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薛正与文松停止交谈,里间正在一边陪着春烟玩耍、一边闲聊的楚莲与洁冰看到了,也走出来。
九年前,薛正听说楚涛染上赌习,很快将信远镖局的家底败光,后在一次赌债纠纷中将别人打成重伤逃走,可怜楚莲押上信远镖局全部家当也不得安生,终是华山派出面安抚了这件事。
薛正认为一切错皆由自己而起,便在征得童峰的同意后,八抬大轿将楚莲娶了进来。
楚莲来到华山派,所有弟子就如长嫂般尊敬她,很快她就解开了心中芥蒂,把自己当做了华山派的一份子,而原来的信远镖局经过修缮整理成为了现今华山派在西安城的武行。
“洋洋是不是还不爱与你说话?”洁冰取笑地看着童峰,“怪你自己,总是冷冰冰地对儿子,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欠谁的。”
“你就少说两句,童峰刚回来。”楚莲嗔怪地白一眼洁冰,给童峰端来茶,“你为何不把洋洋接来?现在又不是当初。”
“来了终有不便,而且他还是跟狂啸山府那边的人亲一些。”
“先不说这事了。”薛正知道这父子关系是童峰的痛处,忙岔开话题,“宋平岳的聘礼我们收了,下个月十六的日子,你去跟钱师妹说吧。”
童峰欣慰地点点头。
真是造化弄人,三年前钱飞琼师妹在西安城巧遇宋平岳唯一的儿子宋延生,二人互生情愫,直至宋平岳与童峰作为双方家长见了面,二人才知道彼此的身份和里面纠结的怨仇,自然好事未成。
可是,宋延生对飞琼用情很深,此后连病两场身体每况愈下,飞琼不忍前去探视,二人藕断丝连持续一年。
后来,宋平岳屡次向薛正与楚莲示歉,楚莲倒是豁达并未矜持不放,反劝薛正不要害了有情人,待薛正也点头了,飞琼却觉得大师兄的武功被废、楚莲的父亲离世终是宋家引起而不同意下嫁,后来还一个人离开华山足有大半年。
也是上天看不得他们分开,宋延生在千里之外的福建找到了她。但回到华山的飞琼更加郁郁寡欢,与周颖这对儿原本华山派最可人的开心果成了如今这一对为情而伤的怨女。
想起周师妹,童峰喝口茶:“大师兄,我看这次把陈师弟与周师妹的事也一起办了吧,不能再拖了。”
文松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童峰。
薛正笑了:“我就说吧,童峰怎么会看不出来。”
“可是陈师弟已经答应了会抛开儿女私情。”
童峰放下茶杯,手指抚弄着杯托的边沿:“难道华山派一代这样的掌门还不够,我还要再亲手培养一代吗?”
“但,难道你真的要让刘姑娘等你二十年?”
“已经过去十一年了,很快啊。只要,我的责任能完成。”童峰不愿去想心中的痛苦与恐惧,抬头对文松说,“还有,我已经通知陈师弟,护殿弟子的剑法我下午都要检查。”
“也好,前殿弟子的剑法有些弱,你要多督促一下。”
回到房间,童峰掏出可竹赠他的玉佩轻轻摩挲,今天是可竹给他订下的他的生日,忆起当年在铜仁驿站可竹为他庆生时的音容笑貌,童峰再次泪水盈眶……十一年了,每年的今日他只能独自追思往昔、饮恨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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