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疆历二零五零年十一月十四日深夜蓝月帝国皇宫一片宁静。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脚步声来自女王的御书房外。
蓝月女王平静地道:「有什么事?」
女侍在门外答道:「天原郡传来急奏。」
「送进来。」
女侍恭谨地推门进来呈上了一本边角加了火红盖印的奏章。蓝月女王打开细阅了片刻忽然凤目生威道:「休卡小国好大的狗胆。」
「立刻给朕宣军务省各位将军进宫。」女王吩咐道。她的身后立刻走出两位传令女官领命后即宣旨去了。
几乎同一时刻远在红鹰商业联盟府云都的商盟总领府也是灯火通明。若干马车来来往往不断进出总领府气氛紧张到极点。
到了子夜时分一辆无任何家徽的马车同其牠豪华马车一样一路冲冲地驶进了总领府门卫没有拦也不敢拦。马车里的人被迅地接进了总领的办公厅商盟总领早已恭候在那儿。来客是一位年过七十的老人头早已花白脸上皱纹叠了一层又一层手里拿着根拐杖走路也要人搀扶。不过从商盟总领对他的恭敬态度来看他的身份很不简单。
老人一坐定商盟总领夜辰东--一位面色红润的老人立刻走到他面前道:「宫老您怎么也来了?」
被称为「宫老」的老人一顿搁在膝头的拐杖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你说你这个总领是怎么当的?眼看着那些小毛头闯到丝城去也不阻止。我红鹰三百年的基业就要毁在你的手里。」
「老会长您别着急。」夜辰东一认真将老人的头衔都叫出来了。原来这个看上去半个身子都已进了棺材的老人就是红鹰商业联盟商会的会长同时也是商盟议会的议长夜远宫难怪夜辰东对他这么恭敬。
夜辰东见夜远宫稍稍平静了续道:「事情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虽然清城的三万佣兵为利益所诱偷袭了天原郡的丝城但幸好没能拿下那座城。虽然丝城损失惨重但我想以蓝月女王的睿智肯定会想到这是北方四国的阴谋。我已经向勃英特派出了使者相信可以解释清楚。」
「你肯定?」夜远宫问。
「肯定。」
夜远宫冷笑一声再问:「你了解那位站在云端的女娃吗?你了解那位坐在一个强盛帝国至尊宝座上的女王吗?」
夜辰东一愣他不明白老会长这句话的意思。夜远宫叹息一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道:「再派出一名使者向蓝月女王致歉同时附上一千万金币。」
「可是--」
「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你等着看吧!」夜远宫没再说什么让随从搀扶他回去。夜辰东没有送他呆呆地站着脸上的神色好怕人。
落霞山位于云都西北方向距离云都大概有一日路程。山高约两千米远远望去西天的彩霞像水龙饮涧一般落于山顶。
落霞山并非一座孤鹜的山其西面山脚连着一片广阔的山地山地的尽头就是连绵不绝的唐古拉山脉。所以蓝疆的地理师们都习惯将落霞山看成是唐古拉山脉的一座峰头。其实落霞山距离唐古拉山脉还有遥遥数百里呢。
吉乐看着黄昏中落霞山的风景再也顾不得与刚刚从沉睡中醒过来的**和可可嬉戏将两个小家伙交给了眉茵然后抱起一路总是懒懒的小懒虫向山麓奔跑而去。
他刚刚跑了没多远忽然觉得有条湿湿的小舌头在自己的脖子上舔来舔去抓过来一看正是调皮的小幻兽可可这个小家伙经过一段时间的沉睡长大了一点身上的颜色更加显得像金丝一般背上的肉翅也长大了不少已经能够承载牠飞过一段不短的距离。不过吉乐觉得奇怪的是两只小幻兽一直处在第一型态似乎永远也不会进入第二型态。当然他也觉得自己太急了两只小幻兽刚刚出世几个月还没到进入第二型态的时候。所以牠们现在需要的能量不是很多甚至可以不依赖幻兽主的能量生活。但愿再过一两年牠们能有所改变吧!吉乐暗叹道。
他将不安分的小幻兽再次押解给了眉茵然后手臂一挥众人向落霞山山腰进。不过他这一次没有走在队伍前面而是跟在后面与龙兰等剑侍们一起走。龙兰等人经过天月、眉茵、青鹭的诊治初步确定她们的经脉之所以阻塞是因为大部分经脉中充斥着大量的奇异能量三位「医生」一致认为那是进行空间转换时被异空间能量侵入的结果也就是说龙雨烟使用的那个空间魔法可能出了错或者本身就不完整否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她们也说这种经脉阻塞的情况从来没有听说过究竟是福是祸她们也不敢肯定。
