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不会因此丧命。
汉子在好一阵的沉寂中似乎听出徐涟的犹豫赶紧用微弱的声音加了一句说道:“我是北府商人。”
我知道你是北府商人正因为如此才更麻烦呢!徐涟暗暗地想道。他最怕这汉子后面有追兵但是现在半个多时辰过去远处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没有追兵了。但要是自己救了这汉子万一被不远处地邻居知道了或者这汉子落入到敌人的手里自己就麻烦大了。
正在徐涟犹豫的时候一直在旁边沉默地徐父走了上来。虽然他非常理解儿子的苦衷。但是心中的那份善良还是让他忍不住走上前来准备给点水就算了。
正当徐父将大汉的头扶起的时候一个链坠从大汉破损的上衣里掉落出来了那正是一个铜制太极阴阳鱼如假包换的圣教徒物件。
“是教中兄弟是咱圣教的兄弟。”徐父突然大声叫了起来神情激动不已。
徐涟一听立即有了反应。北府商人可以不救。但是教中兄弟就必须救。圣典中说教徒年长者当为父母长辈。年纪相当者当为兄弟姐妹年幼者当子侄后辈当相亲扶助。徐涟马上和弟弟几个人把奄奄一息地汉子抬进自家地土屋里然后让老婆赶紧得熬粥烧水。
一番忙碌之后因为又饿又渴而虚脱地汉子回过神来了也能说上几句话了。他叫丁茂正是北府一支秦州商队的随从护卫。不过还有一个身份-探马司探子是不会讲出来的。他的商队在尉犁西南的铁门(今新疆库尔勒市)遇袭三百余人的商队死伤大半。剩下了十几个人为了能留个活口把重要信息带回凉州于是分成了两路逃跑。丁茂和两个兄弟沿着北路绕过尉犁和焉耆从高昌奔伊吾另外七、八个兄弟奔最近的海头。
不过丁茂等人知道奔海头地那些兄弟纯粹是给他们这一路打掩护。袭击他们的敌人当然知道海头离铁门最近自然也会派人向那个方向追击或者设伏兵在去海头的路上。
丁茂三人一肚子的悲愤日夜不停地向东北而去。路上。其余两个兄弟因为伤势越来越重。行动越得不便于是就把坐骑留给了丁茂自己留了下来。
奔到柳中。丁茂和剩下的最后一匹马都再也坚持不住了。看到路边的徐家就赶紧过来要些吃的好恢复一点元气。
听徐涟用羞愧的语气将他刚才“天人交战”差点对教友兄弟见死不救地经过说了一遍丁茂心中一阵庆幸。
高昌和西域其它城池国家一样地处东西连接地要道上各种宗教在这里都有信徒。原本这里的宗教势力第一位是天竺过来的佛教第二位是波斯传过来地摩尼教(祅教)。但是自从北府强势起来之后圣教也像草原上的野火一样向西域各国蔓延过来。先是善、且志、小宛、楼兰等国接着是高昌甚至是向车师、焉耆、龟兹、于阗、疏勒开始渗透。幸好徐涟一家也是高昌中为数不少的圣教徒之一。
经过一夜的修养徐涟终于恢复了一些。想到肩上的使命天一亮他就开始准备继续东进向伊吾进。
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丁茂的事也就是徐家的事徐涟毫不犹豫地牵出自己的两匹好马备好食物和清水陪着丁茂去伊吾。
在徐家一家老小的期盼下徐涟在第六天回来了跟着回来的还有三千北府骑兵。
这些浑身上下全是黑色的骑兵在天山南路大道上连绵不绝和他们一脸悲愤的脸色相对映的是他们头盔上那飘动的白色羽毛。
高昌校尉狐奴养听说了丁茂的急报后立即派人把这份由商队三百余人拼死换来的情报向凉州姑臧和长安三箭递传而且也去了信向青海将军和海头驻军通报情况让他们提高警惕注意搜救逃亡的商队生还者。
狐奴养接着调集伊吾城附近的北府骑兵留下一千守伊吾自己率领三千骑兵向铁门进。狐奴养是高昌校尉领有临机处置的权力。他也知道袭击北府商队可以借口是盗匪所为但是袭击北府骑兵那就是直接向北府宣战。狐奴养根据商队拼死传来的情报敌人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也还没有这个计划。所以三千北府骑兵是安全的。
三千北府骑兵很快掠过高昌城在城西停留了半天。在一脸阴沉的狐奴养和他麾下杀气腾腾的骑兵面前高昌城守半句话也不敢多说立即按照清单补充了清水和食物然后战战兢兢地收下军资钱财。
过了焉耆、尉犁三千骑兵没有停留心中有鬼的尉犁、焉耆国王也不敢出来任由狐奴养等人直奔铁门。
前面就是铁门看着远处晃动的大道还有黄色的戈壁狐奴养等人的眼睛都红了。他们心里都知道在那里还躺着北府的三百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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