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丰已经习惯了母亲对他这样的态度,看了看周围。院子里只有一个看上去较自己大几岁的漂亮姐姐,想来这位就是母亲说的表姐吧。
正好此时,那漂亮姐姐也看向了这边。陆丰很是礼貌地向前打招呼,道:“请问,你就是我的表姐么?”
程艳微微一笑,那可爱的笑容带起了两个甜美的酒窝。看着眼前比自己还矮半头的小男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大人在屋里谈事,你们小孩去外面玩去。”陆松也不知道要谈什么事,反正就把陆丰和程艳撵了出去。对于这个大伯,陆丰从来都不是很喜欢。这么多年来,只要有大伯出现的地方,自己就没在那呆久过。
“我们出去玩吧,别理他们。”程艳的声音响在陆丰的耳旁,就好比一股风吹进陆丰耳朵里一般。那有着无比魔力的天籁之音,几乎让陆丰忘记所有的忧愁和烦恼。
院子外面几乎什么都没有,陆丰打眼一看,此处除了一个土包外,就只有一条小河。
“这小河真清澈,不知道为什么大冬天的,它却热气腾腾?”陆丰站在河边,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对着程艳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记事开始这条小河就这样,已经习惯了。不过听老一辈人讲,这里以前出现过一个大神,他来了之后,这河里四季都是温的。”程艳光着脚丫,坐在河边,一边将脚放入河里,享受着温热的感觉。
陆丰有些不解,问道:“表姐,刚才来时,我看到很多人直接捞水饮用。你现在却在这洗脚,是不是太不卫生了?”
呃?这个问题真把程艳问住了,是呀,谁也不希望喝到洗脚水,哪怕你是再漂亮的姑娘。
不过,随后程艳又轻盈地笑了一笑。那甜美的笑容不禁让陆丰痴了一会,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以前和花欠在一块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呀。这是一种沸血的感觉;一种让人冲动,想扑上去的感觉;还是一种紧张,心跳如麻的感觉。
陆丰稍有些脸红,扭捏地站在那里,看着清澈如初,窈窕多姿的表姐。这一刻,仿佛进入了永恒,真希望时间能从此停止。只是,程艳一句话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们村子里的人,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程艳顿了顿,又道,“我天天在这里戏水,又不是第一次了。听说上流的人家还在小河里洗澡呢,可是不管怎么着,咱这儿的水依然清澈。可惜下流的水深,不能洗澡,不然我也可以下水……”
说到这里,程艳脸红地底下头。我这是在说什么呢,一个大姑娘家,和小伙子谈论洗澡,羞死人了。
陆丰呵呵一笑,心道:这乡下人可真是不讲究,看水清澈就认为是干净。如果是自己,打死也不喝洗澡水。
程艳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双脚在那打着水花。水珠不停地被击起,河中央被带动起一阵涟漪。一层层的波浪,仿佛联动着陆丰的心。就这样,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各自己想着心事。
如果有人在远处看,一定能看到这样的画面。一个少年站在戏水少女不远处,深情凝望着对方。那少女不停地拍打河水,娇灵地笑声,清脆可人。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西下。夕阳映透了西方一片火云,火红色倒影在河面上,显出此地的另一翻美景。程艳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在那戏打着河水。陆丰没有打扰她,一直在旁默默地看着。
“好累啊!”这时,程艳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道,“这个时间的河水温度最适中,你要不要也下来玩玩?”
陡丰从小在都城长大,那里虽有一条护城河,但还从来没见过谁在护城河里游过泳。没碰过水的陆丰,自然不敢下水玩。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不知道运起师傅教的“大诺般德功”可不可以在水里多呆一段时间。只是就算可以,也不能在人家面前显露。
程艳见陆丰摇头,心下一阵不高兴。撅个小嘴,摆着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说实话,陆丰真的很想下去。但他不能,他知道自己是个旱鸭子。别说是在水里玩了,就是现在站在水边上,还有一种晕晕的感觉。
程艳生气地跺了跺脚,“不陪我玩是吧?我不理你了!”说完,一个急转身。陆丰只见程艳眉头皱了一下,好像是什么东西刺到了她。后又见她没有在意,便也没理会。但程艳在河里走了两步,却发现右脚有抽筋的迹象。她知道,如果在水里抽筋可是非常危险的。于是不敢在河里多呆,想往岸上走。只是,没走两步,右脚一痛,真的抽筋了。
站在河岸上的陆丰见表姐有些不对劲,喊道:“表姐,没事吧?“
“哎呀!”程艳尖叫了一声,便趴在了河里。本来不算深的河底,却溜滑至极。程艳一个没把住,便滑到了深水区。
“救命啊!我脚抽筋了。”程艳本来水性很好,但腿脚不好使,却让她有心无力。在深水区,她能做得只有在水面上扑腾几下,保证自己暂时不沉下去。
陆丰在岸上看的着急,表姐遇到危险不能不救。此刻的陆丰急得双眼发红,他想过跑回家里叫母亲和舅舅出来。但看表姐已经快要坚持不住的样子,又不忍耽误时间。心下一横,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游泳,更顾不得“大诺般德功”会不会在人前显露。一个猛扎,跳进了河里,向程艳的方向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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