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甚至连皱眉这样的动作都没有，就像是刚刚撞到的人不是她一样，轻言：“耳朵要是有点背，带个助听器就好，要是买不起，我可以一并打在你卡上，楚公子~”
最后三个字出口，还带着一小点颤音，丝丝入扣。
楚湛低头看她，看着她唇角倏地勾起的略带嘲讽的笑，倏地又消失，让人捉摸不透，让他捉摸不透。
楚湛浑身上下一下子就染上了几分冷然的气息，他的头一点一点地往下，不快不慢的速度，在距离季深深脸蛋儿不到五厘米的位置，停下。
两个人的容颜都在彼此的瞳孔里放大，鼻|息似乎都纠缠在一起，带着温热。
然而，他开口，语气却是极其的冷，没有带一丝温度，“你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嗯~？”
季深深的眼睛从他靠近的那一刻就闭上了，纤长的睫毛在眼窝的位置投下一圈剪影，像是蝴蝶的羽翼，在楚湛的质问出口时，轻轻地抖了两下。
就像是一个做错事，不敢看正在批评她的老师的样子。
就像是以前每次楚湛突然袭击，发现她吃泡面点外卖时，乖乖巧巧的模样。
这是他的女孩儿呀！
楚湛看着，心里忍不住地泛起了一阵疼，习惯性地加了一个“嗯”的浅调，让自己的释放出来的气势稍微缓和了一点。
季深深没有马上接话，只是依旧闭着眼，安安静静的模样。
这个时候，楚湛恍惚生起了一些错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时候，他在她也在的时候，他的世界很美好很完整的时候。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看着女子娇嫩的唇瓣咽了咽口水，然后，缓缓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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