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用力地把头撞了上去“高二哥你救救我们我们冤枉啊!我们只是看不惯徐三那副骄横的模样想要和他开开玩笑谁知谁知……”
“老九你给我闭嘴别求他!”邓五一声暴喝打断了那人的哀求他恨恨地瞪了高俅一眼目光中尽是难以掩饰的怨毒“高二你现在达了听说来往的又是驸马又是学士还到这里来干什么要看我们的笑话么?”
“我只是不明白你们和徐三有什么深仇大恨……”
高俅一句话没说完邓五就突然拉起了上衣露出了上面的斑斑伤痕“看到了没有这是公堂拷问时受的那是我们活该。可是你都知道徐三那小人说过什么?”
“他说过什么?”高俅隐约猜到了双方冲突的根源心中不由生出了一股寒意。原本和睦如兄弟的朋友闹到现在这一步想想当初那一场球赛真是仿佛做梦一般。
“那个狗娘养的说我们只配当一辈子狗!”一个秃头汉子抢在邓五前面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要不是他当初打保票能够拉来你高二哥谁会让他这么一个半吊子加入球社?他被潘德生那家伙打伤是事实但他得到的好处更多!有兄弟上门向他借钱的时候他甚至用拐杖把人打了出来还公然扬言说有钱也不借给我们你说这家伙他还是人么?”
“就是我们只是想借机到他家里闹一闹谁知道不小心打翻了油灯……”
“那家伙真是值钱两条腿换来了下半生富足现在一条命又害了我们这么多人!”
……
高俅使劲吞咽了一口唾沫面上的肌肉完全僵硬了。他当初也知道徐三的际遇给人刺激很大但他万万没想到一朝衣食无忧的徐三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难道这就是想要显示自己高人一等的市井心态?而这些人又怎样挟怨报复铸成大错纵使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饶从此很可能再无出头之日。沉默良久他方才低声问道:“那你们的案子怎么判的?”
“虽然知府大人勉强信了我等并非纵火而是因过失而失火或能免一死但总脱不过脊杖和刺配吧。”邓五没了最初的愤怒长叹一声坐倒在地“你走吧我们如今都是待罪的囚徒你别因为我们坏了前程快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们保重你们的家人我会去看望的……”只是勉强挤出了一句话高俅便逃也似地出了那大狱再回到那酷烈的阳光下时他才长长出了一口气。狱中那种令人冰冷绝望的黑暗几乎让他窒息更何况脊杖和刺配都是宋代刑法中最残酷的一环。脊杖固然可能使人致命而一旦脸上刺字那么此人就终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英娘……”他不由自主地念叨着妻子的名字心里感到深深的庆幸。一念之差只是一念之差同样一群人就走向了截然不同的结局若自己没有遇到苏轼恐怕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要成为那个史书上所载的高太尉所需的运气成分实在太多就算他真的通读宋史也未必能趋吉避凶。
“二郎真是有情有义如今达了也不忘囹圄中的旧友只可惜却忘了我这个昔日枕边人一冷一热何其不均也!”
随着耳边传来的那一声娇语一乘青色小轿缓缓停在了他的身边里头露出了一张亦笑亦嗔的俏脸。
“二郎许久未曾到过我的绣阁了今日相逢即是有缘何不去天香楼坐坐?”
耳听天香楼三个字再看眼前这女子勾魂夺魄的目光全然一副欢场女子的姿态高俅立时回忆起了澄心曾经提到的旧日相好云兰两个字清清楚楚地跃出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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