑……

    那笑定格了,依旧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最暖和的……

    恍恍惚惚的觉得眼前一片明亮。渐渐地感觉周身都很暖和,身下也软软的,像是被软绵绵的棉花包围着。不会,这次又穿了吧……

    我费了睁开眼,光线有些刺眼,不由得想伸手遮一下。却现,手动弹不了,竟被人紧紧地握着!

    扭头,看去。

    却见,唐木坐在地上,身子半趴在床沿上,像是睡着了。可,手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丝毫没有松了的意思。

    我看了看他。

    依旧是一身白色的衣衫,青玉的簪子轻轻挽起的如烟的长,几缕头搭在脸上。有些微翘的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一颤一颤的,高挺的鼻梁,侧脸看起来依旧很美。

    我渐渐觉得眼前的一切,好像恍若隔世,实现渐渐有些模糊。不争气的鼻子酸,眼泪悄悄顺着眼角滑下来,落在枕头上。

    收回视线,手稍稍握了握他的手,慢悠悠的闭上眼睛,笑了笑,再睡会儿。我就知道,这么好的一个人还在这里,老天爷怎么可能让我有事,我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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