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深最后的话音变得有些低，不知道是在给自己说，还是在给楚湛说。
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季深深是真的有些委屈，她为他做过很多事，很多很多。
他知道的也好，不知道的也好。
抛掉一切光环，只是季深深为楚湛而已。
他真的就感觉不到吗？他真的就没有心吗？！
可是季深深不知道的是，曾经的楚湛也好，现在的楚湛也好，也为她做过很多很多事。
她知道的也好，不知道的也好。
然而……
楚湛只是动作优雅地从旁边抽出了一张餐巾纸，递给了季深深，他的手依旧是漂亮，骨节分明线条如玉，格外的好看。
他看着季深深精致的眉眼，出口很淡很轻，翩然的贵公子模样。
他说：“看吧，你再怎么声嘶力竭，依旧不会掉眼泪。”
他的口气很礼貌，和高中物理课本上条条框框的定理一般，一板一眼。
季深深一愣，回过神儿来之后，赌气一般地使劲儿眨巴了几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眶有些温热，泪腺有些酸胀，却没有一滴眼泪。
只听见楚湛好听的声音接着传来。
“你觉得自己为我做了很多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意思的事情，我却没有给你任何回应，所以你觉得很不甘，对吗？”
“你认为你还爱我，所以就一定要强迫我也爱你，重新和你在一起，对吗？”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和煦之意，让季深深忍不住别过了头，不再看他，端起高脚的红酒杯，微微抿了一口，猩红的液体在女子淡色的唇间氤氲，美艳不可方物。
才端上来的佛跳墙是重新做的，浓郁的香气和腾腾的热气交织在一起，色香味俱全，每个细节都是按照季深深的要求堪称完美。
然而，季深深却毫无食欲。
楚湛眸子微垂，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伸出手拿起公用筷子夹了一块鱼翅，放在她依旧还是干干净净的碗里。
他的声线依旧是有一种低沉的性感，带着成熟的理智，一层一层地揭开现象，将本质裸地说出来。
“深深，”他轻唤，像极了以前无数个电话的末尾，无数个视频的结尾，无数个机场车站相拥告别的柔情万千。
让她心尖随着他的音调轻颤，泛起一层层的波纹，不能自已……
“你一直都是众星捧月的盛世大小姐，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
季深深心底一震，明明是掏衝ai臀的话，却让她背后惊起一身冷汗。
她太了解楚湛了，了解到她太害怕听到他这么直白真心的话。
一句一句直直地捅进她的心窝里。
可是，像是知道她想的什么一样，楚湛偏偏接着开了口，连续不断。
“偏偏你也很优秀，就算是光凭你季深深也可以如鱼得水，你的身上没有压力也没有责任，你可以随心所欲，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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