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凤夜干脆闭上眼，她现在逼问阑珊也没用。
直到第二天一早，凤夜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紫眸。
男人站在床边，目光一瞬一瞬的盯着她，凤夜先是一愣，还不忘试探一下自己能不能动了。
一动之下，她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于是坐起来，侧头去看男人。
凌钰翼唇抿的很紧，目光看起来也不是很轻松，凤夜下意识的皱起眉问：“出什么事情了吗？”
本以为她开口会问他昨晚跟危苍叶的事情，没想到她却问这个。
他心里一动，走到她面前，双手捧住她的脸，对着她的唇深深的一吻。
“睡得好吗？”
凤夜点点头，眸光一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凌钰翼脸上挂上淡淡的笑意，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映上他伟岸的身躯，声音低低的传来，“如果让你杀了魅姬，你会同意吗？”
凤夜浑身一震，聪明如她，怎么会不明白他这句话不是随口问的。
“我知道了。”凌钰翼弯了弯唇，摸了摸她的脸，转过身。
凤夜急急的抓住她的衣衫，“没有其他的方法吗？为什么一定要有人死？”
凌钰翼回过头，看着她白皙的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袖，紫眸暗沉，“谁死都可以，只有他不可以是吗？”
手被他掰开，凤夜鞋也来不及穿就跳下去直接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怎么也不放手。
凌钰翼伟岸的身体震了震，随即垂眸看着腰间缠绕的手，目光复杂。
“你在生什么气，魅姬陪了我那么多年，我把他当朋友的，不管他以后怎么选择，我相信他不是愿意伤害我的。”
她的脸贴着他的后背，声音软软的，是她很少暴露的温柔。
凌钰翼淡淡的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拿下，攥在手里，转过身单手捧住她的脸颊。
那双水眸里有一层雾气，睫毛闪动间委屈的模样愈发明显。
到底拿她怎么办。
明明心软的不行，还要坚强的一意孤行。
要是没有他，她不知道会受多少苦。
“哎，我该拿你怎么办……”
凌钰翼将她搂在怀里，手抚上她的后脑，“不愿意伤害，不代表不伤害，夜。”
凤夜从她怀里抬起头，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温软的唇落在他冰凉的唇上，“让我去解决好不好？”
就算是要杀，也是要她杀，不然魅姬会不甘心的。
“好，听你的。”他忽然一笑，捏住她的下巴，“你这么主动，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凤夜小脸一红，“大白天的，你别乱来。”
他当然知道，想起一件正事，就道：“雁子带着那个孩子来了。”
凤夜连忙从他怀里出来，那个孩子连名字都没有，所以凌钰翼才说了雁子的名字，提醒她那个孩子是谁。
“我去看看。”
怀里一空，女人就走了出去，凌钰翼看着空了的怀抱，摇头无奈。
早知道晚点说，多享受一点这样的时光。
他赶到的时候，正看到雁子和元瑶守在一边，凤夜正在抱着孩子，那孩子在她怀里笑得很开心，她也时不时被孩子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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