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又盘问了半天,依然毫无收获。
两人又认真的回忆了昨晚到今晨的每一个细节,对这凭空出现的两袋金银,仍然摸不着头脑。
白司狱背着手在房间里踱起了步。
心里寻思着,这东西应该不是小妾的,枕边人是自己买过来的清白人,知根知底,这个还是吃的准的,可是这钱是如何来的呢?昨晚应该没有这东西,一早却有了,难道这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曾?
仔细查看门窗、房顶,均严丝合缝,没有动过的痕迹,心细如发的白司狱也没了主意。
思考无果,白司狱让小妾将银钱收好,虽然得了意外之财,但心里却像堵了个疙瘩。
白司狱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但还是照例去给白父白母请安,推门却发现父母正围着桌子谈论着什么,抬眼一看,大吃一惊,他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桌子上竟然放着两个袋子,和自己小妾房中的两个袋子几乎一模一样。
白司狱抢步上前,朝一个口袋里一摸。
呀!果然是一锭金光闪闪的金子。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这两个袋子从何而来?”,匆匆请了安,白司狱急切问道。
“一觉醒来,便发现桌子多了这两个袋子,我们也正合计着呢?莫非又是菩萨显灵”白母回答。
“原来如此,孩儿也正为此事犯愁呢!没想到二老也摊上这奇事!”白司狱如实述说。
“你也收到了两袋子金银?”白父追问道。
“正是,正是,孩儿正要向二老禀告,今早也是发现屋中凭空多了两袋金银,数量庞大,不知该如何是好?”白司狱说出心中的疑惑。
“昨天菩萨显圣让营救贵人西门子,今天一早金银便从天而降,不仅是我,还有我儿,这分明是菩萨所赐,绝对错不了”白父白母一脸的笃定,拿定了主意,立刻便开始烧香拜佛。
白司狱将桌上的两个袋子认真的检查了一遍,确认与先前自己得到的一般不二,心中也拿定了主意。
虽然不能确信这钱和菩萨有关系,但是可以确定肯定和那个叫西门子的有关。
司狱不傻,能够把钱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自己家中,而且出手便是上千两,有这种伸手的主,不是佛主也是神人,或者是同等级别的存在,无论是哪一种,无可争议的是都是自己这个小角色惹不起的主儿,于是此事该如何应对,便非常清晰了。
白司狱与白父白母商量多时,为了响应菩萨号召,把菩萨安排的事办妥,他从今天起便长驻牢房,以牢为家,从而确保西门子不出意外,只至事情结束再回来交差,西门子一日不出狱,他一日不回家。
明白人不办糊涂事,白司狱心里非常当事人,如果西门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一家恐怕就要大难临头了,不管是佛主还是同等级别的怒火,都是自己这个小角色无法承受的,他非常清楚现在面临的局势是,富贵与危险并存,这事办的好今后吃喝不愁,办不好不仅钱得不到,止不定小命还要搭进去什么,所以白司狱自然特别小心。
白司狱打定了主意,铺盖卷一卷,告别父母妻儿便搬进了监牢,尽心尽力的伺候起那位灵机一动化名西门子的李维义李大公子,当起了大明模范司狱。
白司狱经历了一番心惊肉跳,但是有同样感觉的不只是他一人。
赵知府这两天左眼直跳,心绪也颇不宁静。
他的知府大印两天前莫名其妙找不到了,原本还以为是书办粗心,但是找到两天,依然不见踪影,可以确信官印真的丢了,关系到身家性命,这让他怎么能不上火。
掌管知府官印的是赵知府的小舅子刘书办,因为有这层亲戚关系,总得顾全点面子,所以赵知府也不敢声张,把刘书办狠狠的申斥了一顿,责令他立刻找回官印,否则严惩不怠。
衙门的公事不少,没有官印,短时间还可以,可是几天功夫,待批的公文便积攒了几大摞,公事跟催命一般,赵知府只好装病拖延,躺在床上装深沉,心里却像热锅上的蚂蚁——炸了营。
赵知府火烧了眉毛,刘书办更不用说,这几天他找遍了知府衙门的角角落落,连茅房都翻腾了三遍,他是满嘴大泡,夜夜难眠,几天的功夫便一病不起。
他这是心病,吃什么药也不见效,把他的媳妇愁的没法儿,天天跟着愁眉苦脸、手足无措。
刘书办家住在知府内一座临着大街的三层阁楼上,这日刘氏闷的慌,便打开窗子发呆,两只眼无神的在窗外大街上飘来飘去,无意间瞅见街对面围了一堆人,不时有叫好声传进府内,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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