最后眉茵提出了她的想法:既然剑侍们的主经脉都为庞大的空间能量所阻塞那么可以尝试一种别开生面的真气运行方式专走奇经八脉甚至将身体分成若干部分分别运行真气这样就可以不受主经脉阻塞的影响了。如果这种真气运行方式获得成功她们就有可能借助奇经八脉中修炼的真气逐步打通主经脉。这是别人帮不上忙的工作只能自己来所以这一路上剑侍们都在眉茵等人的指导下尝试将以前修习的真气路子用到奇经八脉上来。结果出人意料的好身体对这种真气运行方式并不抗拒她们这种以各经穴为气脉、无丹田式地运行真气的方法竟然也能在真气消耗的情况下补足失去的真气。因此她们正在积极的尝试以期尽快研究出一整套行之有效、又没有后遗症的真气修行路子。
天月来落霞山取回什么样的东西和寻找什么样的答案以及他们将会遇到什么人吉乐一直没仔细问。不是他不想问而是他每次这样问时得到的答案都是「公子将来会知道」。既然没有答案他也干脆不问了。还好他这个人颇为乐天知命从来不强求别人。
黄昏时分他们来到山腰处的一块平地这里长满了碧绿的翠竹。远远望过去隐有红墙绿瓦藏于竹林中。众人跟着天月顺着林中的碎石小道逐步深入竹林。前行约一刻钟前方出现一丛高大葱茏的翡翠竹转过这片竹树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圆形尖顶的寺庙出现在眼前。天月径直走了进去吉乐等人也尾随而入。
进入寺庙即是大殿这里不像一般寺庙般繁杂没有诸多物什也没有重重布幔遮掩。整个大殿几乎是空荡荡的四面墙壁上也无一丝花纹白得如深山中的雪地。大殿中只有一方神坛神坛端放着一个与真人差不多高的木雕。木雕眉目分明虽姿色艳绝但庄严肃穆。吉乐一眼就看出她简直就是天月的翻版不过天月眉目之间没有那股端庄肃穆天月的艳丽里有一股骄傲和妖冶。两者还有一个不同:木雕的背后有四只翅膀而天月没有因为天月不是真正的神所以没有神的「天使之翼」。
天月静静地站在木雕的前方凝神注视前方她的目光逐渐变化先是怨毒然后是狠接着又转化足以熔钢化铁的滔天爱意爱过之后即是惆怅、离别、怨怼还夹杂着模糊的疯狂。但这诸般情感都是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是平和--绝对的平和像一汪深潭一样。
神坛的前方忽然站起一个人吉乐和众女都注意到了。事实上他们刚刚进来时就已经现她了。但因为她跪伏在神像面前众人一直没去打扰。
那是个穿着麻布白衣的女僧人长披肩约莫十六七岁长得清秀绝伦她的眼眸如古井幽潭一般不见一丝波纹。她这种绝对的淡漠让人觉得即使是站在闹市中也脱了尘世无欲无求。(注:蓝疆没有‘尼姑’这个称呼对在寺庙中修行的人无论男女统统称之为僧人所以有男性僧人和女性僧人这一说。在这里僧人没有特别的清规戒律修行几乎全凭自己的意志力。因此蓝疆的僧人虽然很多真正有成的却寥寥无几。另注:僧人与神殿中的神官修女不是一个概念。概括来说神殿带有神权和政治色彩他们自成一股势力因此通常受当权者的承认。寺庙则是民间性质的代表着人与生俱来的一种向往。他们没有严格的组织寺庙与寺庙之间没有直接的领导关系因此只能算是一股松散的不受当权者承认的民间势力。)
天月问道:「我想神像代表的那个人是妳师父。」
女僧人点了点头。
「妳知道我是谁?」
女僧人再次点头。
「她有东西交给我吗?」
女僧人这次摇了摇头。
「也没留下什么话?」
再次摇头。
天月问了最后一句话:「妳想跟我走吗?」
女僧人回头凝望神像没有任何表示的动作。天月却知道那表示她应允了因为女僧人望向神像的目光中溢满离别。
天月转身望向吉乐这个小子正百无聊赖地逗着小姑娘薛智。正是这个正在成长的男人啊!天月心中叹道他将主宰我的生命我的一切但是你何必又要逃避呢?她的目光转向大殿里的神像然后投注在女僧人的背上暗道:虽然我对你的怨怼已经烟消云散但是既然注定我们本是一体我怎么也要把你拉下水先从你这个徒弟开始吧!也许她正是你留给我用来考验他的武器。
出了竹林到了该决定何去何从的时候了。吉乐反正是一付随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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