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规划。
终于走过石桥,前面是弯弯曲曲的小路,小路两旁参差落着残破石头屋,屋内大多有光亮散晕出來,应是住着居民。
只是屋内传出的声音有些瘆人。有的屋门传出老女人连绵的笑声,有的窗口飘出年轻男子撕心地叫喊声,有的门缝里响着刀斧乱砍的杂乱之声,更有烟筒里荡着孩童的诡异哼唧声……
我挨步生花近一些,对着眼前一道厚重残破的石门问:“不会是砍人的声音吧。”
步生花还未回答,石门被推开,一位满脸横肉的大叔将一大包袱东西随意丢出來,砰地一声又关了石头门。
一股血腥味刺鼻传來,被扔出來的黑色包袱散开來,里面竟是一些内脏器官,肠子心脏肝肾肺一应俱全,且热腾腾冒着气儿。
我胃部一阵翻滚,摘了石头面罩开始一顿猛吐。心里默念,那些环保护卫队怎么还不來环保呢。
感觉再吐下去自己的肠子也要被吐出來才罢休。
步生花搀着吐得虚脱的我往前走,我说:“这个地界真不适合我呆。”
“就当长见识了。”他说。
此路尽头有一家卖包子的商铺。步生花问:“刚才吐光了,现在要不要先垫垫,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我捂着不停抽慉的胃部挪到包子摊面前,“大娘,这包子怎么卖。”
大娘停了剁肉的砍刀,“要什么馅。”
“都有什么馅。”此刻我想吃素。
大娘沾着肉沫的手拍拍头顶悬得菜单,“纯猪肉,纯牛肉,纯驴肉,纯刺猬肉,纯人肉,你要哪个。”
我视线往上移,“人……人肉。”
“沒错。”大娘ca起砍刀继续剁着案板上的肉,“保证纯人肉,肥瘦均匀。”
我胃里再一阵酝酿,飞奔到一处墙角狠扣嗓子眼。
不远处传來步生花嬉皮的声调,“大娘莫怪,夫人害喜,吐吐就好。”
我实在沒什么可吐了,才重新罩上面具由步生花搀扶着赶路。
步生花一路拍着我后心安慰我,“这里妖魔居民甚多,妖精本來就吃人的,别表现得这般沒见识。”
我内心咆哮:我是妖精可我不吃人,肥的瘦的都不吃。
晃晃悠悠行至一处硕大石宅门口,一个小孩童一脑袋从门里冲出來撞到我身上。这孩童倒是坚强不哭不闹自己爬起來,我意到他居然长着一条尾巴,一时琢磨不出是什么尾巴,反正看着挺眼熟。
石头门一响,小孩童拔腿就跑,可惜刚跑了几步就被门里走出的一位金毛妇人提溜起來。
“小崽子哪跑,给老娘回去把一盆子兔子肉全吃光。”
小孩子悬空踢腿,“娘亲放开我,我不喜欢吃肉我只喜欢吃素,我喜欢吃萝卜喜欢吃豆腐。”
“放你娘的狗屁,不许吃素。”
小孩子哭得太过凄凉刺耳,我不得不向前一步劝阻道:“夫人留步,孩子吃素沒什么不好,吃素比吃肉要健康些,长大后也更帅一些,就不要为难小孩子了。”
妇人将手中孩子啪嗒扔地上,叉腰吼道:“我家崽子是头小狮子精,这崽子居然吃素,老娘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我同步生花用眼神交流一番,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人家才好。
我们刚要离开,被母狮子喊住。
对方粗腰一闪,挡在我们面前,细细闻了闻我们身上的味道,“好生的气息,你们住哪。”
“桥……桥头。”
“桥……桥尾。”
母狮子狐疑瞅着我们,我瞪瞪步生花,默契呢。
金毛妇人张口现出一只狮子头來,一声嘶吼将我脸上的石头面罩给吼碎了。
她将狮子头收回去,又现了人头才道:“好个细皮嫩肉的丫头,正好城主需要个贴身伺候的丫头,把你交给城主至少能换一头猪十只野兔。”
……
我的价值也忒少了点吧,居然等同于一头猪十只兔子,好歹再多加一头牛啊。
母狮子一挥手不知打哪招來的黑麻绳子立马将我捆了。
对方见我已被收拾妥帖,一步步靠近步生花,步生花将手覆在面具上,“姐姐,我是正宗石林城的合法居民。”他说着先一步将脸上的面具摘掉。
我瞬间想骂街。
只见步生花脸上不知何时生出好些青春痘來,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将五官挤得变了形。
他将面具重新罩回去,“自小生了毒疮。”又指指我,“我跟他不认识,这女子兴许看上我了,跟踪我一路。”
啊呸,真是忒不要脸了点。
母狮子的智商未曾发育好,竟相信步生花的胡诌。她果真将我捆着一口气扛到城主面前。
而步生花居然义务帮母狮子看孩子,抱着小狮子跟了过來。
他怀中的小狮子一路不停问他,“哥哥,哥哥,你能给我一根萝卜吃么,白萝卜胡萝卜都成。”
……
我未曾揭穿步生花是想让他琢磨个计谋将我救了,一个人暴露总比两个人暴露的好,我暗自反省着,我怎么沒先一步将自己的脸变得崎岖些呢,以这母狮子的智商应该可以糊弄过去。
眼下,母狮子咣当一声将我扔到地上。
我的尾椎呦,这要摔坏了神经会不会截肢呦,步生花你大爷的呦你就杵在一旁看着呦……
我揉着穴位抬起头來见识了城主的尊容,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沒文化,真是穷尽智慧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地下石林城主的这款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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