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王都,确实如阿尔弗雷德所说的一样,一切如常。但商贩不再叫卖,行人不再交谈,街道上再也不复往日的热闹与喧哗。整个城市都笼罩着一股阴霾之气,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悲伤之色。
巴尼恩国王的遗体停放在女神殿中,身边没有家属,也没有守卫,只有一名当值的修女守候身边。但前来瞻仰、送别国王的市民却一直排到了神殿之外。
从狮心宫回来后,我曾见过一次国王,却从未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上一次见国王时,他还只是头发灰白,但身子健壮,眼神锐利。而现在躺着的国王,头发已然全白,形同枯槁,直如六七十岁的老者。不知道这一年多里,他经历了些什么。
与国王告别后,我们五人来到了王宫的谒见之间。这里与城里其他地方的肃穆气氛截然相反,贵族领主们与大臣们分为两派,吵作一团,整个谒见之间比往日的周末夜市都要热闹。
我们五人在门口的地方听了个大概。大臣们的态度很明确,巴尼恩国王在生前已经将王国内大小事务都分散给了大臣们,并且已经成立了议会,可以由议会决策王国内一切事务。现在国王过世,也该由议会执政。而贵族领主们则有不同意见,有一小部分贵族与王族有那么一点亲缘关系,个个都想继承王位。其他大部分的领主都是祖上靠功勋等得来的爵位,王不王位的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他们就只想保住自己的领土和维护自己的利益。
这是什么会议,简直就是市井吵架,而且还持续了两天两夜,照这趋势下去,也不像有谁能说服对方。不过吵归吵,我看那些身材壮硕,身配武器,有军衔的领主们似乎也没有打算要用武力镇压的打算。我想他们心中应该也明白,最后一定是会由议会执政的,现在只不过是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而已。
我们这种小领主在这场合里也插不上话,只能在缩在角落里旁听。
一直到第二天夜里,王亲阵营由于饥饿与疲劳,全面败退,功勋领主阵营倒戈,这场闹剧才落下帷幕。
最后由议会的议长宣布,巴尼恩此后将由王国转变为联邦国家,不再有君主。但议会也没有打算将贵族领主们赶尽杀绝,还是让他们保留了爵位与领土,并且可享有一定程度的领土自治,但需要受联邦管辖。
议会的决定对我们来说影响甚微,不需要对未来的行动做出什么改变,这也是我们喜闻乐见的结果。
此后,便是国王的葬礼,以及对外宣布这次会议的结果。
虽然这些事都与我们无关了,但我们还想再观望下城内的情况,等时局稳定了再做其他打算,便搁置了西死亡之地的调查行动。
几日后,阿尔弗雷德拿着一封信笺找到了我们,“里斯克先生,美蒂希大人遣人送来了一封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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