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目中无人。
她的眼底,很清晰地倒映着楚湛的身影。
看着男子薄唇轻掀:“是不是维护与你无关,只是希望你能对别人稍微多一点包容,你我都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
“我对别人多一点包容?!”
季深深冷笑一声,脚往后重重踢了一下椅子腿,哗一下往后一挪,她腾地站起来,将顾琛之前带过来的一个小型的文件袋向着楚湛跟前重重一丢。
楚湛眼角微微颤了颤,想要伸手去拿,手停在半空中却顿住了。
只听得季深深的声音接着传来,强装镇定却依旧掩饰不了的颤音。
“楚湛,你够了!”
“你从来都是这样……康德的星空说的大概就是你这样的人,看上去稳重自持,一副社会标杆的模样,我就是年少轻狂轻狂又怎样?!我说什么都不重要,反正你也不会相信!”
季深深轻哼一声,冷笑;“我做的至少我敢光明正大地承认,你自己做的呢?三年前的事情呢?你承认过吗?”
三年前……又是三年前……
那道两个人之间的伤疤,宛如一条划开的银河,横亘在两个人之间,无法靠近。
楚湛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阴暗,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慑人的冷魄气息,盯着季深深,“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酒店的时候我已经解释了,信不信是你的事,然而你现在信不信与我无关,而我,也不愿多说!”
他安静地收回了手,视线轻飘飘地落在那个小小的文件袋上。
忽然之间,神色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
他说;“如果你非要说我欺骗,那就说吧,这个锅,我背了,反正不重要了!”
季深深没有吭声,只是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湛,浑身泛起寒意。
她看着楚湛,直勾勾地看着,目光有些复杂。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一时之间,包房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空调的冷气大抵是开得有些低了,几个才端上来不久的菜都已经完全没有热气了,窗帘拉得有些严,此起彼伏的知了叫声却显得格外空旷。
良久之后,季深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转身。
动作干脆利落,好像不带一丝留恋。
咔嗒咔嗒几声高跟鞋踏在瓷砖地面上的脆响之后,关门声响起,不轻也不重。
那一瞬间,包房里的楚湛像是紧绷的最后一根神经也崩掉了一般,身体一下子瘫软在了椅子上。
他伸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露出了线条漂亮的锁骨端,神色有些颓唐,一种发自内心的疲倦感席卷了全身。
当初就算是最高强度的训练,枪林弹雨擦身而过,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楚湛的目光有些涣散。
最后,直直定在了季深深的碗里自己替她夹的鱼翅,动也没动。
眉头颤了颤,他伸手拿过了那个文件袋,翻过来,捏着封口处缠绕着的布线头,打开。
他的动作很慢,甚至有些颤抖。
其中好几次都心神不宁地绕反了方向。
打开一个文件袋几秒钟就能完成的事情,他足足做了几分钟,这才看到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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