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一念之间,浴室的门居然自己打开。
黄天翔没有注意到门是怎么打开的,他知道杜英辉走进来,站在自己眼前。白色的浴袍下摆被水打sh,下面没有穿鞋的脚保养得很好,看上去漂亮极了。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男人冷若冰霜的脸。
sh漉漉的眼中没有、没有脆弱,只有阴仄的愤怒,血性的顽强。刚阳鼓荡,血脉贲张!杜英辉下意识地伸出手揪住黄天翔头顶的发,迫使他的头昂到了极限。男人眼中的愤怒更旺,狠狠地瞪着他。他的手指舒展开来,沿着发根的脑皮一寸一寸地摸索着。
被盯住的黄天翔觉得自己就像个畜生,被人估量着价值。羞辱,懊恼让他恨不能杀个人来泄愤!狠狠拍掉杜英辉的手,复又低下头,艰难地说:“滚出去。”
从没人敢对他说个“滚”字,杜英辉不得不面对久违了的愤怒和震惊。这人都快失去神智还不忘狠狠咬他一口!杜英辉的脸色变了,再度出手试图抓住这匹野马!黄天翔抬手就将刀片朝着他手腕割去!俩人的血混在一起,手紧紧扣在一起,相互角逐,雄性与雄性的较量,就像滚烫的血与冰冷的水,明明两个极端,却又诡异的契合。
“出来。”杜英辉意简言骇,不管黄天翔愿不愿意,硬生生扯着他的手臂把人拉出了浴室。黄天翔脚下不稳,脑袋里还留有几分清明,一拳打向杜英辉的脸侧。这一拳打的结实,杜英辉的脑袋猛地摆了一下,眼睛里再也压制不住征服的。他甚至没来得及把人弄进卧室,就直接在客厅撂倒了这匹野马!
黄天翔拳脚相加,十来年练就的功夫绝对不白给。真的让兴致高昂的杜英辉有些手忙脚乱。鬼帅何曾这般狼狈过,来了脾气,却不用法术。扣住黄天翔的两个肩膀一用力,愣是把这人的胳膊卸了!
疼痛让黄天翔更加清醒!他怒视着悬在身上的杜英辉,“我/ca/你祖宗!你想干什么么?”
杜英辉阴沉地说:“再敢乱动我卸掉你全身骨头!”没等他威胁起什么作用,下面的野马猛地挺起身一嘴狠狠咬住杜英辉的脖子,这一口,差点把杜英辉脖子上的肉咬下来一块儿!这人绝对是打算要死自己的,杜英辉丝毫不怀疑这一点。疼痛和黄天翔的血性让杜英辉的心里烧起一团大火,好像他也喝了那该死的药,不得不找人发泄。杜英辉揪住黄天翔的头发把人从脖子上扯下来,狠狠吻住他的嘴!
唔!黄天翔懵了……
杜英辉的吻没有半分温柔可言,近乎于暴力的啃咬舔si,把黄天翔搞的气喘吁吁。
“你他妈,放、放开。”他气恼地骂着。
杜英辉充耳不闻,勾着他黏在身上的衣服扯掉了扣子。杜英辉不想用任何法力,这是种乐趣,将这匹野马驯服的过程带给他无限的乐趣。他乐于看着黄天翔被扯掉裤子那一刻眼睛里爆发出来的杀意;喜欢看黄天翔被分开双腿时脸上的愤怒;更喜欢欣赏黄天翔一双修长的腿在自己身上踢来踢去。杜英辉不是s,可偏偏就好了这黄天翔这一口儿。可马儿挣扎的太厉害也不好,杜英辉被踹中了肚子,也有点失了耐性。膝盖压在黄天翔大腿里侧,身下的野马痛叫一声,脏话出口,骂爹骂娘。实在熬不住这疼,黄天翔服软了。
“疼疼疼,我/ca,我不动了。你他妈的爱/ca/就/ca,快放了我。腿,腿疼。”
杜英辉很满意黄天翔的选择,自然也不愿意让他疼。这才挪开了膝盖。然后,他们就激情似火地的拥抱在一起了?事实上,这根本不可能!因为黄天翔这种人宁肯腿断了也不可能服软!还没等杜英辉再压下来,黄天翔一拧腰,修长的腿狠戾地劈在杜英辉的肩膀上,如果不是他现在力衰,绝对可以把杜英辉半个肩膀劈废了!黄天翔趁机起了身,肩膀被卸了行动不方便,这时候他也顾不上了,撒腿就朝房门跑。杜英辉终于被黄天翔那点小狡诈惹的火气十足,他没想到不用法术居然制不住这匹野马!
“煞!”一声低吟,已经跑到门口的黄天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仿佛头顶有一股巨大的气流将他的膝盖击碎!不等他反应过来杜英辉已经来到他身后,单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人狠狠扯到地上,黄天翔惊讶地看着杜英辉,“你……”不是人!?
“老实点,什么都没穿想去哪?不是卧底吗,这么出去会暴露身份。”
你妹!黄天翔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他忍着身体的不适,坦言,“行,算你牛逼。老子认了!”
