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朴府大院也是喧闹无比,人群熙攘,蜂蛹而入那后花园的六层阁楼。六层阁楼,可谓是一步一登天。除却顶层之外,其下五层皆是等着上去献礼的。低下吵吵嚷嚷,但第六层里却是安静的很。第六层拜了六桌酒席,江州三十六派掌门人还有五湖六江的好汉,一共四十七人,但他们只拥挤着站了三桌。剩下那三桌边儿,围着的才是今日的贵宾。
且看派头最足的那一桌上,坐的是朴铁凉三兄弟,还有朴家璞。而在朴铁凉身边左右则各坐着两个身着官府的男子,这二位,一位是金陵县城的陶县令,另一位则是江州府衙的宛知事。今天在这小小的一层阁楼里,可是聚足了江州的官府与江湖上的大人物。像是冷秋行这般身份,此时都没资格与朴铁凉等人共坐。
还剩下两桌,一桌上坐着的是董平与那两位官老爷的贴身随从。而另一桌,则坐的是冷秋行与吕纯阳等人。冷秋行到底还是将冷飘飘给带来了。冷飘飘面色一幅大病初愈的虚弱模样,也不晓得冷秋行是如何狠下来心带她一同来的。
董平一边与这些小官僚聊天打屁,一边观察着阁楼内的情景。这些小官僚们听说董平是从北莽燕临来的,便一言一句里都带着对董平的讥讽。仿佛董平是造成宋国庙堂,放弃北莽三十六州的罪魁祸首。董平虽不厌其烦,但也不屑与他们争吵。董平的目光有时不经意掠过冷秋行那一桌,但只瞧见冷秋行向他射过来的阴寒目光。冷飘飘倒是过分安静,她低着头,不言不语,时而轻轻咳嗽一声,揪人心魄。
这时,一个家丁从楼梯口冒出了头,他笑道:“老爷,时辰到了,是不是该让宾客献礼了”
朴铁凉微笑道:“让他们上来吧,别让诸位贵客等急了。”
他话音刚落,朴铁灼便补上了一句道:“让客人们一个一个上,别弄得乱糟糟的。”
那家丁领了命,便下去了。
朴铁凉旁边的陶县令微笑道:“朴老爷寿宴,本官也略备了些薄礼,还忘朴老爷笑纳。”
朴铁凉闻言,便受宠若惊道:“诶呀陶大人,你来就来,还拿什么礼物。这,这让老夫情何以堪……”
他说罢,那宛知事便大笑道:“朴老爷应该是却之不恭,我这里还有一份耿府尹托在下送来的一份礼物呢。”
朴铁凉端的是有几分感报之用,表面上卷轴上书写着是和气生财,但四字底下定还有隐秘。在下便将这隐秘给掘出来,权当在下借花献佛了。”
董平一边说,众人便见卷轴上的和气生财四字渐渐淡,而另有四字则缓缓浮现了上来。那四字一现形,朴铁凉便一把将卷轴卷起来笑道:“冯公子的这份礼,不可谓不厚重,老夫甚是满意。”
董平笑道:“这全然是岳才子的别出心裁,在下怎敢贪功。”
朴铁凉呵呵一笑,董平抱拳退下。在朴铁凉这一桌上,除了朴铁凉之外,其余看到那卷轴中藏着的四个字后皆是面色怪异。那四个字董平也瞧见了,一开始见到那岳必用,董平还以为他是个趋炎附势之人。但看到他藏起来的四个字后,董平对其的印象便大为改观,那四字是,同流合污。
这个小插曲很快淹没在不息的人流里,送礼的收礼的都乐在其中。但是朴铁灼与朴铁温二人的眼神一直都没有死死的盯着来往宾客,但两个时辰过去,不下百人上下,但他们却没见到想见的人。
朴铁灼传音道:“大哥,他该不会不来了吧?”
朴铁凉回道:“若是他这次不来,那他便永远都不敢再来了。”
吕纯阳也静静的凝望着楼梯口,他心中的焦急程度,丝毫不次于朴铁灼。他身旁的何仙姑轻咳一声道:“吕道长,你说他会来么?”
吕纯阳摇头道:“贫道希望他能来,同样又希望他不会来。”
何仙姑点头道:“吕道长放心,李师兄他们四个已埋伏在阁楼之中,他若来了,定然插翅难逃。”吕纯阳闻言一笑,便不做言语。
吕纯阳等人的动作与神情没有逃过董平的目光,他们像是在等着什么人。而董平也有直觉,不出多久,这阁楼中定有大乱。而他也算计着,要如何趁乱将冷飘飘劫走。
这时,冷飘飘面色难看的对冷秋行小声道:“爹爹,女儿有些胸闷,想回房去歇息。”
冷秋行对其宽慰道:“再忍片刻,等会儿爹爹与你一同走。”
吕纯阳摇了摇头道:“飘飘大病初愈,理应好好修养,你怎的将她带到这里。”
冷秋行道:“我也是怕飘飘再遭不测,将她带在身边,我也能好生照应她。”
正当吕纯阳还想说些什么时,一个家丁却迈着沉重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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