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没扯开话题，倒颇有些自嘲的意味在里头：“这么明显？”
“嗯。”简黎点头，认真说道，“红血丝，黑眼圈，你说，能不明显么？”
楚梓晋微不可见的扬了扬唇。
正巧咖啡被端上来，他抿了口，苦涩的感觉瞬间在充斥着所有的感官。可他竟然觉得，还不够。
“小黎……”他看向窗外，声音有些沙哑和悠远，“昨天我送她回去之后，在她家门口坐了一晚上。”
她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在简黎的印象里，楚梓晋就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代表，但他现在说这话的时候，除了浓浓的无力感，甚至还有一丝颓然。
几乎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时候，可她清楚，现在的楚梓晋，需要倾诉。
她又想到了早上那个视频。
而楚梓晋比她快一步提起：“视频你看到了么？”
“嗯，看到了。”一时间，简黎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感觉。
楚梓晋微微一笑，似在回忆：“她是个很骄傲的女人，有些路，即便错了，她还是会一直走到黑。不过现在……或许她已经变了吧，她终于放下了，不管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其实……我很替她高兴。”
扛着压根就不属于自己的仇恨，那种感觉，其实很累。
而现在，即便她被很多人唾弃，被骂，可他清楚，这次事件后，她心里有多轻松。
简黎静静的听楚梓晋轻声的说着，她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浅淡情绪，心里突然有了冲动，张了张嘴，她道：“哥……”
“嗯？怎么了？”楚梓晋转头，笑意还在。
简黎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还爱着她，是么？”
楚梓晋明显一愣，他没想到简黎会问这个。
短暂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很久后，他听到自己沉的不能再沉的声音：“是。”低低的，像极了从喉骨深处溢出，“不知道，还会爱她多久。不过我很明白，我们两人，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大抵，最无奈的，便是两人明明还相爱着，却回不去了。
她骄傲，他又何尝不是？
简黎在他眼中看到了迷茫和挣扎，轻声问道：“不会后悔么？”
后悔么？
他不知道。
楚梓晋摇了摇头。
咖啡的醇香飘散着，片刻后，他问：“小黎，你恨她么？”
“恨，谈不上吧。”
恨一个人，太累，不值当。
简黎失笑摇头：“哥，其实，早上看到她的公开道歉的时候，我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一切都烟消云散了。甚至，我想，可能她也是这么想的吧。”
“嗯，都过去了……”楚梓晋眼眸微颤。
在这之后，两人便没再说话，就静静的坐着，就好像真的是来享受悠闲时光的。
一杯咖啡喝完，两人离开。
楚梓晋走在她身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小黎……”
“嗯？”简黎侧眸。
楚梓晋看了她一眼，淡声道：“白幂住院了，高烧，昨晚上刚刚退烧。”
白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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