今天他落了个下乘,居然要用法术才能压制这个人。而这人面对他的法力仅仅是一愣而已,随即还有胆子跟他叫嚣。杜英辉满意地勾起嘴角笑了,这人有趣,比他想的更有趣。杜英辉俯□子,把人抱起来,黄天翔浑身都不能动,只能窝在杜英辉怀里痛骂,“你他妈的脑抽了!?我是爷们,别他妈的把我当娘儿们抱。”
“打开腿不一样要被男人压,有何区别?”
“姓杜的,你,你……”
察觉到怀里的人真的没了反抗的力气,杜英辉才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怜悯之心。或许,他不应该这样对待黄天翔。
“罢了,被你这么一折腾我也没了兴致。抱你去睡觉,再啰嗦我会改变主意。”
黄天翔马上闭嘴,可乖巧了。
可是事情偏偏不如他的愿,更没有顺了杜英辉的意。当黄天翔被放在大床上的时候,他的余光看到自己的手机在闪。那不正常!黄天翔顿时冒了一身冷汗!他贴近杜英辉的耳朵,“手机,我的手机过来。”
闻言,杜英辉回头看了看地上那个电话,皱皱眉,“不是窃听器,是监视器。”
“妈的,王大脑袋跟我玩阴的!”不过,黄天翔还是很庆幸。亏着不是窃听器,要不他现在已经暴露了身份。他马上甩甩脑袋,分析了一下:就算他不想跟杜英辉上床而闹的都流了血在王大脑袋看来也没什么,不过是自己不愿意罢了。但是,杜英辉已经把他放在床上,不管王大脑袋有没有听见他们方才的对方,这事要是办砸了,以后更别想近王大脑袋的身。线索也别想查。
杜英辉发现了黄天翔的反常。这人还气喘吁吁的压制着体内的药性,可眼睛里却清明了起来,还是那一副算计的模样。杜英辉忍不住问:“在想什么?”
“想老子这回彻底栽了!”黄天翔愤愤地说,“去把电话拿起来放在高一点的地方,记得做的自然一点别被看出来。然后,他妈的,回来办事!”
“我现在没兴趣了。”
“老子有兴趣行不行?老子想ca/你行不行?”
这人真是……
杜英辉故作冷漠状,“你说什么?”
“不是,我错了。是你干我。”
杜英辉不屑地冷笑一声,把黄天翔的肩膀复位,紧了紧敞开的浴袍,“我现在没兴致,你自己搞吧。”
囧!妈的他还拿上了!黄天翔窜起来紧紧搂住杜英辉把人拉到床上,一口含住他的耳朵,“少废话!是男人么?能硬么?”
虽然杜英辉不愿意在别人眼前来场活春宫,但黄天翔的的确确让他欲/火难耐,同时,也让他惊讶。扣紧黄天翔滚疼的身体,冷静地问:“为了工作?”
“要是能拔掉那颗毒瘤,被捅个屁股也值了。”
杜英辉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些意义不明的情愫,脱去身上的浴袍把人压在身下。
“ca……”黄天翔强迫自己抛开自尊,却在被抓住关键处时难以忍耐地哼出生来,即便如此,他还没想提醒杜英辉,“电,电话。”
“莫要管它。”
就在酒店的某个房间里,王大脑袋看着监视器频频皱眉。电话似乎掉在地上,只能看到床的一角和两个人的小腿绞缠在一起。看杜英辉的动作的确是干了黄天翔,可王大脑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是他身边的副手说了一句,“我看姚子那几个打斗的动作怎么像从警校学的呢。”
第二天中午黄天翔醒来,身边还睡着昨晚差点被弄死他的杜英辉。杜英辉睡的很沉,黄天翔也不想叫醒他,扶着自己酸痛不已的腰下了床,穿了衣服逃也似地离开了客房。刚走到电梯前,黄天翔的脸色就变得特别难看。因为药物的原因,昨晚做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忘了王大脑袋、监视器、卧底这些事,彻底被杜英辉搞爽了!爽完了之后都没洗澡,杜英辉那的玩意儿也不戴/套,都他妈的射/里面了,现在顺着屁股流出来黏糊糊的恶心死!黄天翔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告诉自己:就他妈的当做是被驴踢了屁股!
杜英辉呢?其实这人早就醒了,也知道黄天翔偷偷摸摸离开客房。他起身靠在床头抽了根烟,回味着昨晚做到激烈时黄天翔紧抓着他的脖子一声接一声的喊爽。这人不矫情,决定放开了就能完全投入,有那么几次连杜英辉都有些吃不消黄天翔的热情。杜英辉舔舔嘴唇,觉得意犹未尽。
从此后,这俩人就算扯不清了。可杜英辉虽然对黄天翔上了心,也没怎么在意这人。时隔一个月,有个警察找到杜英辉询问黄天翔的下落,杜英辉这才知道那匹野马失踪了。让自己的贴身鬼使出去找人,最后得知黄天翔被揭穿了身份让王大脑袋关了起来。杜英辉觉得很恼火,黄天翔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被他杜英辉烙上了印记,他盖了章的人谁敢动?
