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时披着二饼面皮的阿弃在他耳边道了一句话
“我曾听闻阿笨和杜鹃的故事王可有兴趣听一听”
阿弃跟随蒙孑回了王殿寝宫她始终不承认自己是阿弃她说多年前有一位同她长得很像的姑娘与她讲了阿笨同杜鹃的故事她有些兴趣就來王宫看一看阿笨过得是否安好
难得蒙孑未曾追问
他恐怕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他不想逼她而已
而蒙铎更是一早就认出杜鹃夫人就是阿弃他将她约至僻静竹丛处同她说了句一针见血的话
“我帮你复仇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究竟是何事情蒙铎始终沒透露给她
面对阿弃的询问蒙铎笑笑只说了三个字:不着急
死而重生的阿弃同里所有重生的女主一般变得凌厉辣毒狠
若是哪位王宫美人招惹了她必沒一个好下场
究竟有多少美人被他和谐了就不再赘述了从以下一位小宫女身上便能想象出一二
一位形色匆匆的宫女在花廊拐角处不小心将茶盏撞到她身上
懂得拍马屁的管事当场下令将宫女的双手砍掉
她听了不动声色好似这场意外跟她一点干系都沒有
蒙孑來王后宫瞧她时她自顾绣着一株艳红杜鹃花
蒙孑道:“若不是看到你这张脸以你的行事作风就算呆在我身边一辈子我也认不出你是阿弃”
她停了手中捻得极细的绣线盯着丝帕上绽放一半的杜鹃花慢悠悠道:“阿弃有多善良有多温柔想必你最清楚可我的性子恰好同她相反我本就不是阿弃如今你信了吧”
她学了一手斟茶技巧他在短短数月间便只习惯喝她烹的茶
古韵瓷碗翠色高山云雾茶水间浮着几片浅粉花瓣
蒙孑将茶水饮下阿弃继续绣着手中的杜鹃花
门外竹影虚晃宫灯幽然万籁静愔愔
他站起身來“我该回宫了”
阿弃笑笑起身将他送至殿门口
她颇淡漠的语调道:“我听阿弃对我讲过她说阿笨曾告诉她谁敢欺负她就让她欺负回來”
蒙孑顿了脚步他看阿弃的眸光有些恍惚心醉“所以你如今做什么我都不干涉”
蒙孑此话意有所指阿弃在他每日的饮茶中放了一味慢性毒药他一早便察觉可他却以相思为茶饮鸩止渴还是将毒药饮了下去
故事至此确然沒了悬念想阿弃是來报仇的她成功了
后面的剧情我在现实中已然经历过了不想再重播一遍我将阿诗那从城门口拽下來的英勇蠢事唯剩一个谜团便是那位自始至终将诡异诠释得完美的蒙铎究竟要阿弃帮他做一件什么事
我该出画境了
可思虑到不知现实中的时辰过了几个了殇无虐有沒有放弃绑架我的执念理想不知我现在出去人身安全能否得到保障
我沿着画境里呈现的静然小路走下去
眼前蓦地呈现出身着祭司服的蒙孑实在想不明白他堂堂一国之王者怎会有这般偷穿属下衣服的嗜好
他身后立着一排上了年纪的祭司他转身同一众祭司道:“圣山就再眼前我等一众人前去打扰有些唐突我先一人进去拜访为妙你们再此等候”
一排祭司拱手道:“大祭司万事小心”
蒙孑便一人进了一座祥云缭绕的仙山
他何时当了大祭司兼职演戏不像啊
我幻出个实体身子出來向一位老祭司打听“请问方才被你们喊作大祭司的人是不是叫做蒙孑”
众祭司面面相觑面露不喜一位老者站出來道:“蒙氏乃是王氏一族方才那位是我们的大祭司你是打哪里冒出的來的不懂事的女娃”
我望望已隐在云雾中的那道背影“难道……他不是蒙孑”
“蒙孑是谁”
……
“请问这是何年何月啊”我笑笑
“南疆国建国第三百二十一年女娃子你到底打哪冒出來的”
……
现实世界里南疆国已建国六百多年如此说來我所见乃是三百多年前的剧情
可刚才画境已接近尾声不应该啊……
我蓦地想起有句话叫年头接年尾许画境里呈现的剧情也一样画境的尾端接着开端
难不成这才是这段故事的开始蒙孑和阿弃的故事并非是自两人谷底相遇开始的两人之间的爱恨纠葛自三百多年就已埋下伏笔
如此延续三百多年的情缘男主女主真够有韧劲的这究竟是怎样纠缠不休的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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