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肩坐着。高丽蓉还在黑的刚能看到身影的环境了扒了一个橘子,取出一粒放入贵子的口中,很想一对谈情说爱的少男玉女,那种幸福的感觉让贵子着实过了一把瘾。
电影院是当年刚建的,上下两层,能容纳多少人贵子就不清楚了,只是从正面看有一百米长,十余米高,长方形的建筑。贵子也是第一次告别露天电影,坐在有高丽蓉陪同的室内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多年以后贵子再去寻找那个电影院时,此处早已面目皆非,成了高楼大厦,留给贵子的只是抹不掉的记忆。
本来两人商量好看完电影一块回家的,一个人的出现让贵子改变了注意。
贵子,高丽蓉离开电影院,来到存车处推车,在一片东倒西歪的自行车中找到了各自的车子,当时的存车秩序特乱,存车的人也不论前后顺序乱放,存车处的老妇女人不看车,只要收到钱就行,收钱后也没有个卡片或者竹片制成的写有号码的竹牌给你,真的车丢了也没有证据,好在丢车的事极少生,存车的人才敢往哪儿放。那偷车贼看到一大活人在那还喘着气,贼心也收敛了不少。基本上存车和看车的人是凭着感觉和信任行事。
贵子和高丽蓉离开县城不到一公里,碰上了本村的尹秃子。
尹秃子不到三十岁,头上中间部分掉没了头,只有周围稀稀拉拉的头围着像一群兵护卫者光秃秃的山顶,似乎山里面有宝藏似的昼夜巡逻,神圣不可侵犯。
他一年四季头上扣着顶灰不拉几掉没颜色的单帽,护秃护的厉害,谁要是把他的帽子摘下来观赏一下草木不生的秃山景色,他会急的满脸通红对你大骂一通,就像你当面把他老婆*了似的。秃子去年被大队推选为六生产队的队长,一年的工作下来老百姓拥护你,证明还算称职。
三人各自下车问话。
“你们两个人赶集了?秃子问。
“我借来几本书。”贵子回答。
“我买了几尺布。”高丽蓉说。
“你现在去赶集?”贵子问秃子。
秃子微笑着说:“哪里,拉了三根木头,到县城找个地方破开,做跳板用,又有上河任务了。”
秃子说完回头望了一眼后面,意思是拉木头的车在后面。
在秃子回头的同时贵子朝前望了一眼,很远的地方模模糊糊有一辆牛车朝这边晃晃悠悠驶来。
贵子突然想起了同学侯北川,听说辍学回家后在他舅舅的帮助下,在县城木器厂寻得一份差事,就在木材加工车间加工木头,还对外营业。一种自豪感和想帮人做事的心情促使贵子脱口说出:“我同学在县城木材加工车间上班。”
秃子一听,眼前顿时一亮,忙说:“正好碰巧了,你帮我去一趟吧?”
贵子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学校有人相求,二话没说爽快的回答:“行!”
贵子答应后,心里没美滋滋的,自我感觉到已经长大成*人了。
高丽蓉见此情景忙说:“你们赶紧去吧,我就帮不上你们的慢忙了。”说完骑车回家了。
在贵子的印象中,每年各生产队都要抽调一部分劳动力去治理黄河,这是上级下达的政治任务,每个大队去多少人都有名额,大队按照名额的多少再分配给各个小队。所带的“行头”就是独轮的手推车,车脚的两侧一边放一只槐条编制的长条筐,再就是跳板,以及搭建帐篷用的木杆,草帘之类的东西,个人的被褥更是不可缺少的。
每年的冬季,这项治理黄河的长期工程都要做,一直延续了很多年,当时国家规定年龄四十岁以下,二十岁以上的男性劳动力都有义务,后来经济展了,机械化的到来才替代了有伟人提出,而让农村男性劳动力惧怕的黄河长期治理重任。
贵子上小学的时候就听大人们讲过,上河多累多累,体力不好的很难遭得起那份罪,在黄泥巴堆成的道路上放上跳板,推着装有两百公斤重的泥沙,沿着角度四十五的坡度往上推,不进则退,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吃的是地瓜干晾干磨成面后蒸熟的窝窝头,喝的是玉面粥,就着白萝卜条咸菜,间或加了星星棉油麻油的白菜。
贵子经过打听,终于在加工厂的一间破料间见到了侯川北,说明来意后,看在老同学的情分上帮忙给秃子把三根大木头破成了木板。
侯北川满头的木屑,比以前消瘦多了,眼睛仍然很红,布满着血丝,贵子知道他晚上看的习惯还没改,不知道他的作家梦何时才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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