虽然杜英辉动作很快,可找到黄天翔的时候这人还是死了。那一眼,杜英辉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掏空了。
把人留在身边,让他不人不鬼的活着。面对他彻骨的痛恨和彷徨的茫然,杜英辉只能用锁链锁着这人。他不在乎他恨自己,他只想留着他,看他如何从绝望中找到生机,看他重新站起来回到以前那肆意张扬的模样。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步一步走出绝境。
黄天翔是一面镜子,映出杜英辉隐藏最深的一面。
从最初把这人当成是个乐趣到不知不觉就想放纵他,宠着他、疼着他、这期间的过程杜英辉不知道挨了多少骂受了多少挤兑,可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杜英辉就算收敛了很多,还是被旁人看出他那宠溺的态度。公司里都知道了黄天翔是谁,就连警察局也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这样就好办了,杜英辉找了个时间大大方方去了警察局,坐在局长办公室里直接问:“谁让天翔去卧底的?”
十天后,那位老神仙莫名其妙地在家里自杀。为这事,黄天翔杀进杜英辉的办公室跟他大吵了一架。然后离家出走。若不是苏家兄弟出了事,这人还不肯回来。看着黄天翔骑在自己身上说着“我是来让你/ca的!”杜英辉积攒了十余日的欲求不满和恼怒顿时烟消云散。
为他一再破例,为他一再让步。甚至为了他不惜打破誓言回到地府,只为让地府犯过黄天翔。这些事杜英辉没想过要黄天翔回报他什么,但是当他听见黄天翔在昏迷中声声念着自己的名字,杜英辉觉得—值了!
杜英辉的失踪最冷静的人就是黄天翔。他如以往那样照常上下班,只是他不再回到自己的家,而是回到杜英辉的公寓去。用着杜英辉的洗发水、穿着杜英辉的衣服、抽着杜英辉的烟、看着杜英辉的书、睡着杜英辉的床、半夜里梦呓着杜英辉的名字。
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爱上杜英辉的,黄天翔不敢去想。怕想了就再也不能坚强地等他回来,怕想了就会跑出去满世界找人。后来,过了大半年这人还不回来,就有人劝他,算了,忘了杜英辉吧。这样不是挺好,你又能恢复正常生活。黄天翔不吭声,一路走一路想,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杜英辉的公司。杜英辉的首席秘书拉着他跑到小胡同,告诉他有人趁着杜总不在要谋权篡位,现在公司里没人敢提杜英辉这三个字。黄天翔抬头看着大厦,忽然觉得,如果自己忘了他,还有谁记得他?
那天晚上黄天翔回了老爸的家,给老黄跪下了。告诉老黄,你儿子爱上个男人,一个失踪大半年的男人。你儿子不能给你生孙子了,你儿子准备等男人一辈子。
老黄半天没吭声,最后摸摸儿子的脑袋,还是没说什么。黄天翔在老爸家跪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跑到杜英辉那个快被别人抢走的公司去,跑进那个副总的办公室拿着刀插在自己的心脏上。没有血,也没死,把那副总吓的尿了裤子。黄天翔毫不在乎地说:“你敢动杜英辉的东西,我就让你生不如死。不信咱俩试试。”
他守着杜英辉的公司,守着他俩的家。他觉得自己又死了一次,浑浑噩噩的度日,不再去想那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立冬那天,黄天翔给老爸买了点东西送去,在家陪着老爸吃了顿饭。老爸找了个特别好的老伴儿,黄天翔放心了。当晚收拾了几件衣服,打好辞职信,又定了机票。背上行囊,打开家门……
“你去哪?”站在门口的男人笑问。
黄天翔揉揉眼睛,好半天没能说话。他们就这样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看着,看了很久很久。不清楚是谁先抱住了谁,也不清楚是谁先亲了谁。最后,他们滚在大床上,黄天翔狠狠咬着男人的肩膀,咬出了血,吞下去,心里才踏实。
天翔……
有屁就放,别叫的这么肉麻。
别做了,你受伤了。
你不行就换我上。
天翔……
又怎么了?
我不走了。乖,听话,别做了。你都站不住了。
这人不依不饶地搂着他耸动,杜英辉心里一热,那三字就要冒出口。结果却被黄天翔捂住了嘴。
杜英辉,咱俩之间不用那么腻歪。
委屈你了。
不算。老爷们没那么多说道。我心里有数就行。
怕了么,天翔?
狗屁!要说也是我先说。
好,你先说。
那不是,不是没准备好么……
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准备。即便准备不好也没什么,就像天翔说的:他们之间不用那么腻歪。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版杜boss跟黄公子的番外就这样了。缺少的肉我会填在书里,书里还会加一篇杜boss回来后的甜蜜生活篇。后天或者是大后天吧,具体时间我真定不下来(t t)更新白爸和苏念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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