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容谢看着她眼中的担忧,那是为他啊。他淡淡的笑了笑,摇摇头。
“日冕,去把茶端来吧。”安釜回身对站在身侧的日冕吩咐到。
“日冕,把我的萧也拿来。”容谢喊住正欲离去的日冕,补充了一句。
安釜笑了笑,又说道:“把我的琴和棋都拿来吧。”
容谢抬眼看了看这秋日中格外明媚又无力的阳光,笑着问安釜:“虽然今日天气尚好,但仅仅一下午,我们哪做的了这么多的事呢。”
“开心就好。”安釜偏过身子,将头靠在他胸前。
片刻之后,日冕就把他们要的东西全带来了。将萧递与容谢,琴递与安釜。茶和杯盏放在石桌上,向中间倒加热水。龙井茶的幽香从杯中溢了出来,日冕放下壶,将茶盖放好在杯盏上,小心翼翼的滤出第一道茶,再加满水,用细丝帕擦干杯壁上的茶,退到安釜身后去,“安秀,少主,茶已经泡好了。”
安釜冲她满意的笑了笑,日冕跟在她身边这几天,手脚利索做事能干是她最赏识的。她端起一杯茶,递到容谢手中,还轻柔的说了句:“小心点,烫。”
容谢接过来,将手中的萧放好,对她说:“既然茶还烫口,那不如先下盘棋?”
“好。”安釜打开棋盒,将棋盘摆好,棋子一颗颗的放在两个棋盒中,端着装着白子的棋盒坐到容谢对面,“我棋艺不精,执白子先走。”
容谢颇为好笑的看着她,点点头算是默认。
安釜纤长手指食指中指中夹着一粒白子,不假思索地落在棋盘上。容谢也很快地落了子。越往后,二人思量的时间就越久,脸上也开始浮现出严肃的神情。
时间渐渐过去,身后春夏绿的刺眼的树不停地落下叶子,枫树却红的像团火在烧。
当容谢执着最后一子落在棋盘上后,整个棋盘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黑子白子布满。
安釜抬头看着他笑了笑:“平。”
“棋艺可是有增长啊。”容谢眼中满满温柔笑意也看着她。
安釜起身挥了挥手,日冕立马会意的走过来收棋子。她走到容谢旁边坐下,趴在他身边小声的说:“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不知道让我多少子放了多少水呢。”
容谢大笑起来,摸了摸安釜柔软的长发说道:“姑且还有些自知之明!”
一旁的月冕看在眼里,也打心底替少主高兴起来,也许不知不觉中,少主也已经爱上了他身旁这个看似冷情却又温柔细腻的安秀了吧。只是不知这是喜还是忧。
安釜瞪了他一眼,嗔道:“就知道拿我打趣寻乐子。”
“不敢不敢。”容谢想装出严肃神情,却还是忍不住嘴角的笑。
“既然你这般不诚实,那我只好离你而去了。”说罢安釜嘴角微微上扬,起身欲走。
容谢脸色一沉,心中一惊,赶忙抓住她要离去的手,又恢复刚才神情,一脸委屈地说:“我错了,别走。”
安釜看在眼里,见他如此神情,忍不住嗤笑起来。
“别走了,我想。”容谢将她拉回石凳上坐着,摆了摆手中的萧。
“好。”安釜宛然一笑,将膝上的琴摆正,双腿盘叠起来,使得琴刚好平放在膝上。
安釜的琴先起音,容谢在适时开始。二人琴箫合奏,琴音悠扬,萧声伴合着琴音,在随秋风簌簌飘落的叶中飘荡。二人琴箫合奏,琴音悠扬,箫声伴合着琴音,在落座的每个人的耳中飘荡。
“好啊,公主和少主这一曲吹的真是不错。”这有些熟悉的声音从树间飘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她轻轻的拍手声和拍手时镯子碰撞的叮叮声。
两人都停下动作,容谢听出来人是谁,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安釜和他对视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行人来的方向。看来二人今天难得悠闲的下午要被这不速之客打断了。华服和绣鞋与地面摩擦,带动地上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啧,这亦云阁莫非就没个宫女了?荒废成这个样子?这不是给皇上丢脸吗?”昔日落玄,如今的玄妃,率领着她一队宫女来到了亦云阁。看着这满园的落叶,颇为不满地说道,语气中的鄙夷和嫌弃都听在安釜和容谢耳中。
安釜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看着嘴角噙着笑悠悠踱步走来她面前的玄妃,一个冷笑刚想驳斥她,却被容谢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她回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他将食指竖在唇边,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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