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津贴费。
贵子夹在人群内被解放牌汽车接到营房,天不作美,下着小雨,灰蒙蒙的。透过车厢篷布的缝隙隐隐约约看到营房的两排杨树往后倒去还有刷成白色的墙面。
下车后已是中午时分,大家按照点名重新排队,贵子和苏旺旺被编在一起跟着一名老兵进了宿舍,放下行李。就听旁边一名高个长的白净身穿四个兜的干部和一名老兵咭哩咕喽说了一阵,贵子一句没听懂,心想不像是外国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博洋,是你们的新兵排长,他叫宋.萨奇尔是你们的新兵班长。”老兵上前点了一下头。“以后叫他宋班长就行了,他的名字是蒙族名不好叫,我们两个都是蒙族人,不过我的名子是汉语名,以后大家慢慢就熟悉了。”
李排长刚讲完宋班长就带头鼓起掌,贵子一行也随着霹雳扒拉乱拍一阵。
“背包放好,摆整齐,先不要打开,现在大家到洗漱室洗手准备吃饭”.宋班长指导大家说。
大家八个人一桌,四菜一汤,干蒸大米饭,贵子一连吃了四碗,才平息了咕喽咕喽直叫的肚子。
饭后休息时贵子问苏旺旺“你吃几碗饭?”
“五碗!”
“比我还能吃。”
“妈的,碗太小,和老家的茶碗差不多。”
“我吃了四碗,就不好意思再盛了,你看旁边那位两碗没吃上,细嚼慢咽的像个大姑娘。”
“管他呢,先吃饱再说,不过这大米饭比老家的玉米面窝头好吃多了”
“这儿不是家,也得注意些形象,免得让人家小瞧我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还不管你够。”
贵子和苏旺旺并不明白部队第一顿饭是招待饭,某种意义上说是接风洗尘。
宿舍的构造贵子第一次见过,进了第一道门是烧火间,也是来回走动的走廊,左右各有一道门,门里面两侧是长长的通铺,中间又是走廊,能睡二十多人,再往里走是小包库。烧火间两侧各有两个地炉,炉膛通往里间的通铺。通铺紧挨门的第一个铺是班长的位置,墙面上有个凹进去的窗台,窗台里面两层棕色的木板,是班组成员放牙具的位置。
贵子刚来咋到哪懂那么多的规矩,觉得紧挨墙睡觉舒服,况且一眼就看到离火灶最近的位置非它莫属,就把被子铺开了,然后把鞋放在牙具窗里近水楼台先得月,心想放鞋的位置设计不理想,其他距离远的弟兄就不方便了……
“这是谁的鞋?”宋班长问话了。
贵子赶忙说:“我的!”
“拿下来放在床头,脚尖朝外,脚跟距离炕立面十公分”李班长说着就去拿贵子的鞋。
“我来拿,班长!”贵子看班长拿他的鞋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抢着拿下来。
李班长接过贵子的鞋,蹲下摆好并招呼大家:“今后大家都按这个标准摆。”
摆完鞋直起身接着说:“刚才高富贵同志放鞋的这个位置,是放牙具的,高富贵同志不清楚,这次不批评,今后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往牙具台上放鞋,大家明白没有?”
大家齐喊明白,“有气无力,大家明白没有!”李班长显然对大家的回答不满意又重复问了一遍。“明白!”大家声音提高了八度。
李班长抱着行李过来,让贵子和大家收起被褥一次往后挪了一个位置,自己把被子铺在紧挨门口的位置。大家看着李班长几分钟的时间把被子叠的豆腐块是的,贵子好生羡慕问班长:“以后我们都得这样叠被子吗?”
班长说:“都得这样叠,开始大家叠的很慢,也跌不好,练一段时间就好了。”班长叠完被子又把自己的牙具摆在牙具窗的上一层第一个位置,对大家说“把你们挎包里的牙具取出来按照我摆放的标准依次摆在台上。”
大家纷纷行动效仿班长的摆法将牙具摆上。
班长看着摆的牙具牙刷朝哪点头的都有,显然不是很满意,对大家说:“先这样吧,明天人员到齐了我再教大家摆,晚上谁起夜去厕所告诉我一声,回来也要打招呼!”
大家齐说是。贵子想班长把头是把我们跑了不成,上个厕所还得请假,管天管地,拉屎放屁还真的有人管了。
第一次睡在部队的炕上,贵子感觉被子暖暖的,班长熄灯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一阵吵杂声把贵子惊醒,睁眼一看又来了一批新兵,是吉林的,他们说话地方味很浓,贵子有好多话没听懂。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贵子想象的那样美好,四菜一汤的场面只有礼拜天改善伙食才会出现,再就是每月底的一次大的伙食改善。每天早晚高粱米饭,中午二米饭,一菜一汤出现在中午和晚上,早上是咸菜。虽然不如人意,但这并没影响贵子的食欲,照样一顿四、五碗往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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