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娇娇正对面的位置坐下，唤来宫女上了一杯热茶，啜饮着。这些动作，好似在与李娇娇暗中较劲一般。
“公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聂小雨现在也算是懂得观察别人的脸色，她不相信，李娇娇特意挑了今夜来她这里，只是为了看看她。既然她想说话，所以，聂小雨便屏退宫女，准备好好同她聊聊。
“聂妃娘娘这是说什么话，何谓本公主想说什么。”李娇娇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笑的的道了一声。“本公主这可是来特意看看聂承宫中再一位失意的嫂嫂。”
“有了新宠，今夜，皇兄绝然是不能来陪你了，本公主怕你寂寞不是。”李娇娇的话说得轻巧，但寂寞那两个字却又刻意地咬得很重。就算聂小雨想将其忽略，却还是传进了她的耳中，还是那样的刺耳。
“哼。”聂小雨讽刺的哼出一声。她现在极为烦躁，不想同李娇娇说任何话。在李娇娇说的话仍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时，她可以不同她相‘计较’。
“聂妃娘娘不信，这可真是伤了娇儿的心。”李娇娇就是要激怒聂小雨，她现在忍者不发作，算个什么事。不过，她会怒的，聂小雨的情绪，她再不能掌握，也是能够知晓她的软处。
“你的心情本公主很了解，本公主只是将心比心。”李娇娇的语气突然不再那般凌利，多了分忧伤。这样，与聂小雨现在的神色不禁也有了几分相似。“你该记得本公主曾是穆王爷的王妃，但他宠的，爱的，却是另外一名女子。”
不用李娇娇再往下说，聂小雨也知道这些事。李娇娇指的那个女子，也就是她的尚柔姐姐。不过那个时候，她一心是想尚柔姐姐好。并没想过，王府之中还有另一个女子，再等着丈夫去关心。李娇娇现在提到这事，这时，聂小雨不禁对她有了同情。此刻，在李娇娇悲伤的眸子了闪过了一丝算计，但是，聂小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注意到。
“你我，也可以算是同样的不幸，不过，我这算是不幸吗？”聂小雨的神色黯淡，喃喃开口，“我本孤怜，若不是皇上，又怎能这样荣华富贵的生活，不用再穿粗布麻衣，能够住在这么大的房子中。皇上的怜宠，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难以抓住。散了，这不就是命么。”
“你信命！”李娇娇突然大声质问，眼神凌厉非常，“我不信，并且，我不相信你是真的信。自欺欺人有何用，别人让你不开心，难道你还要陪着笑脸祝福别人幸福。”
“我，”聂小雨是想反驳她的，可是，她却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是做不到，贺依怜，穆君颜，他们欠我的，我会一一讨回来。”李娇娇双拳紧握，眼底全是愤恨。可此刻面目有些狰狞的李娇娇，在聂小雨看来却并可怕，反倒有着强烈的共鸣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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