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匪丝携着一众宫娥浩浩荡荡行去噬魂殿。途中时不时冒出几堆美男缠上來。
“女王陛下。听闻您最近召小蓝召唤得殷勤。怎的都不记得小青呢。小青日思夜想着陛下。陛下您看看小青都瘦了好大一圈呢。今夜就让小青伺候您吧。”青衫美男娇滴滴摇晃着千匪丝的衣袖。
千匪丝轻轻拍拍他圆润的面颊。笑道:“依你。都依你。”
围在旁侧的几位美男不乐意了。纷纷摇晃千匪丝的衣摆。“不成。女王好偏心。唤了小蓝小青却不理睬我们几个。近些日子女王都不曾召我们侍寝。我们好生寂寞呢。”
一位节ca不大完整的美男捏着嗓子眼道。“哎。夜里不发发汗。整个身子都不舒服呢。”
千匪丝半慵懒道:“你们倒是愈发会撒娇耍赖。召了哪位剩余的都会吃醋。今晚你们便一同前來侍寝吧。”
美男们娇笑连连花枝乱颤。小径两侧本是长得安静美好的青萝草们被肉麻了。皆抖得像是起了风。
流紫简直被气得暴走。摇头晃脑走了几步又折回來。她指着千匪丝的鼻子教训道:“你……你竟然找了这么多男子來伺候你。你简直……我知道你是在气星洄哥哥。可你做得也太过分了。”
千匪丝绕开一步。继续走向前。本是慵懒媚态的容色染上寒霜。“他可配我有意气他。本王招來美男为的是自己享受。”
“既然星洄哥哥配不上你。为何你不休夫。要让他霸占王君的位置。”
千匪丝唇角勾起一抹讥讽。“为了恶心他。”
流紫咬咬牙。小跑追了上去。一步三回头狠狠瞪着花花绿绿的美男子们。兼指指点点着。“你们很差劲知道么。你太胖拉。你太瘦了。你长得太不雄伟拉还有你鼻子长歪拉……”
一众美男掏镜子的掏镜子。摩挲脸蛋的摩挲脸蛋。摸胸的摸胸。目测大腿的目测大腿。暗自评估着自身姿色。
一行人行至噬魂殿门口。星洄刚好将体内最后一丝真气疏通。
千匪丝将一众人留下殿门外。只携了流紫进入。
推开门后。流紫第一个扑过去。模仿方才小青晃袖子的风韵晃悠着星洄。“星洄哥哥你的伤好了沒有。”
星洄温和一笑。点点头。
我暗自揣摩。割掉半颗心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长回來。这天赋异禀得也忒异禀了点。若非异禀便是说谎了。
千匪丝虽被短暂忽略。但仍杵得很有女王架势。冷冷清清的音调自她口中飘出來。“我此次前來本就是來看你们是如何恩爱的。”她靠近星洄。视线停顿在两人交缠而握的十指上。“你的小紫要死了。你救不救。”
星洄挽了宽大袖袍。面带危机感忙为流紫探了脉息。方恢复血色的脸刹时僵白。指尖从流紫手腕上滑落。“魅毒术。”他道。
千匪丝笑笑。“沒错。是火魅王族独有的魅术。”面上笑意渐渐褪去。一字一句清晰道:“一旦中魅。无解。”
显然一脸懵懂的流紫不知自己中咒。星洄沉声问:“你何时下的魅毒术。”
“哦。给你的那味脱骨香的解释里掺杂了我亲自下的一缕魅毒术。你当本王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们。”
星洄双眸泛着寒意。“千匪丝。你为何非要逼自己变得如此恶毒阴险。”
千匪丝蓦地笑了。唇边弯起的笑意仿似初春绽放的第一重花。清澈而灿烂。她应是从未将笑展示到如此纯碎地步。本是怨怒的星洄也僵住。
可她口中的话也够清澈见底的。“还有你不知道的恶毒阴险呢。金银杀本就是死局。无论对方棋艺多高。只要持了银色棋子的一方。必输无疑。”
流紫微微张了嘴巴。星洄眉头亦皱了皱。
千匪丝似乎意犹未尽。“怎样。被耍的滋味如何。”
星洄凝视着她。面色冰寒。眸底却隐着淡淡无奈。“你到底要怎样。”
千匪丝抬起华美纱袖。玉腕于额间环绕。宽大轻纱袖间舞出一支妙曼绝色來。此种貌似舞蹈的行为动作实则是火魅一族的强大魅术。
华美轻纱翩跹。待她停了腕间动作。寝殿内已换了背景。
轻纱玉塌金炉暖枕被高阔幽暗的洞壁取代。洞内浮动万千烛火。幽
幽烛火泛着或蓝或黄的光晕。荡漾了整个山洞。洞壁间悬挂大量形似烛光的锐剑。洞壁下方落着一方水潭。潭内薄薄一层水雾。潭岸砌成一方高台。洞顶凿刻繁复字体。我深入研究了片刻。连蒙带猜得出三个字:幽烛洞。
此景有些眼熟。倏然想起我被东方护法袖珍物龙囚困在噬魂殿时。无意窥见墙壁内的秘密。原是千匪丝用独家魅术幻出的。
千匪丝指了指洞壁悬挂的一百零七柄烛剑。“火魅一族虽为六界异类。被世人不耻。但族人一向宽厚。不施以重罚。不枉造杀戮。此刑据说是火魅一族最为惨烈的刑罚。火魅一族建族近千來。未曾有一人受过此刑。不如星宿宫宫主先人一步体验一番。”
千匪丝将一柄烛剑吸到掌心。接着红袖一扫。当星洄被烛剑穿膛而过钉入高高洞壁上时。我才惊觉这次女王玩真的。
那柄泛着烛火光晕的宽剑携着千匪丝满满的怨愤穿刺过去……锐剑将他整个身子刺穿。直至钉入高高洞壁上。
粘红血液沿着衣袍摆尾汩汩而下流入脚一方水潭。潭水经过鲜血浸染起了淡淡红雾。妖冶似霞。
悬空钉入洞壁的星洄皱紧了眉头。似是再忍受强大痛感。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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