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惜离自打来了天庭之后,时隔一年之后,再入天君宫。( 不过是一年的光景,却让惜离再站在这里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人常说,天上一年,地下千年。说得不尽然对,但也有几分道理。惜离想着这句话,不自觉就出了神。若是这么算来,她与林子航已经阔别了整整一千五百年。又一个一千五百年,他正在做什么呢?是投入神仙道好运一出生就在这天庭之中生活了,还是生做了个有仙根的生灵,自打有自我意识开始,就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修行自省?
惜离越是想,越觉得好奇;越是好奇,心就越是觉得疼。因为,她所想知道的一切,恐怕她这辈子都没办法知晓了。除非,她有幸能够登上高台,看上一眼那无字天。
“惜离,惜离?”正在惜离站在那儿发呆的时候,忽然耳畔似乎有人在轻轻叫她的名字。惜离觉得奇怪,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竟然见到是洛云若正对她开心地笑着。
“云若?”这样的见面,就好像是在梦境里一样,看起来是那样的不真实。惜离仓皇不安地看了看宝座之上,见天君还是在与群臣商量着碧瑞的事情,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这里来,这才安心地低下头来与云若窃窃私语:“怎么你也来了?”
“狐母在闭关修炼,此次是狐母要应劫的又一个一千年。能不能飞仙成上神,就看这闭关的七七四十九天了……可是天君发了召集令,咱们终南山灵狐洞暂时群龙无首,就只好由我先上这天庭,听取议事。却没想到,又和你有关。”说到这儿,云若促狭地斜睨了惜离一眼,有些取笑的意思。
惜离脸一红,只觉得刚才的那些心痛,有了云若的这么一打岔,似乎好多了,“关我什么事。那是昙花仙子自己的选择,我本不想事情发展成那样,却偏偏就这么发生了。当时我在她身边,见着她甘愿承受斩断仙根之痛,堕入凡间,都不想再在这人人艳羡的天庭里头呆着,心里真是又震撼又无措……原来,醇厚的仙气是那样的颜色,如天上的星与月一样灿烂而又温柔……”
惜离说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两手看。好像那天晚上被她抓在手里的碧瑞的仙气并未消散,反而依旧留恋在她的手心里,不肯离去。
云若默不作声地瞧着她,忽然叹了口气,正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不想,仙君偏偏在这时候叫了洛惜离上前去:“花草使洛惜离可在座下?”
“在。”惜离仰头恭敬答着,立马提裙快步走到座前跪下:“座下正是花草使洛惜离,拜见上神天君。”
“……嗯,起来吧,不必如此拘礼,招你前来,不过是想将几件事情问清楚罢了。”天君抬了抬手,神情和蔼地让惜离站起来说话。
惜离点头领了命,刚一抬起头不自觉就将目光放在了坐于天君身侧的陌生青年身上。不知为何,惜离从看了他的第一眼开始,便隐隐觉得,他就是碧瑞花了几千年要等的那个人——韦驮菩萨。
“韦驮大人,有什么想问的话,便问吧。”果不其然,正当惜离对这年轻人的身份多番猜测的时候,天君恭敬的话语便已经给了她一个答案。
瞬间,惜离对着这年轻人的神情,只剩下冷漠,别无其他。
“不知韦驮大士有何话想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惜离冷冷地瞧着她,例行公事的语调,让其他人听了都禁不住皱了皱眉。只道平日里待人接物都很是温柔可人的这只小狐狸今日是怎么回事,在韦驮菩萨面前,竟敢如此放肆。
旁人心里如此腹诽,可是韦驮本人却对惜离的态度不以为然。任对方如何对他显示出不善之意,他都眼观鼻鼻观心地以礼相待:“阿弥托佛,在下得知,昙花仙子归去之前,便只有您一人在场,可是如此?”
“……是。”惜离的瞳孔一放一缩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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