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在并州城**有两处产业此地正是城内宅院而那闹鬼的却是城郊外宅。两人穿过前宅拱门只见后院排开了一溜客房。那引路的丫鬟将他们带至一间客房之中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俏声道:“老爷吩咐两位仙长在此歇息片刻稍候婢子再来引两位前往外宅捉鬼。”
她小心翼翼将那房门关上退了出去。张然羽眼见这客房之中颇为宽敞一张檀木圆桌摆在正中桌上搁着一个茶壶几只茶杯墙上挂着几幅山水丹青干净整洁素雅大方。
他心中颇为满意坐在那圆桌之旁亲自斟了两杯淡茶扬手招呼道:“小云快来坐下说话。你走之后……究竟生了何事?”
沈云接过他手中茶杯也顺势坐了下来大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小弟我这两年来……可是着实收获不浅啊!”他面带微笑娓娓道来一时间偌大的客房之中只有他低低的倾诉声音。
原来自从那一日沧厥山中沈云被若愚真人掳走之后那顽劣老头便将他一路带至茅山之中以天符宗掌门人身份将他收为关门弟子。
说起这天符宗却乃是一座极为古老的门派此派专攻符箓咒文之术门人更是时常入世降妖捉鬼世人所传“捉鬼道士”大多乃是天符宗人。
只不过天符宗虽兴盛一时却苦于派中人丁日渐稀薄更架不住其他各大门派纷纷兴起逐渐被积压排斥消失在世人眼前传至若愚真人一代则更是凄惨无比只剩下了两个传人。
天符宗上代门主收有两个徒儿若愚真人乃是最小的弟子在他之上另有一个师兄。只不过若愚真人虽自幼顽劣不堪他那师兄却更是愚笨之极不仅本门法术从未领悟更天天钻研些花鸟鱼虫的绘画之道不务正业。
上代门主一气之下将他这大弟子逐出门墙而他飞升之后这门主之位也就只得落在了若愚真人的肩上。
若愚真人乃是个老顽童似的人物性情更是无忧无虑无拘无束从未有过收徒的念头。所幸天符宗受上苍眷顾竟教他游历西域之时与沧厥山中现了沈云这个好胚子一时间玩心大起便悄悄将这少年掳回门中收为关门弟子。
究其缘由却只是因为他颈上头颅极大而沈云的头……也很大。
昔日闲暇之时若愚真人极为自豪地提起此事只叫沈云啼笑皆非大叹自己这“顽童师父”荒唐不已。
如此一来若愚真人一厢情愿认定沈云这少年与他有缘便收他为徒更将天符宗一脉的符箓本事尽数传授与他。
只不过这倒也算是歪打正着沈云虽于灵力修行一窍不通却在这符箓咒文之术上大有天赋不出两年光阴便将之融会贯通一应符箓法术更是牢记于心。
于是若愚真人在山中憋屈许久玩心又起更恰哈少年英雄会即将召开他便趁此良机打法沈云前往阳华山玄心寺中参加这仙道盛会更可沿途捉鬼降妖历练一番一举两得。
沈云在山中闷头学艺两年又正处在贪玩好动的年纪早已对枯燥的修行厌倦不已当下急忙应允兴奋地雀跃出山直奔阳华山玄心寺而去。
阳华山位于神州西域茅山却乃是比委羽山更为偏南的一处福地沈云一路行来不时为尘世乡民除妖降鬼换些盘缠作为路费倒也着实滋润。
眼见时日尚早仍有半月有余的闲暇他便也不急着赶路一路晃晃悠悠恰好行至并州城中又听闻城外大宅闹鬼富户刘员外正苦求奇人捉鬼降妖他便借机寻来此地以期换取些盘缠继续赶路。
沈云将自己经历诸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讲述了一番突地皱起了眉头轻声疑道:“咦对了……我方才想到这一路赶来时常可遇到鬼怪灵异之事比之往日更是大为异常。大哥你说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张然羽眉头微颦犹豫道:“切勿多生事端这户人家又是怎么回事?你可曾查探一二?”
沈云将手中长幡放在桌上低笑道:“早就探查过了此处乃是刘员外家的城中主宅而那闹鬼的却是城郊外宅。只不过那刘胖子身上沾有淡淡鬼气却是被我察觉到了看来此事不假!”说至此处两人忽地对视一眼彼此皆想到了当日沧厥山中自鬼界仓惶逃出的恶鬼——黑冢。
莫非此事……果真大有蹊跷?
两人一时只觉阵阵寒意上涌连脊背都凉了起来相视一眼却又顿时增添了几分勇气不由异口同声大笑起来只感觉豪气顿生心怀大畅。
叙了一阵闲话张然羽又讲了些自己在混元宗中生之事一转眼的功夫已是到了黄昏时分门外的小丫鬟将他二人带至前堂刘员外早已备了两台暖轿恭恭敬敬在前带路将两人送向了城郊那一处闹鬼的后宅。
张然羽身处暖轿之中只觉初始路面尚且平整行至最后便一路颠簸不断显是已然到了郊外乡间。果然不多时便只见刘员外满脸恭谨地掀开轿帘温声道:“大仙后宅已到还请入内一叙吧。”
他略一颔见沈云已在前方含笑招呼自己便急忙紧走几步兄弟两人随在那刘员外身后一同迈进了这宅院的大门。
乍一入内便只觉一阵阴风穿堂而过两人均感心中一阵毛阴渗渗地扎起了满身的汗毛。张然羽举目四顾只见这一座城郊宅院颇大前堂富丽堂皇显是精心装扮过一番。
那刘员外引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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