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当时真想揍她妈一顿,仿佛医院是她私人开的一样,人民医院,这还是***人民医院吗?!把人民都*死了。
三叔知道了,回家拿了两千元才解了燃眉之急。
一切办完已经是夜里了,我这才记起没有吃饭,身上还有些毛票,只得和父亲轮流出去吃了一碗面条。
坐在母亲的病床边,病房里静得很,只听得到输液管里液体流动的声音。我默默地看着她,母亲明显的衰老了,头已经花白,脸上皱纹交错,乌青的嘴唇不时的颤动,眉头有时轻微的皱起,我的心也跟着微微皱起我无法再看,因为眼里已蓄满泪水,视线有些模糊。
液体输完,母亲静静的睡着了,自始至终她也没有清醒过,到了半夜,她开始呻唤叫痛,我急忙叫来直班的医生,医生看后吩咐护士打针,我一看是“盐酸哌替啶”,这不是传说中的杜冷丁吗?一般癌症病人才用得上,我心顿时紧紧的痛,呼吸也有些困难,看来担心是真的了。
一针下去,母亲安静了,也不再喊痛,她醒过来,想努力睁开眼睛。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期待着。终于,她眼睛睁开了,有点浑浊,似乎不认识我了。我轻轻叫了一声,她立刻露出熟悉的笑容,想说点什么却无力说出来。我急忙安慰她,说了些宽心的话,只一会,她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医生开了一叠检查单,忙忙碌碌了一上午,才完成各项必须的检查,比如cT、查血、小便等等,到了下午,我拿到检验单到医生值班室问病情,主治医师对我说道:“我们初步判断是胰腺癌,拖得有点久了,必须马上做手术,你们家属要有思想准备,暂时对病人保密吧。”
我迷迷瞪瞪出来,刚刚回到病房,护士进来叫道:“21床,哪位是21床的家属?”
我站起来回答:“我就是。”
“交钱。”
“我们昨天才交了五千,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看看,是不是刘玉芬,外科21床。”
我头都大了,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我气冲冲跑到收费处,对那位死鱼眼睛的大妈吼道:“我们昨天才交了五千,怎么又要交钱?”
“你是哪个病床?”
“外科21床,刘玉芬。”
她在电脑上忙碌了一阵,说:“对啊,已经用了三千七百二十七元,明天手术,再预交两万。”
“什么?多少?”老子以为患上了**型性暂时失聪症。
“两万!”
老天啊,哪里去找两万?
额的神啊,我把自己捐给你,值不值两万?!
一回头,看到满世界都是灰蒙蒙的,鬼影重重,老子不是失聪是失明了,外加高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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