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坐到案几的后面。
“秀儿见过大舅舅。”秀儿立在一旁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吕泽原本已经跪坐下去,见状忙起身避在一旁,连声道:“不敢当,秀公主请免礼。”
“大哥你坐。她一个晚辈行个礼算得了什么,你终究是她地亲舅舅,难道便受不得?”我微笑道。
“是。”吕泽喏了一声,这才又回座位跪坐下去。秀儿也悄悄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屋门。
吕泽见屋内已无外人,方道:“娘娘,我这几日听说皇上向你又发脾气了?”
我笑容一敛,好不容易调整好地心境顿时失守,微觉烦燥地道:“倒也算不上发脾气,几句话说得不合意罢了。”
吕泽皱眉道:“娘娘,你莫要宽我的心,我刚刚在殿外亲眼见了,皇上地亲卫守在那儿,来来往往不论是谁都要查问一番,这……这哪里还算是个皇后的寝宫啊,不成了坐牢了吗?”
“我若真想出去,他们还是不敢拦的。”我淡淡地道。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他刘季这么干就是削了你的面子,以后在宫中你这皇后说话还有谁听。”吕泽冷笑道:“第一步先是剥掉你的脸面,第二步保不准就要废后了。刘季这货什么做不出来,也不想想当初他起兵时,咱家给了他多少帮助,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从没半个不字,现在好了,他当了皇帝倒嫌咱们碍眼,连你这结发妻子也要赶下堂去。”
“我是无所谓的,谅他暂时还不敢废后。大哥,如今我诸事不便出面,朝堂之上你还得勉力撑着才好。我只怕皇上的易储的想法,毕竟他还有个齐王已经成年了,万一被人挑唆着动了这个心思,咱们可就真的麻烦了。”我轻叹了一声。
“我也是这么想的。”吕泽道,又恨恨地道:“你们原本好好的,怎的突然就成了这样,若说没有小人作樂,我第一个不相信。”
“还不是因为韩美人的事情。皇上他如今……疑我。”
吕泽迟疑了一下,低声道:“那……可真是妹妹你做的?”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吕泽有些尴尬,忙道:“我就说呢,妹妹你自小便生性善良,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必是那戚夫人使计害你。当年刘季投奔我的时候,我看他老婆儿子都丢了,倒拖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心里就很是不爽,只不过看着你的面子,也就收容了她,哪曾想这女人竟是个祸害。早知道当年就收拾了,也没有今日这些个麻烦事。”
“老婆儿子都丢了?皇上彭城兵败后逃到你那儿时没有带着如意?”我听出不对,皱眉问道。
“妹子你原来还不知道,刘季逃到我那儿的时候,就扯着一个戚夫人,落后了几天我的兵才碰上了夏侯婴,如意跟着他呢,好幸没事。”吕泽说起这事,似乎还有些愤怒。
“我没问,我以为如意一直跟着他,随他一起到了你那里。”我慢慢的摇头,袖内的双手不禁捏得紧紧的。那时候我宁肯自己跳下车来换如意的一条命,却原来如意还是被他给丢了。
难怪……难怪如意现在怎么都和刘邦亲近不起来,面对一个遗弃过自己的父亲,他心里还怎么可能去爱他。就算那时如意还小,他也是有记忆的,而且,这种记忆可能深刻到影响他的一生。
“咳,娘娘,过去的事现在再提也没有意义,”吕泽轻咳了一声,“现在的情形是皇上专宠戚夫人,再这么下去,易储……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那大哥说怎么办?再选一批美人进宫分宠?”我抬眼看吕泽:“再说就算我肯,戚夫人也未必愿意,有她枕头风一吹,这事儿未必能办成。”
“我可没这么说过。”吕泽诡秘地笑了一下:“娘娘,我先给你看一个人。”说着,转头向屋门那里喊了一声:“阿籍,进来。”
我猛的震了一下,突然想起若干年前,有个女孩子一边飞奔一边喊着:“阿籍……”
那个女孩子叫虞姬。
她喊的人叫项羽
她含着泪对他说:“阿籍,你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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