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呆滞的小眼睛。“你再捡一个给我瞧瞧。”
奈何对方一口咬定捡的。我又打不过人家。确定不能暴力逼供。只得作罢。
这个殇无虐还挺有心眼的。
此次一睡。醒來的日子有些巧。刚好是火魅王宫那小两口被囚禁的第七日。
我迫不及待快进到女王两口子被囚困的场地。
剧情在此时衔接。女王将天族血藤笼子连烧带劈毁得完美。我又刚好晕了会血。本想从殇无虐那掠夺点银子求个心里安慰。他却装穷。
这个魔头。不讲究。
我还是去追剧情比较现实。
凿刻精致的山洞口被结界覆着。千匪丝携着星洄入了洞。
洞壁高阔。寒水清幽。此处并不陌生。正是寒冰池。
星洄失血过多。貌似大去之期不远矣。千匪丝落坐于池岸边。将体内真气输送给他。真气输了不少。对方还是半死不活的状态。盯着他毫无血色的面颊研究片刻。似是觉悟出问題所在。她左手抬起。指尖幽光一闪。右腕间划开一道口子。将血灌入半昏迷的星洄的口中。
女王倒是大方。估计将星洄喂饱了。才止了腕间伤口。
星洄睫毛轻颤。徐徐掀开眼帘。
她捧着他的脸。“醒了。”弯唇淡笑。“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
她将背后红翅召出來舞了舞。双翅带起的回风将寒冰池水卷起一道水柱。她抱着他说:“以前很讨厌这对翅膀。因它让我变得和别人不一样。可如今只剩这对翅膀了。”
她将双翅轻轻挥动。空灵幽美。“这翅膀有个名字。叫千罗薄衣舞。你可知晓天族为何惧怕火魅一族。不止因母王父君法力高深。实则是因千罗薄衣舞。火魅一族王者自降生就带有这样一双翅膀。千罗薄衣舞是火魅族王者权威的象征。千罗薄衣舞不惧任何兵器。水火不侵。且能卷动风暴海啸。任何一界火魅王舞动双翅便能召唤一场灾难。亦能凭借千罗薄衣舞只身杀入天界取了众仙将首级。只因这双翅膀太过强大。天帝才有所畏惧。”她抚摸他的面颊。“如今。我用它來保护你。”
星洄躺在她腿上凝视那对艳绝天下的翅膀片刻。虚弱一笑。“千罗薄衣舞岂不是沒有任何宿敌。”
千匪丝摇摇头。“世间万物皆相生相克。怎会无敌呢。唯一能破千罗薄衣舞的只有自己的血。”她将轻柔招展的双翅收回。再将脸颊贴近他的脸颊。“是我连累了你。如果我知晓火魅一族会有今日。一定不会将你强行留在火魅宫。”顿了一会。她贴近他耳际。轻柔一问:“你恨我么。”
洞内有水滴沿石壁滚落入池的清脆声响。滴答滴答。悦耳又催眠。星洄渐渐阖了眼。似乎气虚太过虚弱。又似是不知如何回答。
千匪丝失了大量真气及血液。体内亦是亏虚了不少。紧紧贴了贴星洄。两人相拥睡去。
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响清晰落池。池中微波荡漾。映得水光轻柔。
待她缓缓睁开眼。洞口结界被破。洞外火把的幽光渗透进來。千匪丝皱了眉头。似乎身体某处传來的疼痛不适让她很难受。地上沒了星洄。只留一滩浓稠血液及一柄带血的匕首。
她瞪大眼睛。抖着一双手拾起眼前的匕首。她想她明白地上的血液是从何而來。握着匕首稍稍扭头。背后只剩淌着鲜血
的翅根。那双血红薄翅不见了。
洞外厮杀已停。天边云头是严阵以待的千万仙族将士。几朵散云之上。手持号角萧鼓的仙族乐师面色欣悦。随时待命吹奏凯旋之乐。
她踉跄着一步步靠近。
仙云彼端。几只金角牛坐骑正撕扯一对翅膀。此翅轻如蝉翼。艳丽似火。其上缀着半透明纹路。
金角牛将翅膀拱了拱。粗壮的爪子继续撕扯。几个回合蹂躏下來。红翅膀已残破不堪。甚至薄翼碎片被风吹到她面前。摇曳轻晃。如同失根的浮萍。
残破游曳于风中的。是象征火魅王族权利且护她肉身的千罗薄衣舞。与她血肉相连的翅膀。
为首的白甲仙将正是暗算千匪丝趁机往她脑门扔水针的那厮。
那厮开口:“千匪丝。见自己引以为傲的翅膀被畜生撕扯的滋味好不好受。”
千匪丝颤着嗓音问:“他呢。”
那厮挑眉道:“谁。”
千匪丝冷幽幽瞥他一眼。便再不想张开讲话。
我想或许此刻。她有些自欺欺人。带着那么一点点渺小期望。期望星洄并非罪魁祸首。希望断了的翅膀与他无关。希望火魅一族此劫与他毫无瓜葛。他只是被她强迫留在身边的一届凡人。会些奇门八卦布石摆阵的普通凡人。
其实。从她闯入噬魂殿察觉地上那一滩血时就应该明了。那日。她指尖嗅到的是仙族的血。血液里却是星洄的气息。
那厮戳在云端仰天大笑。裸血淋淋的事实似一把利剑。于她身前。穿堂而过。
那厮说:“怎么世上还有如此蠢的女王。还是星洄大人太过有魅力。即使他是我仙族潜入火魅族的ji细你也不在意。”
仙将并未将千匪丝杀死。亦沒将她逮捕入仙牢。而是任她离去。
一代傲娇女王承受如此结局。恐怕比死还难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