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的,曹阿瞒手下的谋士,足有半数是他推荐的。
戏志才到没有想到李雷如此爽快的承认,荀彧则在一旁道:“不愧为李膺的后代,胆气过人,不惧生死,你此次前来雒阳,可是要为任昂洗刷怨屈?”
呃,李雷脸上有些热,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冲着貂蝉过来的吧,于是硬着头皮道:“不错,侄儿此次前来京师,就是希望能够觐见当今圣上,陈述事情的始末,以求真相大白于天下!以告诉天下人,这天下,不是某些人可以只手遮天的!”
“好,好,好!”戏志才连说三声好,脸上却有一丝别样的味道,“难得天下间还有相信如今圣上的人!”
“圣上并没有错,只是被身边的奸佞小人蒙蔽而已!”荀彧显然对戏志才的话有些不认可。
“哼哼,”李雷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凡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当今圣上身边有十常侍,怕是自己也墨黑如碳了吧!”
“你这是什么话?”荀彧闻言吃了一惊,没有料到李雷竟说出这样的话,刚才他还把李雷当成和自己有共同志向的人呢,怎么转变如此之快。
“哈哈哈,痛快,天下间竟有比我还直白之人,痛快!”戏志才却是一副遇到知己的样子,“时呼,时呼,会当有时也!”
荀彧则在一边摇摇头,但是并没有反驳什么。
“雷儿,你对当今的儒学,有何看法?”戏志才两眼烁烁,颇有玩味的看着李雷道。
又是儒学,这可又是自己的强项,类似的话自己早说给二哥高顺听了:“现在的儒学,更多的是变成了一种工具!”
“工具,详细来说说,”戏志才闻听此说,两眼一亮。
“春秋战国之际,百家争鸣……孟子曾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秦皇焚书坑儒……汉武帝时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时候儒学已经变成维护统治者的工具。”李雷目无惧色,侃侃而谈。
戏志才听的两眼放光,拉着李雷的手坐到一边,又道:“依汝视之,当今朝政如何自立?”
呃,开始讨论深远的问题了,李雷深知汉末这伙人,平时说话还好,但若是说起大道理,便个个拽文。不过还好,自己的三国演义看的熟,好歹能背几段下来,于是道:“当今朝政,当用重典!”
戏志才抚手笑曰:“我朝高祖皇帝约法三章,众生感其恩德,雨泽遍于天下,如何用重典?”
诸葛兄,不好意思了,你的话我也替你说了,李雷心中道个歉,口中道:“秦用法暴虐,万民皆怨,故高祖以宽仁。今朝政昏暗,小人当道,豪强横行;主上暗弱,德政不举,威刑不肃;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之以位,位极则残;顺之以恩,恩竭则慢。所以致弊,实由于此。今若威之以法,法行则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则知荣。恩荣并济,上下有节。为治之道,于斯著矣。”
“妙,妙哉!”戏志才拍手大笑。“不愧为李元礼之后人,我颍川果是奇才辈出,先前小郭嘉就已经让我刮目,现在这雷儿更让我钦佩。”
荀彧在一旁一直伶耳细听,面色坦然,虽然几次并不赞同李雷的一些观点,却也未出言反驳。
李雷瞧在眼中,心中不由得钦佩万分,作为荀彧这样一个保皇派,自己说了这么多,他竟一点都未反驳,肚量果真大得很。也难怪三国演义中,曹cao手下一帮人被祢衡骂的时候,也就他一人能保持冷静了。
“雷儿,你既看的如此透彻,又来朝政作何?”荀彧见两人打住,这才缓道。
“唉,我身背学海深仇,却无计可施,只得求一人身死,万民警醒罢了!”李雷有些怅然的道,他这句话主要还是用来笼络荀彧的,当代领导学上说的好,打一棒之后,一动要给个甜枣。李雷深刻的体会到这种思想,因为他的领导基本上都是这样。荀彧作为曹cao的第一谋士,辅佐阿瞒二十余年,然而心中却念念不忘扶汉,然而在曹阿瞒露出真面目之后,为了自己的理想情cao,不惜抛弃二十年的情谊和唾手可得的功勋,此人可谓士人之楷模。
“哈哈哈哈!”仿佛看透了李雷的心思,戏志才又是一阵大笑,这人还真喜欢笑。“雷儿此举,当时有些政治幼稚了。”
“政治幼稚?”李雷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不过这句话从古人的口中说出,那就有些奇怪了。
“是啊,政治说到底,乃是利益,雷儿此行,对朝中任何人都没有利益,即使见到当今圣上,也难免一死,何况你甚至根本见不到圣上。而且就算是真正的忧国忧民之官,也要阻止你入朝!”戏志才随口道来。
李雷这下有些糊涂了,佞臣之类的阻止自己也就罢了,真正的忧国忧民之士又怎会阻止,不过幸好,自己本来就是说说而已:“这是为何?”
戏志才目视荀彧,荀彧笑道:“你既然成竹在胸,又何必看我?”尔后又转向李雷道:“雷儿,你只看到其一,却未看到其二,若此事大白于天下,就是给朝廷出个难题,是讨伐董卓还是不讨伐?讨伐,现今已经是国库空虚,内杀一场,无异于自寻末路,而且会引羌胡鲜卑入关,如不处置,又怎么堵的住天下悠悠之口,更是隐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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