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将我的脸恢复原貌的份上,这些花送给你。”
南音盯着花朵沉思一会儿,终是接了过去。
方转到手中的山花花苞里密密麻麻爬出一堆红蚁,南音虽反应过来将红蚁瞬间幻成灰,但他手臂间已浮出一层红点。
珠帘杀得意一笑,“现在你的手臂起了毒疹,不出一个时辰,毒疹会蔓延到你全身,然后你就可以化脓而死了。”她垫脚凑近他,稳ca胜券的表情,“将我脖子上的这圈蛇皮绳子拿开,我给你解药,怎样?娘娘腔。”
南音不动声色,静静打量愈发红肿的手臂,倏然,他以指为刀,将覆满红疹的半截手臂截断,继续面无表情向前走。
珠帘杀盯着落在地上的半截手臂,再望望渐行渐远的南音,小跑追上去,伸个大拇指,“贞烈,果真贞烈。”
南音侧眸,“贞烈不是这么用的。”
她好奇地捅捅他宽大暗纹袖袍,瞬间瞪大眼睛抓着他手臂结巴着问:“你你你……刚刚刚……刚才你不是把自己给截肢了么?怎怎怎……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又又又……又长回来了?”
南音见她不停抓着自己手臂好一顿研究,又捏又掐又拧,就差用牙咬,他将紫青的手臂自她爪子下救回来。
珠帘杀又热情地掐上去,满脸放光,“这个,你能教我么?”
南音轻轻甩了袖子,继续前行。
“喂喂喂,娘娘……英俊哥哥你别走那么快,你将这门功夫教给我,以后我脑袋掉了能瞬间长回来,真是想想都好激动……”
“喂喂喂,英俊大仙英俊大仙,怎么越走越快呢,不让你白教,我教你炼毒杀人,互相交流下行不行,喂你怎么飞起来了……”
无心岛,浩尘宫,夜沉花淡。
珠帘杀用过晚膳,一人坐在宽阔寝室挑灯沉思。
她终是被南音强行带回岛中。方入岛时,已是灯火阑珊,岛上有些寂静,只门口站着几个守门弟子。
弟子们称呼他为岛主。
她再将烛火挑得更旺些,嘀嘀咕咕,“怪不得本事那么大,原是个大人物,传说中的南音仙人。”
南音将她带回岛主专属寝宫浩尘宫后,好吃好喝伺候,且将她安排到一座清雅别住入住,这让她很不解。
她站在别院口的回廊望着白衣飘飘的他踏夜而去,喊住他,“喂,你不应该把我关入暗牢么,怎么请我住这么大的房子?”
南音回首,清淡眸子点缀些许温软,“再不乖,终究是个孩子。”
这个娘娘腔果真娘娘腔,居然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坏孩子。这类人被暗杀的几率最高了,最容易出事了,寿命长不了,她想。
凑近烛火,伸出处胳膊左右翻看,似乎再琢磨怎样才能一下将胳膊卸了再一下子长出来。
敲门声响过,一门中女弟子将一壶茶具端了过来。
女弟子方要退出时,被她喊住,“喂,这茶水里可有毒?”
“怎么可能。”女弟子隐忍着怒气返回桌边,快速将茶盏倒满,再一仰头灌下去,“我无心岛乃是守护上古神剑的名门正派,怎会做这等下作之事。”
弟子愤愤离开后,珠帘杀将一叶新茶丢在盛满水的茶盏中,整杯水变得漆黑。她咧嘴一笑,翻身。
并非她执意要学南音那门瞬间长胳膊的技能赖在无心岛不走,实则是走不了。
南音将她入住的这处别院施了禁步咒,她一刻离不开院门。
翌日,无心岛的公鸡还没打鸣,一排持剑女弟子踹门冲了进来。
其中一个拔剑道:“你这毛丫头在师姐茶里下了什么毒,竟让师姐长了满身的尸斑。”
珠帘杀翻身下塌,挑着细眉道:“怎么,羡慕吧,别着急,等你死了早晚得长,不过提前让你师姐感受一下。”
女弟子被气得不轻,其身后女弟子默契拔出剑来。
“还不拿出解药来,否则找死。”
珠帘杀斜斜眼,“切,小喽啰。”
这些女弟子自然不是珠帘杀的对手,片刻后,一排女弟子口吐黑烟被摞着丢出门外。
这等响动,自然惊动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等一些列师兄前来算账。轮武功,珠帘杀不敌群攻,但她毒使得忒专业,采取车轮战术攻击她的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皆一脸青黑着倒下。
剩下观战的师兄们看情况不妙,便弃了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世俗观念,一拥而上。
珠帘杀一抖袖子,彩色烟雾散开后,对面师兄们的眼睛争先恐后汩汩窜血,场面有些狰狞。
最后,压轴的知秋副尊掐着点登场,将珠帘杀给制服。
公鸡集体爆鸣时,珠帘杀被五花大绑压去无心岛的私人刑房。
将珠帘杀上锁的关键时刻,发丝未束的南音踏入刑房,清淡中夹杂方醒的慵懒声调,“不过是个孩子,这样待她有些不公。”
知秋敛眉道:“现在还是个孩子便如此恶毒,长大了还得了。姽骨堂的弟子没一个善类。师兄仁慈,但这女娃毒伤我一众弟子,不可饶恕。”
刑房弟子将铁链锁到珠帘杀手腕,南音道:“她已拜我为师,现已是无心岛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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